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63)
“胭胭……”
顾维生擎了酒杯,看着他柔和下来的眉眼,心里竟是生出羡慕来。
他多想,也有一个让他可以挂在心尖上的人。
可他知道,他再也不会遇到另一个谢佩仪了。
两年前,谢佩仪嫁到了千里之外的宛城,她的夫家,也是宛城的名流世家,听人说,他们郎才女貌,十分的相配。
他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这酒,后劲儿可真大,辣的他眼睛一阵发酸生疼,眼窝里,也沁出泪来。
顾维生抬手,一把抹去。
只要她过的幸福,他就在这狗日的世界里苦苦挣扎,又算得了什么?
“有点事儿,嗯,我在维生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回去……嗯,你先睡,别等我……”
“乖,明天周末是吗?说好了带你去骑马的,明天下午就去,行,那你早点睡觉……”
他絮絮的应着她的话题,一句一句,丝毫不耐烦都没有,傅胭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他不回来,却也并未多想,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了一个综艺节目,这才关灯睡觉了。
平日里倒还不觉得,这么大一张床,他睡上去,立刻就变的不那么空旷了,可今晚他不在,她一个人躺在上面,忽然就觉得很孤独。
明明房间很暖,可她却总觉得背后很冷——之前每晚睡觉的时候,她都是整个人被他抱在怀中的,好像只要被他一抱,她的困意很快就席卷来了,在他的怀抱里睡
tang着,连梦都很少做。
傅胭卷着被子,一个人在床上滚了一会儿,胡思乱想了一些心事,一会儿是久久联络不上的方晴,一会儿又是宋静婉,一会儿是容承仅那张人前漠然疏离,人后却禽兽的那张脸……
傅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不知怎么的,梦到了许久未曾想起过的那个人。
隔着数万里的遥远时空,他穿驼色的风衣站在纽约大雪飞扬的街头。
他说,胭胭,好久不见。
他说,胭胭,我好想你。
傅胭的眼角,有一颗眼泪缓缓的滑了下来。
可是秦钰,我们已经永远的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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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浑浑噩噩的醒过来,不知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被方靖之关在这栋房子里,已经过去半个月,门窗都被封死,不见天日,她像是一个囚徒,自由和尊严,全都变成了虚无。
他隔一日就会过来,不发一言,只是一遍一遍,永无止境的要她。
最初她恶心,挣扎,最后,她整个人已经麻木,像是一具尸体,对他的任何行为,再无任何反应。
方靖之似乎觉得索然无味,抽身出来,一巴掌搧在她的脸上,他面色狰狞,在晦暗的房间里晦暗不明:“青青。”
他叫她的名字,方晴别过脸,不肯与他对视。
“你别忘了,你妈还在方家。”
方晴整个人蓦地一颤,灰败的眼眸转了转,终是落在他的脸上:“你到底想怎样?”
方靖之松开她的下颌,手指拂在她脸颊上微红的指印上,“青青,你就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这么难?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们是兄妹又怎样,只要不生孩子,照样快乐。”
她不肯开口,转过脸去,不发一言,她不是他那样无耻的人,她总是知道人伦道德的。
她怕她哪一天死了,地狱都容不下她这样的人。
“你不肯?”
方晴闭了眼睛:“你给我一个期限。”
方靖之沉默了片刻,桃花眼里光芒潋滟:“三年,青青,三年,只要我厌了你。”
“好,那就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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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阳醒过来的时候,薛莞已经在医院熬了整整三日。
他的伤情并不算重,小孩子总是很神奇,新闻上不也说了吗,有从十几层摔下来却还存活的例子。
但唯一不乐观的却是,徐向阳伤到了头,医生说,情况有些复杂,谁都不能保证他会康复的和从前一样。
而在那躺在病床上的小人儿睁开眼后,薛莞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儿。
他的眼睛原本是乌黑明亮的,可此刻看起来却有些呆滞,看人也没有焦点,一片茫然。
薛莞叫了他几声,他的眼珠才动了一下,却也不会和薛莞对视,‘啊啊’了几声之后,嘴角流下了一行的口涎。
薛莞一下就跌坐在了床上。
徐向阳又被推进了观察室,复杂的检查,一遍一遍做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郾城又开始下雪,淅淅沥沥的下了雪粒子,容承仅没有穿大衣,一身黑色的西装,越发衬的他身形劲瘦挺拔,高大如山,只是这样巍然不动的站在雪中,却怎样看,都平添了几分的寂寥。
片刻之后,雪下的大了起来,他的肩上很快落了一层薄雪,连那浓密的眉上都染了白霜。
容磊的身影逐渐的逼近,容承仅看到一张仓皇失措的脸,渐渐在晕黄的灯光里,清晰毕露。
“七少,结果出来了……”
容磊低低唤了一声,这个称呼,四年前开始,他们都甚少叫起,从前容远在时,最喜欢这样唤他,别人都唤容先生,偏他一个这般叫,怎么都改不了。
后来容远死了,容承仅不许身边人再这般叫他,唯有容磊,偶尔还会忘记,唤一声七少。
容承仅忽然觉得面前这一切似梦如幻一般的飘渺,容
磊的脸仿佛和容远的重叠了,而一切,又回到了四年前。
容远倒在血泊中,在他的臂弯里不停倒着气,嘴角向外冒着血沫子,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可双手依然保持着那个展开的姿势,护着他。题外话结果出来了,大家猜怎样?还有,大家可以猜一猜幕后人到底是谁哈!谢谢亲们月票,过几天加更!
☆、第102章 窗外大雪纷飞,窗内春意盎然
容远倒在血泊中,在他的臂弯里不停倒着气,嘴角向外冒着血沫子,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可双手依然保持着那个展开的姿势,护着他。
他没有眼泪,他只是跪坐在地上,抱着容远,直到后来他在他的怀中变的僵硬冰冷射。
那一日,也是这样的大雪,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他的心,也从此变的冷硬如铁。
那一日,薛莞不停的流着血,医生说,她有了他的孩子,可孩子保不住了。
四年后,她忽然和孩子重又出现,她说那孩子是他的,其实他心里是不信的。
可就在三分钟前,容磊拿着一张报告单,上面清晰的写着,匹配率,99.99%,系父子关系矾。
徐向阳,是他的儿子,这是再无可辩的事实。
容承仅耳边的世界变成了一片安静,他甚至能听到雪落的声音,一片一片。
容磊拿着那一沓检验单,静默的站着,不敢惊动面前的容承仅。
雪越发的大了,容磊的心中却是一片渺远的寂静,他捏着那几张纸,渐渐捏到手指发紧。
不知过了多久,容承仅的声音有些低哑的传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别让太太知道。”
容磊点头:“您放心。”
容承仅不再多说,看了一眼容磊手中的单子:“东西收好吧。”
他转过身去,走了几步,身侧的人将他肩膀落了一层的薄雪掸掉,然后给他披了大衣。
容磊就站在那渐渐密起来的风雪中,一动不动,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车子中。
他面无表情的又看了一眼那一串数字,然后把报告单折起来,仔细的放好。
天要变了,容磊想着,眼底却波光沉沉,阴霾顿生。
容承仅到家的时候不过九点钟,傅胭这几天大姨妈来了,精神萎靡,总想赖在床上,他上楼的时候,傅胭正趴在床上玩平板,听到他开门的动静,一惊之下竟是光着脚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向他身边扑过去:“你回来啦?”
她已经连着三天都没有和他打过照面了。
容承仅赶紧接住她,目光微带着不悦落在她一双莹白的脚丫上:“怎么不穿上鞋子,受了寒你又嚷着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