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32)
容承仅微喘着停下来,拇指在她唇角旖旎的水渍上轻轻拂过,他不看她的眼泪,也没有开口对她说一个字,竟是直接转身往车库方向走去。
傅胭一个人在树下站了很久,车子响声远去,他是真的走了。
不知怎么的,所有的愧疚忽然全都变成了委屈,想到方才他漠然转身离开的样子,莫名的,心脏竟是被牵扯着似的,重重一疼。
她转过身去,预备给自家的司机打电话,却有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殷勤说道:“傅小姐,容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去。”
“不用。”
傅胭冷冷回了一声,低头自顾自从手包里翻手机。
“傅小姐,容先生说,明日就可以接傅先生回来了……”
傅胭的脚步立刻就停住了,她咬了咬牙,乖乖的跟着来人上车,是他的那一辆黑色卡宴,傅胭上车时,想到他方才轻薄了她之后转身离去的恼人样子,忍不住抬脚在他的车门上踢了一下。
容承仅,你以后再不要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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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容家大宅。
容承仅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下说话。”
秦钰坐定:“小舅舅,我……”
他不知道刚才胭胭追过去两人有没有发生什么争执,此刻,也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刚才那一幕。
他想说,他没有办法放弃傅胭,却又觉得难以启齿。
尤其,在小舅舅面前,他更觉得自己渺小无用。
“你下周就去美国,提前一个月过去适应一下。”
容承仅直截了当的开口,抬头,眸色沉沉看向秦钰:“你一个人去。”
秦钰愣了一下,他是决定带林晓菲出国的,因为林晓菲一直有这个心愿,他也想借此算作补偿,也能让自己安心的提出分手。
容承仅看着他的神色,忍不住冷笑一声:“秦钰,鹿晚歌过生日那一晚,为什么陈云鹤会在现场,你想过没有?
tang”
“还有今晚,顾襄为什么对傅胭发难?她初来郾城,根本不认识傅胭,她对傅胭的敌意从何而来?”
“小舅舅……”
秦钰忽然坐直了身子,容承仅掐灭了烟站起来:“秦钰,你身上流着容家一半的血,我们容家的后人,可从来没有这么蠢的!”
秦钰被他这话刺的面色发白,他怔仲坐着,说不出一句话,难道是林晓菲……
可林晓菲看起来柔弱无害,根本不像有心机的人……
容承仅走上楼梯之前,又定了脚步:“秦钰,你这一次去美国念书,就不要再回来了。”
“小舅舅……”
秦钰站起身,容承仅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这个他亲眼看着长大的亲外甥,他们之间,或许再也回不去曾经的亲密无间了吧。
“傅胭这丫头年纪还小,忘性大,她总有一天,会把你忘记。”
容承仅说完,再不等秦钰开口,一步一步上了楼梯。
秦钰在楼下坐了整夜,快天亮的时候,他给林晓菲打电话,她的号码,却变成了空号。
秦钰开车回去两人租住的房子,她的东西仍旧在那里,却是一夜未曾回来过的迹象。
顾维生手下的人开着车子一路到了郾城郊外,车门打开,后座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跌撞下来。
那些人未曾停留,直接驱车离开了。
林晓菲捂着小腹,两条腿不停的颤着打着摆子,下.身鲜血淋漓的往下淌,很快就把裙摆打湿了一片。
她惶然的站着,夜色静默,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被收走了,她不知道该去何处,可她知道,郾城,她再也不能踏进去一步了。
那个魔鬼说,只要再让他们见到她一次,就不会只是今晚这样简单了。
被容磊送到那个陌生怕人的地方的时候,林晓菲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容承仅全都知道了。
她以为自己会活不成,她怕的不行,连连求饶。
可若她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一切,她真宁愿就此死了。
“你不是喜欢下药算计人吗?”
容磊的手捏住她的下颌,把她整个人拎起来的时候,讥诮说了一句。
“那今晚就好好满足你。”
他跟在容承仅身边多年,自然不是什么善茬,这么些年腥风血雨的拼下来,手上也是沾了血的。
林晓菲对傅胭做的这桩桩件件,随便拎出来一件就足够她死一百次。
容磊自然知道,容承仅心性冷漠,手段狠利,是不会轻饶林晓菲的。
她当初怎么样整傅胭的,自然今日该让她加倍偿还。
林晓菲彼时抱了容磊的腿苦苦哀求,她生的美丽,这般哀婉哭着,着实凄婉动人,可容磊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压根不曾理会。
被那几个男人糟蹋拍了照片的时候,林晓菲想的不是后悔,更多的,却是一种美好未来失之交臂的不甘和抓狂。
她只是想要努力的抓住一根救命绳索,让自己不要再回去那穷山恶水随便嫁个人挣点彩礼给自己的哥哥弟弟,她真的就错的离谱吗?她拼了命的抓住机会考上大学逃脱那可怕的无底洞一样的穷困潦倒的家庭,为的就是重蹈覆辙?她不甘心呀。
如果傅胭能大度点成全她,别整天勾着秦钰失魂落魄的,她会这样算计她吗?
林晓菲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她抱着膝盖,抬头看着天幕。
多好的仲夏夜,多美的星光,可她的人生,就像是一袭被撕碎的锦袍,可笑,却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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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睿明为官多年,在郾城也颇有名声,他被抓进去,本就惹的下面民怨纷纷。
而方靖之开了口,他的事情沉冤得雪,整个郾城也没人多嘴置喙,毕竟,虽没人敢打包票说傅睿明真就是清白的,可却心知肚明自己手上并非真的干净。
如今傅家有容家这个大靠山,谁会去找晦气。
傅睿明回了家,沈如君和傅胭这一颗心才彻底
落入肚中,当日容承仅并未出现,是容磊代他过来办的手续。
因为有了方靖之的直接吩咐,事情进展的格外顺利。
饶是傅睿明沈如君百般挽留,容磊却仍是接完人就离开了,沈如君订了位子,江城的亲戚们这些日子都在郾城等着消息,如今傅睿明出来了,大家自然要为他庆贺一番。
傅胭看着容磊驾车离开,心里终究还是觉得抱歉,他虽然生着气,可却并未曾食言。
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这样帮她?
傅胭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可她,真的是从来都把他当长辈看……
他们,怎么可能呢。
傅胭连着一周都没有见过容承仅,他也未曾有电话打来,期间,却接到了鹿晚歌的电话,说林晓菲忽然退学回老家了,连招呼都没和她打一声,她还是从系主任那里得知的。
傅胭也觉得很奇怪,隐隐的,又觉得这事好似也和容承仅脱不开关系,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那一次他带她去吃饭,送她回来时叮嘱的那一句,要她离林晓菲远一点。
傅胭看着手机上那一串数字,过了很久,她才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的电话。
爸爸安然无恙的回来,她欠他这样大一份人情,至少也该亲口说声谢谢。
容承仅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正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杆击球。
方靖之身边坐了个年轻漂亮不施脂粉的女大学生,顾维生百无聊赖的咬着烟蒂,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一下就把烟扔了。
胭胭!
容承仅那小女朋友?心尖肉肉儿?
顾维生看一眼远处专心打球的容承仅,一把抄起了手机。
方靖之换了个姿势坐,身边的姑娘把剥好的葡萄喂到他口中,他却直接含住了人姑娘的指尖,桃花眼里全是魅惑,把人家羞的脸红红。
傅胭到西郊的高尔夫球场时,暮色西沉,阳光早已不再炙热,九月中旬的郾城,燥热已经消去大半,夜风也不再是拂面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