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林之好(20)

作者:枕书客/青衫一渡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梁语:“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林渡:“很早。” “多早啊?” 很早。 星星还没入睡,月亮还在唱歌,海棠花悄悄说,又到了春天的时候。- 1.老巷子日常文 2.青梅竹马yyds 3.为爱发电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梁语,林渡 ┃ 一句话简介:校服婚纱,青梅竹马。 立意:从一而终 点击展开

梁语想,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林渡顿了一下:“不行,以后还有更多你讨厌的。”自学的人,说这句话确实有证据。

于是梁语气呼呼,雄赳赳气昂昂跑去买了串糖葫芦,酸酸甜甜盈满嘴,无不慨叹地说:“杀了我,就现在。”

林渡手里也拿糖葫芦,他就着东西敲她脑门儿,痛得梁语撅嘴。

“好好说话。”

去了咖啡馆,梁语坐他旁边,翻出自己的萝卜笔,竟然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奶奶,回忆起从前。

“我以前封印秘密,最喜欢用这个。”

林渡看那小小圆圆的笔,好像透过时光,看到那时候的梁语。他没忍住,伸过手腕去:“现在试试?”

“现在又没有什么秘密。”梁语摇头。

“我有。”

他靠近,小小声道:“你帮我封一个。”

卷子没写,题没讲,两个人脑袋凑一堆儿,开始研究起秘密。窗外阳光正好,是临近冬日少有的温暖,南方的冬不同于北方的冬,实在湿冷。

很暖。

甚至开始有点热。

鼻尖几近触着鼻尖,额头快要贴着额头。没发现时不觉有什么,这个距离,太过亲密。像热恋的情侣,相依偎着,缱绻暧昧。

她突然静下来,脑子里飞快地转,奈何只能转出稀里糊涂,什么也想不清楚。

林渡的睫毛……好长啊。

往下,看到嘴巴,嘴巴也……

莫名冒出这样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身子都僵在那里。一秒两秒,越来越热,围绕在四周,她感觉自己都要躁起来。

“什……什么呀?”

垂下眼皮,结结巴巴。

好热!

这家店空调开太高啦!

梁语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如同华生发现盲点,瞪大了眼睛一副被打击的模样:“你竟然背着我有秘密!”

林渡单手还随意搭在桌边,微微拉开一些距离,是极为放松的姿势。

“想不想听?”

他扬唇,声音低沉。

“当然要听!”

梁语拿着笔,竖着小眉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垂眸,“我以前梦到过你。”

“我也梦到过呀。”

她不解。

“像这样。”

“哪样?”

窗下阳光里,少年拥住呆头鹅。在她耳边,轻声笑:“傻姑娘。”

第17章 高中(七)

梁语做过很多梦,被怪兽追,和阎王爷聊天,丧尸围城,变成蝴蝶。各种各样的,有趣得她总跟林渡讲,这些梦告诉方雅君,她写成了,是否能颁个最佳剧本奖。

林渡便会说,你真不害臊。

仿佛她对他从来没秘密,也没有烦心事,周公对她向来好,一沾枕头就来寻她。

然她今晚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和林渡拥抱过,却没有哪次像这样的不一样。翻来覆去,揪着被子,脑袋瓜里稀里糊涂地缠一团乱麻。

侧卧着,小台灯微弱的光照过来,角落箱子里的宝贝风雨无虞地待在里面,已然数个春秋。

这些宝贝,大都经林渡的手。那双手,她也牵过,比她的大一些,干燥温暖,永远不会找不见。

她叹气,心想,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实际上梁语是个足够迟钝的人。迟钝到她竟没发现,林渡的胸膛,是这样宽阔又温柔。

彼时在安静的咖啡馆里,他松开她,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语气倒一如既往:“真傻了?”

神经!

梁语想不通就不想,甚至还认认真真听他讲了一下午的讲解,红笔黑笔满页的飞,自觉学了颇多知识。

“林老师好!”

后头每天一起去上学,她唤他,做足了学生的派头。往前走,跟猫猫狗狗打招呼,不小心踩到石块要摔倒,林渡扯她书包带,一举将人带回正轨。

瞧,多少年了,还是半点记性不长。

清晨的街边是包子的香气和腾散的雾,油条豆腐脑,煎饼果子小卤蛋,总之看着,梁语总要念叨香死了。

小荷包的钱她管着,除了吃,再无其他用处。

这日子慢悠悠地过,考完试,真正迎来了新年。回祖地前几天,梁语收拾衣裳,发觉自己又长一截,顿时喜笑颜开。

“妈!快给我量!”

嚷着叫着,梁母给她比,说高了两厘米。一六四了,真不错,全家第二矮。

她哼一声,没被打击,跑去找林渡。林母正做了红糖糍粑,说耳耳来吃。她欢呼着,夹了块放嘴里,东看西看没见着林渡。

林母这厢扯了围裙,跟她讲林渡在洗澡,自己出门去有点事,零食都放着,自己拿。

到底养女儿和养儿子不同,梁语从客厅探出头,提醒她系围巾,脆生生应好:“林妈路上小心!”

小棉袄确实贴心。

林母挎着包急匆匆出了门去,车子发动时心神一晃,难免想到那年两家人喝酒时的约定。

“要不然,定个娃娃亲!”

那会儿是梁父,手里还端了杯白酒,高兴得东倒西歪。努努嘴示意大家看沙发上的两个小娃娃,一套的衣裳,蓝的粉的。挤在一起,你搂着我,我抱着你。

林父醉得不行,那样一个稳重内敛的人,也连连应好。

梁母和林母对视一眼,到底没接话。女人家比男人家想得多些,娃娃亲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这些长辈,何必去掺和小辈的事儿。

看着他们一块儿长大,感情一如既往的好,说是哥哥妹妹,心知肚明未曾戳穿。尤其梁老爷子,背着众人算了八字,天作之合,实乃良缘。

他笑眯眯,一个字儿没往外说。

如今林母也不禁想,挺好的。

踩离合挂档,打着方向盘出了巷子。她越想,脸上不禁带上笑意,还有谁能比耳耳更适合林渡?

没有的。

再没有谁,比他们更般配。

-

“林渡,我去你房间啦。”

隔着门喊一声,进自己房间似的进了去。他房间很整洁,甚至有种方雅君常说的性冷淡风。

梁语熟门熟路摸去书桌,抱着“叫我看看你作业写多少”的打探心情,随手翻开他的题册。

翻开了,空白的,却夹了张相片。

是梁语。

十三岁那年,儿童节,他们第一次去老相馆拍照,本是合照,却单独截了一张她的。最下面,是笔锋凌厉的字迹——

【人们从诗人的字句里,选取心爱的意义。】

她想,真是熟悉。

“在看什么?”

他站在门口,浸过水汽的眉眼,温润清隽。走过来,脚步陡然一顿。

“林渡。”

她扬起照片:“什么意思啊?”

隔着两步距离,依旧是黄昏,窗扇透进来的冬日残阳,越过书架和桌椅,落在她脚下。

一步,两步。

另一双脚,也进到了这橘红霞光里。

指尖拿着相片,下意识用了力气。而脚尖抵着脚尖,气息扑面而来,丝毫无法动弹。

你看我,我看你,沉默几秒。

“人们从诗人的字句里,选取心爱的意义。”他低头,终是缓缓启唇:“但诗句的最终意义是指向你。”

呆滞的姑娘看着面前的少年郎抽走照片,摩挲着,垂眸轻声一笑:“泰戈尔的《吉檀迦利》,笨蛋,读过没有?”

梁语惊呼一声,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怪不得觉得熟悉,原是这样。她笑起来,又问:“干嘛写在这下面啊?”

林渡越过她重新将照片放好,他合上那本题册,举起写着语文这两个大字的封面朝向她,漫不经心道:“刚好看到了。”

林渡虽说是理科,也爱好读文学诗集。若是古时,该是着长衫的翩翩佳公子,手腕翻转书卷,眼底便要流转过浩瀚山河与月光。

她不疑,目光扫过头发,兴致来了,说:“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幼时常这样。男生头发短又刺,林渡稍不同,软一些。梁语最喜欢他刚洗了,嘻嘻笑着去摸,湿嗒嗒的,给他吹各种狂拽酷炫又沙雕的造型。

有时是哪吒,有时是三毛。

总之从未正常。

林渡瞥她一眼,还是去床边坐好。梁语拿了吹风机,插头一插,摁了开关就站他身前。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她边吹边玩,嘴里还念叨:“头发要不要剪一点,好像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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