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总裁有点坏(22)

苏沫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伴着说话声还有沏茶的流水声。

桃花?上山时,我倒是看见了。只是正值冬季,伸展的枝干,都光秃秃的。如若来日,万里飘雪到别有一番风味。

景言的语气很淡:“你约我来应该不是谈这些枝枝叶叶。”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我眨眨眼,搞不懂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那我们就谈谈合作。”良久,苏沫的声音再度响起。

“哦?!”漫不经心的声音飘落。

“景言,你还记得以前的方家吗?在江城那可是一家独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因为看不清形式,站错了位置。最后被瓜分的连渣都不剩。”

景言沉默了好久,说:“苏沫,与虎谋皮无异于饮鸩止渴。”

苏沫突然笑了:“景言,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二十九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娶我,这辈子嫁给谁都一样。

不过,景言你要输了,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和苏家定拼尽全力,保住景氏。”

我呆呆地蜷缩着身子。不知道该想什么了。

“多谢。”良久,景言突然轻笑,“不过只要她站在我后面,输赢又何妨。”

我眨眨眼,眼泪从眼眶滑落了下来。

暗骂:混蛋,你不是说我不值钱吗?!

苏沫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神色激动而失控:“景言,你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她根本就不爱你!”

“闭嘴!”景言突然怒声呵斥。隔着屏风我都发怵。

“我猜的果然没错!”苏沫出乎意料地冲他大吼,“你知道对不对,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你无法忍受,拼命地用工作酒精麻痹自己。

猜猜看,那个时候她在哪里?说不定正跟其他男人一起耳鬓厮磨你侬我侬?

可是为什么五年前,都叫她滚了。为什么五年后,你依旧还是选择她?

景言!

而我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她喜欢抽烟,我可以学,她喜欢短发,我可以剪……

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依旧换不来你一个眼神?

难不成你想像你母亲一样?”

“够了!”景言声音冰冷,苏沫整个人都瘫了。我不小心瞄到他眼底那抹猩红,心跳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啪”一声响,似惊雷划破天际。他突然把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我吓得我脸色煞白,牙齿都在发颤。

“我告诉你,我不会成为我母亲,她更不可能成为我父亲,懂吗?”最后两个字他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失态过,哪怕是五年前那个晚上,哪怕他怒声让我滚时。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更觉得莫名其妙。

苏沫竟然还能笑出声:“景言,你真可怜!”说着,她起身把我拽了出来。

景言呆呆地看着我,我这才发现他的手在流血。我顿时红了眼眶,上前拉住他的手:“走,我们回家。”

“莫离,你还装什么装?”苏沫拽住我,就把手上的东西全砸到我脸了。

“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你到底懂不懂羞耻啊!你还想玩-弄别人的感情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苏沫,你抽什么风啊你?”我眼疾手快地挡在自己的脸。当我一不小心瞄见她砸的是什么东西时,脸瞬间白了。指尖发凉,哆嗦着手指,将散落在茶几上的亲密照拿在手里,看了好久好久。

突然我崩溃地捂着头跌坐在地板上,忍着泪将一张张照片捡起。

那是一张张亲密照,幸运的是女主角是我,不幸的是男主角不是景言。

橙黄色的背景下,那张熟悉的脸跟我那双迷离的眼眸,让我几乎要窒息。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但这就是我,无法抵赖和污蔑给别人。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恍惚地爬起来就跑。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了。景言他为什么突然变了,为什么那么喜怒无常,为什么那么看我,为什么那么莫名其妙。

别人都说爬山容易下山难,更别说跑了。有很多次我以为我会一头栽下去,但神奇的是我竟然没有摔倒,不过刚要一脚踩到平地时,腿一软被摔了个狗啃泥。

我顾不上头发上的杂草,身上的泥土跟擦伤。

一股脑地就想着,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

当打车回到老宅时,我却茫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呆呆地看着胡同前的洋槐树。洋槐树的叶子早就掉光了。光秃秃的树枝舒伸着,倒是给这个冬季增添了几分静谧的美。

这颗洋槐树承载了我童年最纯真美好的回忆。

我们一群小孩子围着这个树转个不停,吵得下围棋的胡爷爷他们烦的不行。

特别是春风拂来,洋槐花开时。我们总闻着它那浓浓的花香,聚集在这里。

讨论着怎么把它吃到。各自不服气,有蒸的,炒的,还有包饺子的。

我神色恍惚地从它身边走过时,那抹花香似还在鼻尖萦绕。

走进记忆深处的那条胡同儿,儿时的我们好像就在眼前嬉戏打闹来回折腾。

站在自家门口的大人,隔空聊着天,时不时不放心地瞄一眼我们。

那时猴子总是捧着一串串白白嫩嫩的洋槐花,灰头土脸地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没来得及给我,他奶奶就拿着擀面杖突然杀出来。

“臭小子,又爬树别让我逮到,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猴子顿时抱头鼠窜,嘴里嗷嗷叫:奶奶别打了别打了……我发誓我再也不爬树了……

我一屁股坐在葡萄架下,咯咯直笑。

闻声,奶奶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看见猴子那滑稽的模样,也忍俊不禁地笑了。

中午吃饭时。

“小莫离,咱可不能学那皮小子爬高上低。咱还小。”

“奶奶,小莫离乖乖听话,爸爸妈妈能不分家吗?”

“莫离,你可真没有良心,奶奶打我,你也不帮忙劝劝我奶奶。咦,你怎么又不开心了?”猴子挠了挠脑袋,嘀咕一句:“看来我又要爬树了。”

当时我并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长大后才懂他这是在哄我开心。

胡同不知何时变得幽静了起来。可能是午餐的时间,一路走来并没有遇见其他人,只是时不时听叫姐姐爷爷吃饭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嗷叫声。

猴子被我灰头土脸吓一跳,我再三摇头没事。

阿肥竹竿他们也在,还有一个人黄头发的男子,我总觉得我在别的地方见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啤酒与浓浓的烧烤味。

我呆呆地站在那。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因为我也不说话,一问三摇头。

他们知道我找猴子有私事,就回避去里间了。

房子是以前的砖瓦房,两边是卧室中间是客厅,厨房建在外面,有个大院子。

妈妈在时,每当春风拂过,花圃里的白郁金香悄然绽放。那抹浓郁的香气,沁透家里的每一寸地方,陪伴着我呼吸。

室内的光线昏暗,猴子把电灯泡打开了,顺手递给我一条毛巾。

他背对着我收拾着桌上的啤酒瓶,跟未吃完的烧烤。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随着他的人移动而改变。

“侯浩。”我叫他第一次那么正式。他怔了怔估计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起他的本名叫什么。也或许是……猜到了什么。

猴子扭头看我时,我发现我根本就无法把质问的话问出口。

或许是P的?这连我怎么都不相信。

猴子突然说:“是不是那家伙欺负你了?”

他眼底的关心,让我的心阵阵抽痛。喃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猴子的眼神不自然地闪躲。看来他猜到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突然扯着他的衣服大叫:“谁都可以这样对我,但你不可以,你知道吗你?你让我拿什么去怨你,拿什么去原谅你?”

我哭了。我发现我连去怨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莫离,你冷静一点。”猴子突然攥在我的肩膀。“那家伙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我看着他,突然哭着哭着笑了。

我记得景言好像也这样质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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