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嘲笑了这么多次,终究还是没有弄懂。
我曾经认为深爱的那些人,曾经认为,一辈子都不会释怀的那些人,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我的刻意,或者是无情,给淡漠掉。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宇宙洪荒之中,只留下风一吹就散的剪影,而那剪影,是在我心上,还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阿澈,我也只是一个女人,这世上的女人,美的也好,丑的也好,谁能逃过一个情字?
当我最后选择和你在一起时,我是真真切切的只想着你,只喜欢着你的,你,在那里,懂不懂?
生活,渐渐的步上正轨。
而圣诞夜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意外。
阿澈给摄影棚的人打了电话,说是辞安突然生病,他送辞安去医院了不能过去,要他们转告一下锦年先收工,结果那个接完电话的人,还未来得及告诉锦年,被上司支使出去办事,就给忘记了,于是大家都在影棚收工,而锦年却一个人坐在化妆间里等着萧光澈。她不习惯有人在,化好妆,化妆师就离开了。
大家都以为她也走了,没人想到她根本不知道,还在化妆间里等着,直到所有人都离开,落锁,然后偌大的工作间里只留下了锦年一个人。化妆间在走廊的最尽头,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所以,也不知道人都已经走光。
直到电灯忽然灭掉,房间里暖气渐渐的冷却,锦年冻的瑟瑟发抖,抓了外袍披上的时候,才觉得有一些些的异样,她摸黑拉开化妆间的门出去,走廊里也是漆黑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她陡然间害怕起来,一个一个唤着同事的名字:‘埃里克?SALA?陈?”
回答她的,只留下寂静。
“阿澈……”锦年踉跄扑到门边,去拉那门,门却已经落锁,窗外是一片的漆黑,锦年工作的时候向来不带手机,而现在下班时间,办公室电话已经断掉,暖气也停了,因为下班走时,已经有专人负责拔卡,卡一抽走,这整栋楼,就变成了公元前,没有电,没有暖气,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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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因为下班走时,已经有专人负责拔卡,卡一抽走,这整栋楼,就变成了公元前,没有电,没有暖气,没有一个人。
锦年感到一阵一阵的惶恐不安,她害怕这样的黑暗,一整栋楼里,只有她一人的黑暗,她站在原地许久,渐渐适应了,隐约可以看到眼前的路,就又沿途摸回去,回到化妆间,好在她的厚外套还在那里,她慌忙胡乱的换了衣服,将自己快要冻僵的身子蜷缩在厚厚冰凉的衣服中。
不会有事的,阿澈只要知道她没回去,必然会打电话给同事,然后,就会知道她被锁在大楼里了。
她困倦的想着,隔着窗户,看到城市璀璨的灯光,此刻,正该是玫瑰花和圣诞老人一起出没的时候吧,她之前,还想着,要带阿澈,辞安,秦秦,一起出去吃圣诞夜的大餐呢。
均现在有几点了?秦秦一定睡着了吧?
锦年轻轻的搓了搓手掌,捂在唇上,哈了一口热气,似乎感觉有些暖。
阿澈你怎么还不来呢?
岔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想过你,阿澈,你快点来吧。
她就趴在窗台上,一直望着大楼的入口处,一辆一辆的车子驶过去,都不是阿澈的。
她蜷缩起来,像是一只懒洋洋的小狗,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就那样跪在沙发上,把手臂垫在窗台上,趴着睡着了。
灯光亮了她也不知道,门被打开了,她也不知道,有一个人解开大衣将她裹在怀里的时候,她只是乖乖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待看到面前那人是谁时,她就又闭上了眼睛,脑袋向他怀中一歪,沉沉的又睡着。
他抱着她向外走,抱的那么紧那么紧,因为她信赖的动作,他唇角一直一直都在上扬。
他想要把她放在车子上,可是她死死的抱住他不放,他只好纵容的继续抱着她,放弃了车子,一步一步向家走。
他的风衣里那样那样的暖,她不由自主的就向里面拱了拱,他低头,看到长发半遮住的那一张脸,露出一片雪一样的晶莹。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喃:“锦年,MerryChristmas!”
他以为她还在熟睡,她却忽然睁开眼睛,专注看着他:“MerryChristmas!”
她漂亮的一双眸子,像是两丸黑亮的水银,穿过黑发望住他。
他的脚步忽然停住,低下头来,俊颜一点一点的拉近,直到鼻尖若有似无的碰撞在一起,他低低轻喃:“我们结婚吧。”
她一点一点的笑开了,“阿澈,你要想想清楚。”
他不等她开口,就点头:“我不用想。”
“我的要求超级超级的多,若你娶我,从此连看美女的权利,都没有。”
他笑意更深:“虽然霸道了一些,可也心甘情愿。”
“你要对秦秦视若己出。”
他就扬眉:“我疼他胜过我将来的孩子。”
“你做好一辈子过平静生活的准备吗?”
“那是我毕生向往。”
“明年夏天,我们要回国,也许会碰到一个人。”
他笑的更加慵懒,细软发丝半遮在眼帘上,他灼灼看她:“你已经是我的人,我还有什么可怕?”
“……是。”
她忽然沉默,她何苦自恋,以为某人真会纠缠不休?
她早已如他所愿,在北京,有一处无名的墓冢,埋葬的……是他们“死掉”的孩子。
她在到荷兰安顿下来的一个月后,让辞安回国,一手安排的。
她已经用自己的方法,决断了他们之间所有退路。
原本就是没有退路的,锦年忽然冷笑,她这个人,一条道就要走到黑,他也不是不知道。
到家的时候,她在他的背上睡着了,那是几年来的第一次,他们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萧光澈却没有以往那些龌龊的想法,他一点欲.望都没有,只是搂着她,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那样睡了一夜。
早晨睁开眼睛时,他的手臂早已麻木的没有一点感觉,而她瞪大了一双眸子,还有些傻傻的望着他。
他坏心眼的去逗她:“锦年,我做了坏事。”
她愣了愣,表情可爱极了。
“什么坏事……还能补救吗?”
她呐呐开口,眉心却是轻轻的皱了起来。
他微叹:“逗你呢。”
她一点一点挪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低低开口:“不是明年三月结婚吗,你……就等不到?”
他扑哧笑出声,手掌贴了她的头发顺滑的倾泻而下,“几年都等了,还等不了仨月?”
一辈子都等了,还等不了一年吗?
我不能等你一年了,也不能等到我们的广告拍出来,可是,我这一生都在等你。
广告反响十分的好,回中国宣传造势,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结婚结的十分简单,只是领了证,一家人吃了一餐饭,给公司同事派了喜糖,又请他们吃了大餐,就成了夫妻。
秦秦已经无法改口,每天没大没小的阿澈,阿澈,到最后大家都妥协,一个家里,锦年的吴侬软语叫着阿澈,秦秦的半吊子中文叫着阿澈,只有辞安,一本正经的,先生,太太。
待去问她,又是一模一样的答案,经年不变。
先生就是先生,太太就是太太啊。
她一辈子都叫她太太,一辈子都叫他先生,可是那么多年过去后,辞安快要不行的时候,曾经固执的望着他的照片,口中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在心里一声一声的叫着他,少爷,少爷,萧少爷。
我多想一辈子都喊你少爷,可是我知道,你只想做的,是小姐的先生。
ps;淡定,咱们立志写出不一样的故事……你们不要纠结结局是锦年vs臻生,还是锦年vs阿澈,那样直白的结局,偶这次不写!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