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星空+番外(14)
江南月也处于凌乱状态。
“余年你滚出去!她们还没穿好衣服的!”豆蔻推着他出去。
余年先转身亲了豆蔻的额头,然后出去等了。
留着豆蔻一个人……
这家伙……真让人没办法。
又过一个月,白朝无聊的玩着手机。
豆蔻和江南月各趴在床上看小说。
白朝突然激动地从床上弹起来:“豆蔻!我家欧巴要开演唱会了!”
“苏君鹤?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吧?”豆蔻合上书。
“嗨呀公司又不是私生活,我爸第一时间告诉我苏君鹤要开演唱会,给我抢了几张票!”白朝激动得下床跳了一段舞。
看着鬼畜的步伐,豆蔻鼻涕喷出来了。
好巧不巧,余年闯了进来。
“老婆一起去喝奶茶啊!”
豆蔻的鼻涕还没擦……
……
气氛……略显微妙。
豆蔻破音:“啊啊啊——余年你滚出去!”
余年害怕的跑出去关上门。
轮到白朝笑了。
时间依旧很快,苏君鹤的演唱会挤满人,八百个保安和志愿者完全不够人手。
江南月又被元曲约出去,只有豆蔻陪着白朝来了演唱会,但秦幸川也被叫了过来。
豆蔻一个人特别尴尬,给他俩制造机会,于是大家都在狂欢时她尴尬的绕到外面。
略微安静了,但是震耳欲聋的应援声依旧没有停。
豆蔻闷闷不乐的,也没个人可以陪自己。
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了瓶啤酒。
三月的冷风不停吹着。
没有任何一丝要开春的痕迹。
冰镇的啤酒也冷入骨。
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豆蔻接电话,那头的男声传来:“豆蔻,还记得你妈妈的那张照片吗?”
豆蔻拿酒的手缓缓放了下来。用极其严肃的语气:“怎么说?”
“那张照片不是别人,是你妈妈的青梅竹马,余枳。”
“他是谁?你怎么找到的?”
“好巧不巧,我遇到他了。太像了,只有他。”
“家庭关系?”豆蔻再次抬起酒瓶往嘴里灌酒。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后,豆蔻手里的啤酒滑落。
“咚叽”,撒了一地。
她捂着嘴巴,大口喘气。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知道豆蔻怎么了,没有停止说话。从电话里传出声音:“十六岁去F国私立学院,二十二岁继承家产。次年迎娶宁家大小姐宁芊,儿子出生,取名余年……”
——————番外文——————
新年第一天凌晨,所有人连蒙带骗糊弄看门的女主任,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学校内,牺牲最大的是林羡予,因为美男计很好用。
因为江南月也开朗了,不再住那个充满排斥的宿舍,搬到了两个女孩住的还有空位的宿舍。
白朝揽着豆蔻和江南月,如大哥般一边一个“美女”。
豆蔻的脑子还懵懵的。
江南月先开口:“豆蔻,余年亲你了?”
江南月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豆蔻猛的转头,惊愕的看着她。
“我最先睁眼,你们两个在接吻。”江南月不紧不慢的解释。
白朝揽豆蔻的胳膊变紧:“说好单身一辈子呢!啊啊啊我沙了你!”
豆蔻挣脱,身体一前倾,扑棱小短腿先跑了。
身高差不多的江南月和白朝互相看。
她们不知道黑夜中豆蔻的脸已经红炸了。
另外男生那边。
林羡予没有捅破这层纸,他只是质问:“你和蔻蔻在一起了吗?”
余年勾起嘴角:“怎么?还不服?”
江禾元曲顾秋堔离得远远的看戏。
“这是她的蝴蝶结,收着。”
林羡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蝴蝶结发夹,塞给余年。
“这只?不是在我那吗?”
“她妈妈送给她的是对夹,高中时她把最重要的蝴蝶结送给我一只,算是定情信物。”林羡予说得如释负重。“剩下的路,你来。”
“怎么?我心里的林羡予可不是这种人啊。”
“听说你要走了。”林羡予邪魅一笑。
余年的瞳孔猛睁。
“几年后,你还能真正娶到豆蔻,我愿赌服输。”林羡予的语气充满讽刺。
“好啊。”余年毫不服输。
深夜,三个女孩中的一个,又悄悄溜了出去。
重新来过
豆蔻不想相信。
害了妈妈的男人,是自己男朋友的爸爸。
怎么这么狗血?她只是想让妈妈给自己一个解释,她想平平淡淡过一生啊!
豆蔻的重心开始不稳,奇怪,自己酒量没这么差的。
豆蔻扶着墙拿起手机,对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句“好的”就立刻挂上。
好绝望啊。
风这么大。
豆蔻怕自己晕,摸了摸额头和耳朵。
却不小心碰到眼睛。
沾到了液体。
原来流眼泪可以没有知觉。
豆蔻努力忍住不出声,颤抖着给白朝发了个短信:“白,我先回去了。”
发送过去时,屏幕上已经都是眼泪了。
豆蔻站在风中。
迷茫。
恍惚。
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打了一辆车,司机是个中年人。
司机看到豆蔻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直接开口:“小姑娘,当你不知所措的时候,想着最美好的事物。”
豆蔻红了一圈的眼迷茫的眯着。
慢慢闭上,想着自己觉得最美好的东西。
黑暗中,有一束光。
那束光是什么?
豆蔻去追随。
那束光好像遥不可及。
司机发动车,豆蔻停止想象:“师傅去E大。”
“好嘞。”
一路上,司机在跟豆蔻谈心。
和父亲一样口吻的男人交谈,怪怪的。
终于到了学校,风很大,吹得车玻璃都“滋滋”的。
豆蔻没下车,她问了司机一句:“为什么您知道我想的一切?”
司机脸上的皱纹不是很深,要是忽略脸上的瑕疵,也能想出他曾经是个帅气的男生。
司机苦涩一笑:“曾经叔叔也有个喜欢的女孩子,可惜最后没走到一起。”
豆蔻若有所思。
“我爸爸是她爸爸酒驾撞死的,所以双方妈妈不同意,我们没能走到一起。”司机望着没有尽头的前方。
豆蔻想到她和余年,一切都像假的,太戏剧性了。
“所以小姑娘,如果你觉得没有错的,你勇敢去追。”司机笑起来,饱经风霜的脸却显得那么动人。
然后把自己的围巾给了豆蔻。
豆蔻系上围巾,鞠躬致谢。
头也不回的走进大门。
就这么过去一天吧,睡一觉什么都没事了。
豆蔻在哭声中醒来。
豆蔻迷迷糊糊睁眼,江南月在安抚哭着的白朝。
白朝哭了。
白朝哭了???
豆蔻猛然清醒。
白朝怎么可能哭!到底怎么了!
豆蔻急忙下床,询问江南月。
江南月抿着嘴没有说出来。
白朝反而哭着塞给她一些东西。
豆蔻用还一片黑一片白的视觉看清了这样东西——
各种牌子的验孕棒,无一例外,都是鲜红的两条杠。
豆蔻懵了。
豆蔻强忍冷静,询问:“白别哭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白朝立刻不哭了,吸吸鼻子。
“我……我上周不是经期没来嘛……我也是图个安稳……没想到……还真……”白朝喘气喘得说话不利索。
江南月接着说:“今天早上给秦幸川打电话,一直是关机。”
豆蔻一手把刘海撸上去,怎么回事,事情都聚在一起了,真让人头大。
白朝才二十,这样直接告诉她爸妈也不实际。
豆蔻暴躁的打着电话,秦幸川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果然是关机。
白朝死死拉着一旁江南月的手,抽泣着开口:“要不然……我……我留下……这个小孩吧……”
豆蔻皱眉:“不行,你才多大?收入都没有。”
江南月低下头。
豆蔻看见江南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烦躁的敲自己的额头,找到余年的电话号播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对面传来冷冷的机械音。
她惊了。
余年玩失踪?
打开微信,发现余年给自己发了条短信,时间是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