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今天还没醒(75)

昨天晚上她和宁初切蛋糕的时候调侃了他说他求婚的日子想得挺好,这样他们的求婚纪念日就特别好记了。

宁初反问她,“还有求婚纪念日?”

“为什么没有?值得纪念的日子都可以作纪念日呀?”她想是想到了什么,马上补充道:“虽然求婚纪念日和生日在同一天了,可是礼物还是要两份的哦。不许钻空子!”

他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奶油含进嘴里,“声声是想讨多一份礼物吧?”

她撅起嘴,瞪着他,“求婚纪念日是两个人的日子!我也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好好好,我小人心了,别生气。”见她有些不高兴了,他急忙哄上,“那对声声来说,什么日子是值得纪念的?”

“唔——你这么一问我发现还蛮多的!”她就给宁初列了好几个日子,这些日子里过半都是与他相关的。然后她问了宁初,对他来说什么日子是值得纪念的,可是宁初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

是不是男人的眼里就没有纪念品这个概念?

所以她换了个说法,她说很特殊很重要的日子也可以。

宁初说什么来着?他好像说了他12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日子,她听了有些惊讶,因为那么久的事情,她根本不可能记得那天是几月几号,可是宁初却记得清清楚楚。

她觉得密码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日期!

她用拇指唤醒了屏幕,然后把数字输入了进去,屏幕停住了,她推了一下门,门开了。

真的是这个!

她推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她原来真的觉得里面真的就是杂物房。可是事实并不是,里面极致地干净和整洁。她甚至觉得里面的空气都比外面清新一点。

感觉这里就像是一处无人可到的禁地,想到“禁地”这个词,她变得更加提心吊胆了,生怕宁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房间不小,里面有很多她不知道如何去操作的仪器,她也不敢肆意地去触碰,但是有几件她好像在宁初的诊所里见过。她极害怕宁初会突然回来,所以还是决定赶紧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房间的中间放置着一台大型的触摸屏电脑,和书房的那台一模一样。她走了过去,开了电脑。

居然没有密码,等电脑真正打开,她畅通无阻地点开了里面的文件。文件超乎她想象的多,她没点开一个查看,她的身体便冷了一寸,直到遍体生寒。

这一台电脑里所有的记录都是关于她的。巨细无遗。甚至细小到她在哪条路上摔了一跤,和哪位同学闹了变扭。她整整二十二年的人生都被宁初困在了这小小的房间里。

这些信息里有些是她记得经历的,可是有些却不是。可是看着这些信息,她觉得那些才是真实的。

她脑海里的那些全都不是,全都是一些垃圾!那些不是她的人生!

信息里的叶声声的生活,美好得让她嫉妒。可是,这些才是她真正的人生。

冷漠无情的父亲,残忍可恶的老师同学,企图侵犯她的华实,随时能夺走她生命的心脏病,这些都不是她叶声声的!都不是!

她挣着眼把这些信息仔仔细细地去看,她害怕一闭眼再睁眼,这些又突然就消失了。

宁初他怎么敢,怎么可以!他凭什么自私地调换了她的人生!

太可笑了,他们的相爱相恋是一场他筹备已久的骗局。呵,他怎么敢说他多爱她。他不仅仅是冷眼旁观她遭受那些不属于她的痛苦和奔溃,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她贴着电脑壁滑坐在地上,刚才太过激动好像把脚又扭了一下。她的脚好痛,痛得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疼痛好像会传染一样,她的心也好痛。痛得她无法呼吸。

她像一个傻子一样被宁初耍的团团转,他明明是她所有痛苦的幕后黑手,她却对他感恩戴德。她叶声声就是个大白痴!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她才慢慢把自己撑了起来。

她要继续看,她要知道宁初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她要让自己真正的认识复位,她不要脑子里这些垃圾。

——

宁初回来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他很少有回来得这么晚的时候。他今天被沈然拖住了。

他看见叶声声抱着膝盖呆坐在沙发上,脚腕没有比昨天很好些,反而变得更红更肿了。

“声声,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吃饭,不饿?”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把她圈到了怀里,“脚怎么更严重了?我去冰箱拿冰袋,你等我一下。”

她没有回答他。她在想该和他说什么。

今天看完那些信息,如果是原来的叶声声,一定会直接就离开了。那个她被保护得太好了,根本不知世间险恶,觉得全世界都是好人,觉得自己只要不做坏事,别人也不会害自己,会像爸爸那样宠着她对她好。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丑恶都看不见,看见了也是不屑一顾。单纯得百目,小孩子可以这么天真单纯,可是已经是成年人了还单纯直白到这种地步就是蠢,麻烦人也害了自己。

她终归不是原来的叶声声了,那些脑子里的人生她确实是真真切切地感受过,尽管那些都不过是一场宁初筑的梦。可是她的想法和心境还是不一样了。

宁初很快就拿着化成冰水的冰袋回来了,他坐在她的旁边,握住了她的脚。

她躲开了,声音冷淡,没有丝毫声线的起伏,“不必了,这不是你该做的事了。”你没资格。她以为自己可以不要对宁初说出伤害他的话,毕竟她真的很爱很爱他。伤害他不过是疼了自己。可是话一出口,她才发现她是恨的,是气的,甚至不惜伤人也伤己。

第六十四章

宁初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好像有根钢丝绕过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吊着。可是他并没有顺从叶声声的意思,再次握起了她的脚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这次叶声声挣不开了。

他低头耐心地找个合适的方位将冰袋放上去,冰袋冰冷僵硬,像条尸体一样躺在她的脚腕上。

“因为我回来晚了,生气了?”像是生怕冰袋会掉落一样,他一直低着头。

“宁初,我们是成年人,我们可以冷静理智地处理感情问题,所以我才没有直接走人。你既然当初选择这么对我,你就该知道我的性格,我们分手吧。我没有办法接受你这样的人。”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冷静平缓。

“什么事呢?分手的理由是什么呢?声声。”他仍然低着头,她看不起他的表情。可是他的视线好像在她的脚婉处。不知道是不是冰袋的缘故,她的脚感到好冰好重,像是被上了一道枷锁。

宁初眼底闪过的自嘲,叶声声看不到。

他的声声醒来后,好像是第一次叫他宁初。她说他这样的人,她说她要分手。他的声声的脚真白,又嫩。他都怀疑,就算只是戴条小脚链都会因为摩擦而破皮出血。他舍不得。

她扯了一下嘴角,然后悲惨的笑了,“这个时候你还和我装就特别没意思了,真的没意思了。你知道吗,我原来真的觉得你宁初是这个世界上最真诚的人,可是你亲自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晕头转向之后还站在我面前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你觉得很有趣是吗?”

看过了那个房间里的东西之后,她开始怀疑,甚至说确定了,她从开始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就宁初就知道。他是心思那么缜密那么百无一漏的一个人。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走的,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可她却能走得异常地顺利,答案显而易见。他连对她求婚的时候都利用上了,亲自把密码告诉她。她开始的时候居然有为自己的办事效率而沾沾自喜。太可笑了,她真的太可笑了。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她,“看来声声真的选择进去了。”他的眼神混杂着各种情绪,释然、兴奋、隐忍、还有无比炽热的爱意。可她觉得恐怖。

选择?他用了选择这个词。就像是他给了她选择的权利,而如果他不给,她就没有一样。

她冷冷地看着他,“对,我进去了,我知道了所有事情。你做的所有事情。”最后一句话,她将字咬得格外清晰。

他伸手圈过她的腰,把她拉入怀里,吮吸着她颈后的味道,想是没有感受到她的冷漠一样,他心满意足地说:“真好。这样声声就更了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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