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一阵子,我念一辈子(465)

作者:锦公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他是季家老幺,天之骄子。她是飘零孤女,寄人篱下。季南风说,人生所有的相逢都是冥冥注定。夏笙歌说,人生所有的重逢都是不怀好意。十六岁那年他忘带课本,她把自己的课本推给他,说下课记得要还。十七岁那年他追女生忘带钱包,她把钱包塞给他,说回家记得要还。十八岁那年毕业他要她的项链玩,她摘下来给他,说玩完记得要还。点击展开

狗屁物理学家?

就是不喜欢?

季南耀愣住了。

也就是他发愣的一瞬,阮舒从他怀里冲出,跑了。

跑出饭店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家了,阮舒哭了好久,哭的很厉害。

这些年憋在心里的委屈,痛苦,全哭了出来。

眼睛肿的像核桃,两天没出门,就躲在自己的房子里,报社以为她在季南耀那边采访也没有打电话给她。

而她的手机这几天也是出奇的安静,除了季南耀发了两条微信,打了两个电话。

她没有接,也没有回复。

第三天阮舒打算去报社辞了专访任务,不同意的话她就不干了。

阮舒一打开房门,季南耀就站在门口,她愣了一瞬,也想起上次他送她回家,问她住几楼,她把房间号也告诉他了。

抬手要关门的时候,却被他抢先一步,挤了进来。

“软软,”季南耀嗓音低沉,有些沙哑:“我不知道你……”

如果不是小五子拿了那些给他看,他不知道她居然发生过那种事。

他没想到阮老太太会那么刻薄的对待自己的亲孙女。

还有那天那个林沐阳,他以为他是她前男友,却没想到会是那种情况。

他一个吻触动了她的心结,所以她才那么难过。

“我会娶你,我马上向阮家提亲。”季南耀态度诚恳。

阮舒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大概是知道那些往事了。

红着眼睛看他:“季先生就不怕我这种骨子里放荡的女人再去勾引其他男人。”

“软软,”季南耀伸手抱住她:“是我错,你别这么说自己。”

季南耀这辈子都没这么低声下气过,没说过这么多对不起。

“你他妈是有错,但你要娶,我他妈就要嫁吗,滚蛋,给老子滚,不想看到你。”阮舒直接爆粗口。

别说,这么说话的感觉真他妈爽啊。

也许,她们说的都对,她骨子里就是个坏女人。

你看,她抽烟,勾引了应该属于堂姐的男人。

阮舒歇斯底里的一边骂一边推季南耀出去。

季南耀被阮舒骂懵了。

他当年喜欢韩成欢是暗恋。

知道大哥也喜欢她之后立刻就抽身而退。

所以,这次对阮舒有好感,他直接就表白了,怕错过。

没想到,表白也没用。

阮舒跑了。

跑去了西部。

听说那边苦,有多苦,她只在新闻上看到过,不曾见到。

她买了张最便宜的火车票,硬座,坐了三天三夜。

走之前给主编发了条短信,说要辞职,辞职信发她邮箱里了。

还给大哥打了电话,借钱,没办法,人穷志短,她和阮语不一样,不能像她那么潇洒。

阮宁接到阮舒电话,她说要出去采访,要一万块钱,而且还不让他告诉妈。

阮宁问她是不是有事,她不肯说,但直觉告诉他,妹妹不对劲。

阮舒轻易不肯低头,又是个闷葫芦,这是她第一次求他,阮宁怕把她逼急了,直接打了十万过去,叮嘱她一定要和他保持联系。

阮舒从小到大没离开过青城。

在新闻上看到西部的贫穷落后和亲眼看到是两码事。

前者震惊后者震撼。

黄土地,土坯房,缺腿少胳膊的课桌,一张张憨厚的脸。

她面前的小男孩穿着露着脚丫,看不清颜色的球鞋,黝黑发红的皮肤,棉衣袖子破了个大洞。

阮舒那一刻鼻尖发酸,但最后还是忍着酸意,也给了那小男孩一个笑。

阮舒是记者,这次出来除了想逃离那个让她待腻的城市,也想见识下中国的西部,顺便做些有意义的事。

据说这里代表着贫穷,落后,悲凉,但也有游客说在这里找到初心,重生,希望。

阮舒在一位寡居大娘家里住下,每天一百块,管三顿饭。

她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偶尔到那些孩子家串门。

这里没有电脑,没有waif,没有霓虹闪烁,起风的时候有黄沙。

村口有个小卖部,是白天村里人最多的地方,都是大爷大妈,搬着小墩子,拄着拐棍在那闲话家常。

阮舒经常去村口买东西,有时候是零食,有时候是生活用品,都是给那些学生。

也会买烟,五块钱一包,很烈,呛口。

阮舒曾问那个第一个和她打招呼的小男孩刘松:“你想爸爸妈妈吗?”

“想。”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加了句:“俺三年没见过他们了。”

“你觉得苦吗?”

“不苦,俺奶说俺们现在可幸福了,吃得饱,穿的暖,据说出了前面的玉门关,那里都是沙子,孩子都木得吃,更苦,俺不苦。”

第658章 舍不得这红尘万丈

阮舒捏了捏刘松的黝黑发红的小脸蛋,跟着他一起憨憨的笑了。

也记住了他的话,吃得饱,穿的暖,不苦。

阮舒大学上的是师范,教小孩子其实是老本行,得心应手。

她这段时间除了拍照,记录文字,也会给他们上课,英语课,美术课,音乐课。

给他们讲和中国隔着一个太平洋的美国,他们讲英语,吃面包喝牛奶。

给他们画城里的高楼,城里的学校,还有电视上的粉红猪小妹。

教他们唱儿歌,也唱流行歌,孩子们的笑像是盖住了这黄土地上纷飞的黄沙。

周末阮舒去了当地的小县城,用自己的钱给孩子们买了书包,作业本,还有过冬的棉衣。

阮舒觉得幸好大哥给的钱多,够她借花献佛,有钱真好。

季南耀知道阮舒暂时离开了青城,归期未定。

阮舒的离开对他打击不小,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可他回家的次数更少了,整日整夜的泡在实验室。

没人在他面前提阮舒的名字,就好像两人从未交际一般。

也没人知道他和阮舒这中间发生的这些事。

季南风大嘴巴,调查了阮舒不假,三哥看他的眼神跟下刀子是的,在季家三哥最不能得罪,而且接下来三哥好像没了动静,好像真的忘了这么个人了。

青城的秋天短,西部的秋天更短。

阮舒来的时候这些孩子有的已经穿薄棉袄了,现在穿的更厚了。

都穿上了她买的新棉衣,新棉鞋,刘松说,要是贴上对联就像是过年了。

阮舒笑了,开怀大笑。

刘松的同桌说,姐姐你真美,像俺娘,俺娘笑起来也这么美。

阮舒问,你多久没见你娘了?

小姑娘想了半天:“俺娘离家的时候俺还没桌子高,现在俺都二年级了。”

阮舒没说话,小姑娘说完后,整个教室都沉默了。

她知道那些孩子想娘了。

她也想。

算起来,她来这里一个多月了。

拍了很多照片,脸盲的她记住了所有孩子的名字,还写下了他们的愿望。

阮舒该走了。

她带不走这片黄土地,但留下过足迹,她记住了每张孩子的笑脸。

刘松问,姐姐,你什么时候会再来。

阮舒说,有时间,但会给他们写信,每个人都写。

阮舒给自己留了一张车票钱,剩下的都捐给了学校,让校长把学校教室修修,窗户破了,冬天太冷。

她感觉自己待在这里的一个多月,真的重生了,灵魂得到净化了。

和这里的人比起来,她那点难过呀,悲伤呀,委屈呀,算个屁。

她要是出生在这里,每天开门是黄沙天,关门是黄土地,一年到头见不着爹娘,十天半月吃不到肉,洗不了澡,那才叫苦。

狐狸精又怎么样,天生媚骨又怎么样,她是舍得把这张脸毁容了,还是舍得剃头发从此青灯伴古佛?

都不会。

她还没那么大悟性,舍不得这红尘万丈。

她就是一俗人。

俗人就该解放天性。

她说不想委屈自己,看别人脸色活的像乞丐,可麻蛋,她这么多年就是一个看人脸色的乞丐。

她要怎样就怎样,让别人说去。

舍得,放下,重生,开始。

阮舒英姿飒爽的回青城了。

像得道归来的勇者。

勇者无畏。

适应了干燥的黄沙天居然不太适应青城的湿润。

青城下着小雨,温度不算低,阮舒没带伞,火车站地下通道里有卖雨伞的,二十块一把,阮舒摸了最后一张一百块,买了一把。

找八十块,不知道够不够打车回家,算了坐地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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