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分你一半/银河之上的你(98)
陈恩赐喝醉酒后,会做出一些折腾人的事儿,但并不难缠,尤其是回到家,沾了床她就能很快入睡。
可今天的陈恩赐很反常,回家后的她依旧格外的能闹腾,一会儿要唱歌,一会儿要看电影,一会儿要蹦迪……总之绕着他的家,从地下休闲区逛到了顶层,又从顶层晃去了地下休闲区,这样来来回回作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总算累的精疲力尽的她,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秦孑弯身抱她时,看到了脖颈处的一道划痕。
不长也不深,但在她比常人白很多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即便那道伤痕,已经止血结痂了,但秦孑还是能看出来那是新伤。
是下午他和她分开后,她划伤吧……正常人即便不小心磕碰到,也不会磕碰到脖子这个位置,伤口不像是被人抓的,更像是什么利物飞过来划破的。
她晚上这样反常,是和这个伤有关?她下午究竟见了谁?
从看了她的综艺开始,他越来越觉得他自以为很了解的小姑娘越来越陌生。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身上竟然有那么多他看不懂也猜不透的谜。
…
陈恩赐睁眼,看到不算陌生的卧室,微微有些意外。
只是疑惑还没浮现上心头,铺天盖地的画面就卷入了她脑海中。
陈恩赐酒量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她哪怕真的喝醉了,也不会断片,甚至都能清清楚楚的记着她醉态时自己和别人说过的每一句话。
以前她为这事儿对着陆星洋洋得意过。
而今天曾经的洋洋得意变成了生不如死。
真的。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发酒疯。
发酒疯不可怕,可怕的是酒醒后记得自己做过的那些傻逼事。
记得自己做过的那些傻逼事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就连说的那些傻逼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恩赐觉得自己没脸做人了。
醉酒一时爽,醒来火葬场。
太他妈真理了。
正在陈恩赐想着这下该怎么办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她此时此刻最不想见到的秦孑,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醒了?”
陈恩赐努力地维持着脸上不断变僵的表情,心说,可以没醒吗?
当然不可以。
不可以怎么办?
怎么都不愿意承认昨晚傻逼过的她,最后选择了装傻:“嗯。”
“去洗漱,然后来吃饭。”秦孑倒是没翻旧账的意思,“洗漱品,换洗衣服都在浴室。”
陈恩赐可乖可乖的“哦”了一声,还可乖可乖的道了句“谢谢。”
秦孑没说话,带上门闪人了。
陈恩赐死里逃生般,呼着气进了浴室。
刷牙时,陈恩赐瞄到自己脖颈处多了个创可贴,恰好将她的划伤完美的遮住。
陈恩赐摸着创可贴,默了一会儿,就漱口去洗澡了。
她穿衣服时,发现洗漱台上还放着一盒创可贴。
其实划伤并不深,今天除了还有些红,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陈恩赐想了想,还是抽出一个创可贴,贴在了脖颈上。
在进餐厅之前,陈恩赐已经做好了先发制人的打算。
反正没人知道她没喝断片,只要她一口咬定她断片了,昨晚的事情她都可以当成是污蔑。
如意算盘打的稳稳的陈恩赐,在秦孑对面坐下,没等秦孑开口,就开口问:“我昨天喝酒了?”
秦孑抬眼看了下陈恩赐。
陈恩赐心底很发虚,但面上特淡定的将装死进行到底:“我是怎么到你家的?是你去接的我吗?”
秦孑“嗯”了一声,将剥好的白水蛋放在了陈恩赐的面前。
陈恩赐一边小心翼翼的将蛋白剥下来,努力地避免着不要沾一丝一毫的蛋黄,一边说:“我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孑看了眼被陈恩赐嫌弃的丢在一旁的蛋黄:“断片了?”
陈恩赐歪着头想了想:“可能是吧?”
为了让自己演的逼真,陈恩赐又问:“我昨天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秦孑:“没。”
陈恩赐暗松了一口气,心想,今天的狗男人值一张好人卡。
秦孑:“麻烦没有,但你说,你想睡我。”
第181章 检讨
秦孑:“麻烦没有,但你说,你想睡我。”
陈恩赐啃着鸡蛋白的动作瞬间生硬化:“什么?”
秦孑撩了撩眼皮,慢条斯理的嚼着早餐,没说话。
陈恩赐看着人模狗样的秦孑,真想将嘴里的鸡蛋白吐他一脸。
她、想、睡、他?
简直是一派胡言,她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狗男人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的污蔑她,可真是反了天了。
陈恩赐强忍着骂秦孑胡说八道的冲动,冲着他挤了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秦老师,你别吓我,我不经吓的。”
“这还不是更吓人的,”秦孑慢悠悠的喝完豆浆,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唇角,抬眼又说:“更吓人的是,你嚷着,要在车里睡我。”
造谣,明目张胆的造谣。
这得多棒槌的人,才能说出这种不符合逻辑的话?
陈恩赐在脑海里将秦孑勒死了复活,复活了又勒死,如此反复了几遍后,才冲着他勉强的又挤了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秦老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不能因为我断片了,就蒙我。”
“嗯,不蒙你。”
秦孑给自己夹了一个小笼包,轻描淡写的接着说:“绝对不会告诉你,站在路边吻我的事。”
她吻他?
靠,这狗男人有完没完了?
简直是越说越过分。
陈恩赐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你可拉倒吧,我什么时候吻你了?”
“明明是我在问你,你是不是想要吻我?!”
“老实说,昨天你靠我那么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要吻我?”
“什么我说我要睡你,还在车上睡你,笑死人了,我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我问的是,我是不是在哪儿睡过你……”
陈恩赐越说越气,想到秦孑学的那声狗叫,毫不留情的戳了回去:“倒是你,学狗叫的好溜啊……”
秦孑挑了挑眉:“我有吗?”
陈恩赐:“你没有吗?你不但学狗叫,还当什么太监,哦,对了,你还打我屁股!”
秦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往椅背上懒洋洋的一靠,就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的小脸看了起来。
陈恩赐被他那种说不上来诡异的眼神,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不太想莫名认怂的陈恩赐,挺了挺后背,正视着他的眼睛。
两个人大眼对大眼的看了好一会儿,秦孑忽的轻笑了一声。
陈恩赐毫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
秦孑忍笑着别开了头,看向了窗外。
陈恩赐呵呵了一声,也转了头,看向了和秦孑相反方向的餐厅出口。
透过窗户上不太清晰的倒映,看到陈恩赐傲娇的扭开脖子的画面,秦孑没忍住,又笑了一声。
陈恩赐翻了个大白眼,干巴巴的“呵呵呵”了三声。
秦孑直接笑开。
陈恩赐缓缓地扭头,看了眼男人笑到微颤的肩膀,小声的嘟囔了句:“神经病啊。”
“没,被你可爱到了。”秦孑勉强的忍住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怎么就可爱到了他?
陈恩赐又嘟囔了声“神经病”,就低头去吃早餐了。
小姑娘一直都是心直口快,神经大条。
这都多大会儿了,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无意之间戳穿了自己断片的谎言。换做从前,秦孑肯定会逗逗小姑娘,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再顺毛哄一哄。
可今天的他,却选择了缄口不提。
秦孑盯着低着头默默挑包子里小葱末的小姑娘看了会儿,出声问:“昨天和陆星聊了点什么?”
“啊,”陈恩赐抬头看了眼秦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她想到自己和秦孑在SKP分开时找的借口,又无意识的“啊”了一声,然后低头,避开秦孑的视线,说:“没聊什么啊,就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秦孑盯着陈恩赐毛茸茸的头顶了看了良久,才“哦”了一声。
陈恩赐见秦孑没了后续,以为他是随口问问,就继续挑包子里的葱星。
秦孑还在望着陈恩赐,但他的表情却变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