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好野+番外(31)

她的存在对于节目而言,如果没有黑幕,那就是个神话。

显而易见的,林舒晨本来就是徐律师的管培生,徐律师会偏向她多一点,其次,她在节目中能够晋级,固然有运气原因,但实力不足,继续走下去,只会饱受诟病。

也难怪其他人不待见她了,就连江野,也隐隐有点看不起她这种“皇族”选手。

一想到这里,林舒晨那张彷徨无措的脸在江野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会怎么想呢?此时此刻,大概是躲在被窝里哭吧。

☆、Chapter 28

拍摄日。

林舒晨蹑手蹑脚地走进律所,其他人都假装在干自己的事,却又都以眼角余光观察着她的一动一静。

偌大的律所居然听不出一丝其他的声音。

林舒晨和其他人面面相觑,指着自己的脸:“怎么都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吗?”

其他人纷纷撇过脸,心虚道:“没,没。”

说没事发生肯定都是假的,但林舒晨就是心大,昨天晚上手机被打爆了,她硬是关机睡了一晚上,手机充满了电,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

今天本来是要安排拍摄新案子的,整个节目被这件事给打乱了架势。徐律师坐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看见林舒晨来了,又把她叫了进去。

江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睁睁地看着林舒晨走进去,像是英勇就义一样。

其他人纷纷过来围观,叽叽喳喳地讨论:“到底怎么样啊?这件事在网上反响很大。”

“还说呢,昨天晚上我微信和私信都响个不停,都是在八卦这件事的。”

魏拧安安静静地坐在隔壁格子间里,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有完没完啊?都不用做自己的事情吗?”

林静微微一笑:“抱歉,你们吵到我们小组做presentation 了。”

有的人走到她们的位置上,叉腰道:“啧,她是你们的好朋友,你们当然帮着她了,但是我想说,这事可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这和节目有关,和我们每个人都有关。”

“行了,知道有关,那你找节目组去,退出节目啊!”魏拧恶狠狠地说。

那人幸灾乐祸地说:“说不准是我们退出,还是节目组要林舒晨退出呢!”

话音刚落,徐律师的办公室门咔地一声打开,林舒晨耷拉着脑袋,从里面走出来。

从外表上看,确实有点情绪低落。

其他人都噤声了。

结果林舒晨又像没事人一样走到江野面前:“徐律师找你。”

江野听了一肚子八卦,没想到转眼间,自己又成为了风暴眼。

两人进了办公室,徐律师打开摄录机,把一份材料放在桌子上:“这是这次的新案件,材料都在这里,下午就出发见当事人。”

林舒晨拿过文件夹,表面看是在想事情,实际是放空了。江野匆匆看了眼:“买卖合同纠纷?”

“是的,你们必须接触不同性质的案件,这次转换角度,做了另外的尝试,希望你们可以完成好。”

江野想也不想:“没问题。”

虽然只是接触到案件的一角,但凭感觉,这次节目组算是有点放过他们的意思了,不再是刁钻的当事人和难搞定的案件。

而林舒晨,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就在刚刚,她以为要受到徐律师批评的时候,没想到的是,徐律师却是言辞诚恳道:“微博上的那件事,我昨天出差回来才看到,早上才和节目组有了进一步的洽谈。这件事是我们和节目组准备不足,没预料到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林舒晨讪讪地:“所以说,师姐的那件事,是真的?”

“帖子上说的师姐,叫许倩,其实和你同一届。当时在我们律所实习,平时表现和学习成绩都不错,也通过了节目组的选拔,本来是要上节目的。可是拍摄前期,她突然间说不过来了,单方毁约。”

“可是帖子上并不是这样说的……”

“是的,网上的话并不全都对,我们接下来也会进一步和许倩联系,看看这件事要如何处理。但是对于你这边,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不要影响了你参加节目的表现。”

“真的不是因为我抢了别人的offer?”

“虽然你参加节目是为了三个学分,但那确实是机缘巧合下加入的。”徐律师目光锐利,“如果你不想让别人觉得是你抢的,就要好好表现,让人刮目相看。”

林舒晨摇了摇头:“刮目相看我是做不到了,只求在节目里死的好看点儿。”

出了徐律师的办公室,江野和林舒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江野忙着看资料,整理文书。林舒晨早上还来不及吃早餐,从包里掏了一个盒装方便面,煮了开水,咕咚咕咚倒水进去。

虽然她极力表现得很自然,但忘记放调料包这件事还是出卖了她。

“啊,味道好淡……”林舒晨在发现这个疏漏后,咬着叉子,把调料包挤进方便面里,又搅了搅。

方便面浓郁的味道隐隐约约地飘散过来。

江野怀抱双臂,挑眉道:“林舒晨,你能不能有点拍节目的自觉?这是律政节目,不是美食节目。”

林舒晨吸溜吸溜了一下面条。

江野:“更不是拍吃播。”

林舒晨又吸溜吸溜。

再然后,她扬起头,一脸灿烂:“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要化悲愤为食量啊!哎呀,这个酸菜牛肉味可太棒了!”

江野从牙齿里溢出一句:“……简直没救了。”

林舒晨摸了半天鱼,下午一行人从律所出发,到委托人公司调查情况。

节目组的人也没闲着,除了按照进度拍摄外,还要时时刻刻盯着网上的情况。

随着大半天时间的发酵,网上的热度维持了那么一阵子,就又很快销声匿迹了。虽然也时不时的有点水花,但已经在热搜榜末尾了。

节目组底下的留言分化成两派,一派是支持节目组的,认为林舒晨虽然是学渣,但节目想让谁上,这是节目组的权利和自由,更何况,那个帖子捕风捉影,也没个准头;

另一派则是更加猛烈地抨击节目制度,抨击节目选手,质疑节目真实性和公平性,但声浪毕竟也没有原来那么大了。

事件仿佛被压下来了,但还在默默地酝酿着。

到了委托人公司后,林舒晨跟着徐律师和江野一起进入会议室。

双方介绍身份,正式进入公务洽谈。徐律师开门见山地说:“方总,今天我和两位实习律师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公司米修酒业和经销商宏久公司合同纠纷的事情。”

方总人如其名,脸确实有点方。他抑扬顿挫地说:“是这样的,前不久我们米修公司和宏久公司签了一批红酒订单,约定在上个月交货。如期交货后,我们就把钱打过去了。可是后来在销售中,我们发现这批红酒的质量有问题,并不是合同约定的一级法国红酒。”

江野问:“你们公司是怎么发现这批红酒不是合同写的红酒?”

“红酒的品质不一样,我们公司聘请的品酒师一喝就能喝出来,除此之外,看红酒的颜色、质地,闻红酒的味道也可以。”

江野皱眉:“不是每个人都是品酒师,品酒师的意见也只能作为法庭上的参考。除了你们公司品酒师的意见外,还有没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红酒的品质问题?”

方总拿了两瓶红酒在手里,递给他们说:“左边的是其中一瓶红酒,右边的是我们之前进货的红酒,这两瓶红酒在外观上确实相似,但是打开后喝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你们发现后,有没有和对方谈过?”

方总一筹莫展地说:“谈也谈了,对方的意见是这批红酒没有问题,说红酒从制作、储存、运输的过程都有很多不可控的地方,不可能每一批都一模一样,更何况口感这种东西,根本就无法解释。”

林舒晨点了点头:“说得没错,就好比两种口感的薯条,你给我吃,我也不一定吃得出来。”

方总咋舌:“薯条?我们不是在说红酒吗?”

几个人谈话的时候,徐律师没有开口,但是在不断地观察江野和林舒晨的表现,在林舒晨问话的时候,很明显他心里是揪紧了的。

还好江野又把话圆了回去,没有太丢律所的脸。他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品酒师的能力,能够通过各种手段鉴别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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