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两不疑(66)
人就是这样复杂的生物。
岑鲸鲸走之前和她说:“我和李成蹊是协议结婚,你肯定不知道,就是各取所需的婚姻。双方不能过界。”
岑美黎听的大惊。
岑鲸鲸不理会她的惊讶,开门就出去了。
出门后她就开始哭,她第一次觉得伤害妈妈,觉得心里痛快,却又那么难过。
她坐在车里,看到老陈给她打电话,接了电话,问:“爸?”
老陈太清楚这里面的利害了,问:“你在公司还是在家里?”
岑鲸鲸忍着泪意,心平气和答:“我在回家路上。”
老陈:“明天早上回公司开会,我和律师讨论一下。有我呢,别怕。”
岑鲸鲸听的久久没有说话。老陈也在那边有不说话。
岑鲸鲸整理好心情,和他说:“爸爸,先就这样,明天早上再说吧。”
她开着车往回走,用时速不超五十迈,将结婚后的日子回想了一遍。
等进家门,李成蹊坐在门口的廊檐下,冬天的太阳落得早,外面已经黑蒙蒙的了,窗里的灯光照应的他格外显眼。
岑鲸鲸站在廊檐下,看着他说:“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李成蹊原本一万套说辞,可是闹到现在这个程度,再说什么都是巧言令色。
他看着岑鲸鲸不说话。
岑鲸鲸示意他进去说。
他起身跟着她进去,岑鲸鲸也不是想让他说什么。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岑鲸鲸先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至于理由,我不在乎。”
李成蹊看着她,她问:“从我调查你之后,你也调查我了?是不是?”
李成蹊:“是。”
她问:“是你找我妈,让她介绍孙易成和你认识的是吗?”
“是。”
她问:“基金会搅进敦金的纷争,是不是你的主意?”
“是。”
她点点头。
“我问完了。”
李成蹊最后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承认,但是我有原因。或者是从开始事情并不是这样。“
岑鲸鲸反驳:“但是结果都是一样,还是这么糟糕。我和你说过我这个人不讲情面。我和你说过,手不能伸太长。”
她忍了忍又说:“哪怕你算计我,我都可以忍。但是你不该在我妈身上做文章。”
李成蹊承认最后关于基金会的抵押,他有私心。但是当时他不知道身世,他若是知道,不会和李文仪一争高下。但是来不及了。
岑鲸鲸不想再说其他的理由了。
她起身说:“关于你们李家的事,我从没有过问过,所以我默认我的事,你也不准插手。是你先越界的。”
李成蹊潦倒非常,无话可说:“鲸鲸。”
岑鲸鲸不想再谈:“李成蹊,我把我的软弱曾经都给你看过,事实证明,我这样的人,就不该相信任何人。”
她上楼后再没下来。
李成蹊一晚上都没上楼。
有些事不能犯错,一旦犯错,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关于岑鲸鲸的丑闻,老陈已经处理了,但是第二天早上开会后,老陈没有找律师单独和她聊了很久。
她坐在老陈的办公桌前,老陈坐在对面,看着她说:“鲸鲸,人的性格,能力,决定了你一辈子的角色。你比盈盈出色,也比她有谋略。所以你就要担责任,注定要受委屈。小谋小算她在行,但是大事她没有眼界也没有主意。她从小没妈,我从小偏向她,我知道你怪我。但是你不一样,你十八岁就敢开车撞坏我的车,你心里算定我那你没办法,你十八岁就心里有主意把你奶奶给你的产业全权交给你妈,你算准我不会多问,这几年,你成长的很快,但是一个合格的企业人,不能止步在眼前,你应该去看更多的地方,所以我的意思的是,借着这个当口,你去国外名校读一个商科的学位,也去认识一下这个圈子里的年轻人。你的眼界不要止步在眼前的小恩小怨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登光眼里,这不算什么大事,就算鲸鲸把基金会全吞了,也无所谓,但是她不能止步在这区区上亿的圈子里。她未来是要执掌华克的,一个合格的企业人,必须有远见、有决断。还要不断去认识去了解这个行业。
岑鲸鲸听着他的话,心里终于死心。
心里有个声音像是给十三岁的岑鲸鲸说,别等了,爸爸再也不会来了。
从此她就只有父亲,只有上司了。
她答应:”我先考虑一下,国内的工作要先做安排。”
老陈:“这不着急,只要那边联系好,你从乐京调回总部,就可以直接去,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乐京做销售。该回总部了。”
岑鲸鲸之前确实以为事情会麻烦,没想到在老陈这里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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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也许事情真的像老陈说的那样简单, 基金会正式接受调查,老陈出面担保。企业不是娱乐公司,不需要每一个事项, 都让大众知道。
老陈大概有心处理基金会,岑美黎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在律师的桌上。
十几年后的陈登光和十几年前的陈登光不可同日而语。
岑美黎和他离婚的时候,他还在事业的上升期,有得意,也有失意, 二者对半开。而现在的陈登光已经八分得意, 只有偶尔的两分失意了。
岑美黎理直气壮。
两人面多面,身边的律师就基金会的条约做了详细说明,老陈的意思是岑美黎担一个过时责任, 其他的责任由他负责,但是不要扯到鲸鲸身上。
岑美黎无所谓:“可以推在我身上,也无所谓。”
老陈并不认同:“你知道我们不可能把责任过错全推在你身上,至少在媒体面前。”
岑美黎冷笑:“陈登光,你和十几年前一样虚伪。”
陈登光吵架从来都不是岑美黎的对手。
他示意律师团先出去。
问岑美黎:“你要钱还是要东西,我都给你, 为什么偏偏就要犯这种错误?”
岑美黎冷笑:“陈登光,我的东西, 都是我女儿的,但是你的东西,就不一定是我女儿的了。”
陈登光解释:“你就没有想过,会给她造成多大麻烦?她为什么把权利给你, 她明知道资金有多大,如果她自己经营,一辈子都不会有后顾之忧。但是她还是给了你。”
岑美黎知道, 心里也骄傲,至少女儿从始至终都和她最亲近。
老陈像是不愿意多说了,安排她:“基金会我会注销,财务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去处理。资金缺口我会补上。鲸鲸后期要去进修,你不要去打扰她。”
岑美黎有种感觉,鲸鲸离她越来越远了。
老陈在钱财上并不吝啬,岑美黎沉默的不说话。
老陈最后说:“你怕是到现在都不了解她。”
岑美黎和他较量了这么多年,哪肯容他指摘:“陈登光,你别现在跟我假惺惺装出一副慈父面孔,你偏爱私生女的时候,你把我的鲸鲸放在哪里了!不过是你的私生女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这时候来做慈父,不觉得脸红吗?我觉得恶心!”
陈登光被她骂得脸色难看,岑美黎也没心情和他计较,她要去找鲸鲸,关于她说的和李成蹊的事,才是她的心病。
岑鲸鲸一直等到事情有了个章程,每一道程序该受责罚的地方受责罚,她才放下心。
新年的前一天,老陈的调任正式下发,调任她回集团。由她推荐冯翼接替她担任新的销售经理。这是她坚持的结果,她和老陈讨论过几次,拒绝总部空降新的主管经理。
乐京是她的地盘,她以后都不会轻易让出去。
冯翼从外地出差回来,就接到升职通知,整个人都有些懵,但这是个好消息,岑鲸鲸恭喜他说:“你是乐京的老人,我左思右想,觉得把它交给你最放心。”
冯翼在两年前,做梦也不会想到两年后乐京会有这样的成绩,更不会想到他一个小小的分公司的小主管能有今天的造化。
冯翼坚持请客,单独请岑鲸鲸吃饭,岑鲸鲸开玩笑说:“往日的应酬全是你们呢代替我去,今天我请你吧,我,说起来也算是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