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哥哥有点假+番外(15)
“去看郝天意?”
赵晚晴沉默。
沉默即是默认,赵临盎问:“你喜欢他?”
赵晚晴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他啊。”
脱口而出的答案让赵临盎不适,不高兴地道:“赵晚晴,我怎么受的伤,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是个有担当的,我希望在我还没完全恢复前,除了学校,你哪都不要去。”
赵晚晴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听他这么说,脾气登时上来了。倒竖着眉,耍狠道:“你不用一直提醒我。一人做事不用两个人当,你既然是为我受的伤,那从现在起,你的一切我都包办了。只是等你伤好以后,我们立即划清界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休想我再理你。”
连井水不犯河水都出来了,赵临盎气极反笑,冷道:“好,既然你这么有担当,那我现在想出去走走,过来扶我吧。”
既然她这么有骨气,那他成全她,看他怎么使唤她!
第15章
赵晚晴从没像今天这样,为自己有个英明神武的父亲骄傲。
仰头望着自家住的单元楼,她庆幸当初父亲买房的时候买的是四楼,而不是十楼、二十楼,不然将明显不合作的某人从楼上弄下来,她不累死才怪。抹下鬓上的汗珠,搀着赵临盎去公园。刚在小湖边坐下,便听他使唤她去买奶茶。
豪言壮语已许下,赵晚晴乖乖地去了。十分钟后,两手空空地回来了,问赵临盎:“你带钱了么?”
莽莽撞撞地赶到奶茶店,才发现没带钱,只得又折回来。
赵临盎身上是有些零钱的,可因还在气头上,故意冷漠地说没有,还有意一脸嫌弃地催她快点。
赵晚晴只得快跑回家。拿钱买了奶茶,才递给他,就听他酷酷地退货道:“热的。”
赵晚晴咬牙切齿地重买去了。
半晌后,拿回一杯热的给他。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见他浅尝一口,一字都不肯多说地爽快退货道:“香芋味的。”
又不是小女生,娘娘腔,喝什么香芋味的奶茶?情知他是故意刁难她,赵晚晴恨恨地瞪他一眼,又去重买去了。
“给!”
天杀的,她居然还活着。
满身大汗地跑回来,将热的香芋味的奶茶递给赵临盎,赵晚晴很大动作地在他旁边坐下,随手抓过一杯奶茶,一口气就是大半杯奶茶进去。
然某人好像没察觉到她的冲天火气,还嚷嚷说:“太烫……”
吸吮的动作顿时停止,她小鼻子小眼地扫向他。她发誓,他要是再敢退货给她,她一定什么都不管了,直接踹死他。
看见她小鼻子小眼的计较模样,赵临盎终于忍不住笑了,接着故意停顿的话道:“不过还能将就……”
赵晚晴后悔了,她实在不该和赵临盎赌气的,他大少爷根本拿她当小丫环使唤。
“牛奶。”
瞧,他又开始使唤她了。
噔噔地跑到冰箱前拿了盒牛奶给他,她不断地催眠自己就当是他的女佣算了。然刚从冰箱拿出的牛奶他嫌冰,加热之后又嫌烫,面对如此挑剔龟毛的他,她实在忍不住暗暗磨牙,恨不能直接咬死他算了。
自己许下的壮言,跪着也要兑现。为了不让他小看她,她认命地将热牛奶冷到适宜的温度,像伺候皇帝一样,重新递到他面前。
“现在可以了吧?”
赵临盎接过牛奶喝了口,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趁着喝牛奶的工夫,不露痕迹地打量她。那神情,像是在评估她究竟有多耐操。
终于,喝完牛奶放下杯子,不紧不慢地道:“我要洗澡了,帮我脱衣服吧。”
“什么?”
这个也要她做?他究竟拿她当什么?他们可是兄妹,他就不怕被她看光了?
赵临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道:“这些都是之前妈要做的。现在既然你包办了一切,自然由你来做了,有什么问题么?”
不慌不忙地推开椅子站起身,他无所谓地道:“当然,如果你做不来,就请收回之前的豪言壮语。现在放弃,没人会笑话你的。”
哼,不就脱衣服么?屁大点事,他以为难得了她?赵晚晴龇牙,狠道:“我现在做得好好的,正渐入佳境,进入状态,为什么要放弃?”
说着话,上去就要脱他的裤子。
赵临盎吃吓,用没受伤的手捉住她,“你干嘛?”
赵晚晴莫名,“不是你要我帮你脱衣服么?”她就只帮他脱衣服啊,又没干别的,他急什么?
赵临盎道:“我是要你帮我脱衣服,可你只要脱去上面的就行了,谁要你动……”
谁要她动他下面了?他们虽是亲兄妹,可也是男女生啊。
赵晚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红了,恼羞成怒道:“你怎么不说清楚?”
这还要说清楚么?这不是是个人都知道的事么?
赵临盎洗了澡,又让赵晚晴帮他换药。
赵晚晴帮他换了药,看到了自己的睡觉时间,打个呵欠,问他道:“我可以睡了吧?”
赵临盎睨她一眼,“你睡了谁来关灯?”
“这个也要我做?”他是残废当上瘾了是吧?
然赵临盎的一句话,堵得她再说不出任何质疑的话来。
赵临盎道:“你不是包办一切么?”
赵晚晴认命地在他床头坐下,无心欣赏他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迷人好看的俊颜,怨气满满地问:“你要什么时候睡?”
赵临盎头也没抬地回她道:“困了自然就睡了……”
眼看到了睡觉时间,赵临盎合上书,才要让赵晚晴倒杯水给他。转头只见端坐床头的赵晚晴,早不知什么时候滑进被褥里睡着了。
“果然不能指望。”他既无奈,又好笑,自言自语道。
翌日清晨,叮叮叮的闹铃声打破房间的宁静。
这是什么声音?从不需要闹铃的赵晚晴拿被子捣住耳朵,继续睡。
可被骨折影响睡眠的赵临盎就没那么好命了,昨夜赵晚晴在他的床上睡着了,他便也没喊醒她,任她在他的房间睡了一夜,此刻推她道:“晚晴,把闹钟关了。”
赵晚晴嗯哼一声,不为所动地缩进被窝里继续睡。
赵临盎无奈,只好压上她的身子,自己去关闹钟。但因他的一只胳膊骨折,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却甚是吃力,压上赵晚晴的身子好一会才摸到闹钟。
睡梦中的赵晚晴被压得不舒服了,本能地翻身。只听咔嚓一声,接着是一阵令人听了会忍不住头皮发麻的抽气声。
赵晚晴被闹醒了,甫睁开眼睛,就见赵临盎压在她的身上,俊脸扭曲,额头上满是薄汗,“你怎么了?”就要坐起身。
又是一阵抽气声,赵临盎的俊脸更加扭曲,按住她乱动的身子,一向平静的语音控制不住地发颤道:“我的胳膊好像又断了……”
“我看她就是个吃白饭的。”
从医院出来,想着儿子又因女儿遭了一场罪,方巧芝就止不住心疼,揽着胳膊已被重新复位固定的儿子,边往停车场的方向去,边跟丈夫、儿子抱怨。
赵临盎道:“不关晚晴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方巧芝道:“你不用替她说好话,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还不知道?真不知她是怎么长的?别人一天三顿饭,她也一天三顿饭,别人长的是脑子,她长的是什么?脾气是一年比一年大了,人却一年比一年蠢。除了撒泼使横,瞧她还会做什么?”
“够了,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大清早的发生这种事,赵冠心理也不好受,打住妻子的抱怨,回脸对抱着书包垂头沉默,一路尾随他们的女儿道:“晚晴,时候不早了,该上课了,我们先送你去学校吧。”
赵临盎受伤后请了病假,不用去学校。
赵晚晴头也不抬地拒绝父亲,“不用了。”大步越过他们,冷漠道:“我自己会走。”
第16章
不管赵晚晴对赵临盎的成见多大,好歹是她的哥哥,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弄断他的胳膊。
横遭母亲那般恶意的数落,赵晚晴心里既委屈又难过。出了医院,也无心去上学,等父母的车开走后,又拐进医院,去了郝天意的病房,抓着郝天意没有打点滴的手,哭道:“天意,求求你,快好起来吧,快好起来吧……”
从小到大,周围的人没有不嫌她的。只有郝天意,从没嫌过她笨,从没嫌过她丑,从没嫌过她莽撞,他是唯一自始至终都对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