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姐看着宁缺坐在地上,后面都是带着一团团甜气的鬼气,还以为这是她们的储备粮,结果一问,才知道要她们帮忙安顿一下。
几个孩子一间房,反正宁缺没把这个镜子屋走到头,一句话来说,就是房间管够。
结果有三个孩子死命的扒着宁缺,其中有罗生,鱼头妹妹,还有一个身材欣长较为年长的男孩子。
“胡姐,那他们仨我就带走了,辛苦你了。”,宁缺身上只能挂着三个人形挂件就走了。
在这段时间内,一个人进来,看见放在地上精美的镜子,说了声,“谁落在这的好东西。”就顺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好吃,好吃!”
“好吃什么!我去!”
宁缺离出口越近就反反复复听见这两句话,奇怪的是,都是从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了。
放在口袋里的镜子越来越重,直到听到次啦一声,半边衣服的布料直接撕碎了。
宁缺倒是没想到,因为自己出不去了,一点脚尖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好在小鬼们先出去,把宁缺弄了出来。
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子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被褥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陷,头发油乎乎的粘在脸颊上,五官深深的陷在肥肉里,小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宁缺,“管理者?”
宁缺也没有否认,把镜子抓了回来,“对,你也是吧!”
他还没有回答,突然身上肉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后,只见他的鼻尖上都是大颗大颗的泛着油光的汗珠,然后就变了。
原本带着锐利的一种感觉,现在变得软绵又可欺了。
他看见自己桌子上的吃的,拼命的往嘴里塞,吃里不时发出享受的哼唧声,脸上的肉都好像透露着一种愉悦的享受。
这时门开了,宁缺看了看,立马躲进了卫生间。
一个小护士看见他这样,也没有多管,拆开一支新的针,往药瓶里面吸了一些药后,对着他的脖子把液体注射进去后,就推车离开了。
宁缺拿起每间房间里桌上放的病人日常药物的分配表看了看,重度肥胖症。
啧啧啧,重度肥胖症还吃这么多。
不过,怎么审判还是个问题?难道要像是百变小樱那样有特定的姿势?
“咳咳,第四诫:不可贪食”,宁缺对着他说。
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小小的眼睛里有着大大的不解,嘴巴还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不停的劳作着。
宁缺想要换个姿势,换个咒语的时候,从他的身体里飘出一张白纸,上面慢慢显露了字。
【开始审判】
他的眼神变了,不是最开始那种锐利的眼神,也不是那种软弱可欺的那种感觉。
空气中带着厚重的油腥味,宁缺一脚踩在地板上都是那种饱经油烟侵袭的黏潮感。
胖子他站了起来,整个人占了大半的空间,身上的肉重重叠叠的,肥肉像是融化的脂肪挂在身上,不过身体不怎么真实一看就是灵体。
他手里还是拿着吃的,一两口就吃完后,就往自己肚子上一抓,肥肉变成了汉堡。
应该是就让他灰飞烟灭吧?
“你还真是节省的,自己整一个循环系统,不嫌油腻吗?”,宁缺写了一张纸条丢进了镜子里后,颠了颠手里的菜刀冲了过去。
只见一刀切下大块黄色的脂肪后,里面涌出一些黄色的脂肪把伤口糊上后,只见他像个巨大的史莱姆一样,端端端的跑了过来。
空气中的油腥气越发浓重,像麦芽糖一样,只是没有麦芽糖那种甜丝丝的味道。
宁缺的速度瞬间变慢了,油污像雾气一样粘附在她的衣服、头发和皮肤上身上开始淌着油。
他站在不远处,傻傻的笑着,口水滴在地上和油污混在一起,还时不时像舔棒棒糖一样舔地板几口。
这时宁缺打开洗洁精的瓶子,递给红红一瓶后,就开始挥霍,透明的带着微微气泡的洗洁精像是不要钱了的往地上流,包裹住那些油污。
他的身上被红红倒上洗洁精时,身上的肥肉像夏日里的冰淇淋一样化的非常块,皮肉一块块啪唧一声掉在了地上,像是一个个下水下的开心的小鸭子。
令宁缺没想到的是,他哭的十分伤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灵体变得寡淡了一些。
“肉,我的肉。”,他嘴里嚎叫着,脸颊上的肉深深地挂下来,垂到了脖子那处,“我的福气,我的福气!”
他拼命的把流在地上的肉捡起来,重新的往醉里装,洗洁精在嘴巴咀嚼的作用下,起了一些泡沫。
他就跪在那里最后身体越来越透明,最后直至消失了。
宁缺捏着已经干瘪的洗洁精瓶子站在那里,有点难以置信,这么快就结束了,就靠着几瓶洗洁精。
“小缺缺,你再处理两个就差不多了,可以胜出了。”,书桓冷不丁的丢出一句。
宁缺撇了撇嘴巴,把洗洁精瓶子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你这么提醒,不算作弊吗?没有虾么子什么管理员管你,就像我们这的奥林匹克委员会一样?”
他的身体坐在床上,身上的汗已经消失了,桌上的零食半开的散落在那里,好像在等着一个人来吃。
那张白纸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那几个小鬼站在那里,看着宁缺要走了,跟了上去。
罗生上前了几步,突然开口,“他是被他家人养废的。”
清脆的孩童声只有宁缺听得到。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爸妈重男轻女,家里有什么东西都紧着他吃,然后他胖了,他爸爸妈妈说这是福气,一般人都没有了。”罗生摊开了手,老气秋横的叹了一口气,“结果就成了这样子。”
时间不早了,就连晚饭时间也错过了,于是宁缺和罗生他们吃着胡姐从镜子屋里拿来的食物,草草的应付了一顿。
鱼头妹妹的嘴里时不时吐个泡泡,手里紧紧的攥着宁缺给的糖乖乖的坐在那里,看着宁缺蹲在院长门口画画。
少年和罗生则站宁缺旁边,时不时的递给她一些材料,比如,青蛙、鞋子、血液……
宁缺拿着一本破烂的本子,按照上面的图案摆放着那些材料。
小护士站在护士台那里伸长了脖子,盯住这处,不知道宁缺这个疯女人到底在干什么?看她只是拿着一些颜料在那里涂涂画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不安。
宁缺抹了抹头上的汗,站起来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歪歪扭扭的白线勾勒成一个诡异的符号,每个拐角的尖角角上都放置一些或多或少的东西。
门开了,院长目送冯豪出来,死死的盯了好久,咚的一声把门关上,“以后别过来了。”
宁缺看了他们俩一眼,问冯豪,“怎么啦?你是摸他屁股,还是抢他试验品了?”
结果他嘿嘿的猥琐一笑,“姐,你猜怎么样,我把他的几个试验品给解决了,而且经常捣乱,我看他脸都绿了。”
宁缺有些奇怪,他竟然是这么遵守诺言的人,为什么那时候却没有一起逃离研究所。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被宁缺怎么发生性思维的一问,冯豪立马起来跳脚,“怎么可能,一个老头子!”
“好了,好了,快来帮我看看这阵法。”
冯豪把几个位置东西的数量调整了一下后,整个阵微微发光,最后隐匿在地上。
回到房间,冯豪把一些资料讲给宁缺听后,“姐,你这么弄,没问题吗?”
“有啥问题,其实我超级想来几个炸弹,然后嘣得几下整个地方灰飞烟灭,我的任务就直接完成。”,宁缺还比了一下盛大的爆炸。
要不是弄不到炸弹,她早就弄好了,“你的任务怎么样了?”
“快了,目前我的副本探索度已经是最高的,应该我能成功的晋级!”
“恭喜恭喜!”,宁缺摸了摸出来活动的白白,估算着自己,“我的也快了。”
☆、不能犯的原则
夜已经很深了,小护士趴在护士台上那里打着盹,一条走廊上只有两三盏小灯亮着,黑暗像砂质颗粒和白色混在一起一样糊在了墙壁上,整条走廊像是一副油画一样。
突然小护士睁开了一只眼睛,鼻子微微的耸动了几下,又把眼睛闭上,但是悄悄的把手伸到了抽屉里。
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