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治疗师(103)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心有一座城,住着往事,住着离人。生活简单的艺术治疗师辛可乔,自从雨夜接诊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之后,就被卷入了几件离奇的命案。滨海南城,背后是波诡云谲的洪流滚滚。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一段刻骨锥心的爱情。她步步为陷,沉沦了自己,也成了他心上的刺青。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点击展开

“需要时间,慢慢会见效的。你既然选择找我,就应该相信我。”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

陈晨虽然疑惑,还是带着我的彩铅走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想给杨意泽打个电话。记得之前他说可以通过头骨去恢复南淇岛女尸的样貌,如果恢复了,就直接能证明到底是不是她了。

恰好李璇进来和我说另一个来访者预约的事,我把事情撂开手就忘了。

心惊肉跳地过了两三天,我每天都给陆曾翰打电话,但是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他出去接货,是从不会让我能联系到他的。不知道他这次能不能顺利完成。说来可笑,以前我和警察合作很多,总是希望他们越聪明能干约好,那样可以多找出线索来破案;可现在我又希望他们笨一点糊涂一点的好,这样能把陆曾翰放过,我怕他被刑警逮,怕被缉私警逮。

想到警察,忽然想起原准备问杨意泽的事,正好也可以探探有没有陆曾翰的坏消息。

杨意泽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我打了两次没人接,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给我回过来,声音都是疲惫:“辛姐,什么事?”

“南淇岛那个红裙子女尸,你不是说可以根据头骨恢复容貌吗?怎么样了?”

杨意泽哦了一声道:“那个案子啊,还没有呢。国内的专家试着做了几次,都不是很有把握,因为时间太久了,加上在海里,头骨有一部分也有腐蚀的痕迹,后来专家给介绍了国外的专家,现在在国外的实验室进行模拟呢。估计还得一阵子才能出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来了?”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问问。”我搪塞了一句,“最近不是没案子让我协助,我闲的么。”

杨意泽哈哈大笑:“看来你该调到我们警队来了。”

我干笑了两声,问道:“你最近忙什么呢?有新案子吗?”

“我们倒是没案子。但昨天晚上在公海附近有两艘船好像在进行违法交易,缉私警赶去之后,发现一艘船上有人死了,另一艘船逃了。我们现在都在帮着善后呢。忙得脚不着地。”杨意泽急急说道,“要是没事,我先挂了啊。”

我忙问道:“是哪的船啊?”

“一艘应该是境外的,但是贴了中国船标伪装。另一艘是境内的,人员还没核查清楚身份。还有几个掉进水里的。现在水警在搜救呢。”杨意泽匆忙说着。

我的心揪得好疼,会是他吗?杨意泽挂了电话,我想给他再打,却也知道从他那里得不出更多的消息,转而一想,我给梅子浚打去了电话。

我还没有张口,梅子浚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阴沉:“你是问昨晚交火的船吗?”

和他我也不用遮遮掩掩,我直接问道:“有陆曾翰吗?”

梅子浚顿了一下,道:“目前没发现,但是船是远航的,从残留的货来看,价值不菲,这种重量级,有可能陆曾翰会亲自出马。可乔,你做好思想准备。船上没人生还,如果在水下,已经凶多吉少。”

我的头嗡嗡作响,我不知道我怎么挂的电话。挂了电话的我,满脑子都在疯跑,我该怎么办?我怎么确定是不是陆曾翰?谁还能帮我?我疯了似的一遍一遍打陆曾翰的电话,却还是关机。他说的三五天,已经四天了。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想到了邹士钊。只有去找他,问清楚出事的到底是不是陆曾翰,也只有他,才能知道怎么救陆曾翰。

第一百二十九章 求人难为

可是怎么找邹士钊?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身份地位,不是我这个普通老百姓想找就能找得到的。越着急越想不出,没有办法,我再次向南城的火车站跑去,果然在我即将检票入口的时候,之前在机场拦着我的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这次没等他说话,我先恳求道:“带我去见邹先生,我有话要和他说。”

那人不屑一顾地勾了勾嘴角,轻蔑地说道:“你以为邹先生是谁?你想见就能见吗?”

我用力地说着:“你先给他打电话试试,就说我想见他,有特别重要的事找他。如果耽误了,你负不起这个责。”

那人犹豫了一下,拨通了一个电话:“龙哥,那女人要见邹先生,说有重要的事。”电话那端那个人显然不是邹士钊,看来想见邹士钊,在他那个帝国里,还需要层层上报。

过了大约一刻钟,上面终于有了指示,可以带我去见邹士钊。我身边这个男人敛了神色,没再吭声,带着我向火车站外一辆SUV走去。把我塞到后座后,车落了锁飞快地开走。

车越开,我越有点惊讶,这里离驿桥很近。不久后,车停在了东浦码头附近的一个小区里,这里是个高档住宅,小区门口灯火装饰得极漂亮。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但小区进进出出的人并不多。不知道是这里的价格太高,还是地段太偏。

那人把我带到了3楼的一个房间,按了门铃后,他退到了一边。门很快开了,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又是我不认识的面孔。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极大的客厅,但这个客厅连着一个很奢华的餐厅,客厅的灯没开,餐厅里昏黄的灯光倒是很显眼,欧式的水晶吊灯,悬在胡桃木的椭圆大餐桌上,有点浪费。

邹士钊正穿着一身家居睡衣,坐在餐桌旁端着一杯红酒品咂着,声音幽幽道:“怎么还不请辛老师进来?”

“我在这里。邹总。”我站在他身边,直截了当。我不喜欢这种虚与委蛇的假声势。

“哦,辛老师。”邹士钊站起身来,脸上的神色虽淡然,眸子里却是捕获到猎物的成熟于心,把他身边的一把椅子拉了出来,“请坐。”

我坐了下去,恳切地看着他:“邹先生,我今天来是——”

“嘘——”邹士钊把手指放到了唇上,微笑道,“辛老师,别说扫兴的话,今夜是个很美妙的夜晚,我正好闲来无事,而你又正好佳人夜访,这么难得的良辰美景,说别的事,多没劲。”说完拿起桌上的红酒,又倒了一杯,递到我面前,语气沉沉道,“我在法国有个葡萄酒庄,我一直想等我退休了,就去那逍遥去。但可惜啊,一直也退不了,那就只能不远万里的,把那庄园的红酒往南城送了。尝尝,三年前的货。”

我现在哪有心情尝这个,就是三十年前的货,我也没兴趣。我把酒杯放到了一边,正色说道:“邹总,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想问你。”

邹士钊的脸沉了下来,把酒杯用力掷到了桌子上,红酒洒了一片,他蹙眉看着我道:“辛老师,你是不是没学会怎么和人交往?没人教过你,有求于人的时候,身段要软吗?”顿了下,似乎自嘲似的摇摇头道,“真他妈服了,又像又不像。”

我没听懂他谜语一样的话,但直接对了上去:“邹总,我不觉得陆曾翰的事和你无关。如果他真出了事,你就不关心吗?”

“他?”邹士钊斜看了看我道,“你跟着陆曾翰混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干我们这行的,换新鲜血液是常事。我不能把身家性命赌在一个人身上,所以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很正常。我有的是人选可以代替他。”

他的冷血无情让我怔了一下,我原以为,陆曾翰的能力,以及这次这批货的重要性,好歹在他心里也会有点分量,但没想到,他竟然这幅嘴脸。我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他。

“瞪着我做什么?觉得我冷酷无情?”邹士钊冷笑一声,“再说了,我有没有去帮陆曾翰,怎么帮,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可以告诉我他现在安全吗?”我终于软了语气,我有求于他,我不能再置气。

“对,对,”邹士钊的眉眼弯了起来,脸上也终于松弛,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个态度,才有的聊。”说完把酒递到我手里,“喝了这个,我就告诉你。”

我拿起杯子,有点纠结,这酒里不会有什么东西吧?犹豫了半晌,我没种地把酒杯放下了,不发一言。

邹士钊的表情有点冷,但也没为难我,只是自己啜了一口酒,淡淡说道:“终究没人能像她,又有胆子,又有主意,还能做的一脸谄媚相。”

他这是夸人,还是骂人?我没听懂,他看着我有些出神:“你说,她在哪儿呢?我怎么就是找不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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