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遗梦(26)
南宫寒苍白加上满脸麻子再挂上诡异的笑容的得意样子深深地刺激着锦绣脆弱的神经。奶奶的,老娘累得跟牛一样,他倒是舒服起来了?想起自己费尽心思黏上的长期饭票不但没有给自己实惠,还像牛皮糖一样赖上了自己,如今害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锦绣一咬牙一跺脚——一个恶狠狠的计划诞生了……
“父老乡亲们——”浓浓的哭音响起。锦绣一脸悲戚地向众人丢了一个媚眼……果然,一个,两个,三个……很多人僵化,这小娘子虽然长得丑了些,不过声音还蛮好听的……
看着众人的反应,锦绣微微一笑,妖孽啊妖孽,这张脸都已经糟蹋成这样了电力仍不见当年啊……做掩面状。
南宫寒丑脸一僵。果然,这女人又要耍花样了,他就知道,她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任他欺负。不过,他是谁?堂堂的寒王殿下?会怕她?
“你们给小女子评评理——小女子自幼嫁给这舒麻子为妻,一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上对得起公爹婆母,下对得起儿女子侄,可是这舒麻子不但不感激小女子所作所为,竟将小女子买至烟花之地,而他自己去眠花宿柳,不管一家人死活……”锦绣哭泣,南宫寒嘴角抽搐。好,很好,疯女人还真是狠,什么都敢说……舒麻子?亏她想的出来——真后悔当时为什么把母妃的姓氏告诉她,任她如此糟蹋!哼!有这么俊美的‘舒麻子’吗?南宫寒咬牙……
不但南宫寒咬牙,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咬牙……这麻子果然不是好东西,竟然抛弃妻子到如此地步。众人一记眼刀砸向南宫寒。其实那女子看起来也不是很丑啦——虽然脸上有一大块红斑,但仔细看来竟有些清秀之感……锦绣紧紧咬牙——憋笑。在众人人看来竟然是有苦难言之相。
一位年长的大妈一脸同情的拍了拍锦绣的肩膀,无奈的叹了口气,“为啥苦命的都是我们女人啊——”一众女性同胞共掬一把同情泪,鄙视南宫寒。
荷妈妈诧异地看向锦绣,却被锦绣的一个眼色制止,一脸好奇的站在门里向外看。拭了拭眼泪,锦绣接着说。
“好不容易找到他——”抖了抖纤细的手指,锦绣颤颤地指向南宫寒,“竟然——马失前蹄,不中用了——呜呜——呜——”锦绣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人群里也有人跟着小声的哭起来。男人们一脸愤懑的瞪南宫寒,接着看向锦绣的目光更加炙热。这女子楚楚动人有如此有情有意实在是罕见啊……顿时围观的人唏嘘一片。
南宫寒彻底傻了,就算他再脸皮厚,就算堂堂的寒王殿下再‘处变不惊’也受不了众多鄙夷的目光,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瞅他而依然健在的……不禁微微缩了缩脖子,这女人……南宫寒又一次理智的沉默了。不过心里的怒火却熊熊燃起。还马失前蹄——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街对面的一座茶楼上,一名白衣男子一脸好笑的看着下面的闹剧。楼臣一眼就看出了这女子是易过容的,那点手段在他眼里简直班门弄斧,不过他一向不喜欢管闲事,若不是为了师傅的遗愿,离开他的老巢跑到这邺城来呢……
“这又是药费又是负债的让我一个小女子怎么办呢——呜呜呜——”终于说到主题了,锦绣在心里忍不住为自己喝彩。这演技……啧啧——若是在现代……噎住冲到嗓门的那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锦绣顿足捶胸‘呜呜呜——’一脸哀怨的看向众人。
……
于是乎,在众人的怜悯目光中,当事人一脸的无助中,锦绣又有收获了……
南宫寒脖子向下缩,这么赚钱?丢人啊——这丫头!咬牙中……
两个囊中羞涩的大汉一脸愧疚的出卖劳动力,把那个万人恨的‘舒麻子’抬到了荷妈妈安排的小宅院里。
“大,大妹子——”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脸色微红,吞吞吐吐的说。
“这麻子八成不行了——”用下巴指了指放在地上‘挺尸’的南宫寒,绝对的鄙夷。
“要,要不你就跟着我过吧——”似是下了决心,那人一脸坚定的看着锦绣。
南宫寒心里一紧,屏住了呼吸细细的听着屋里的动静……
“呃——啊?”锦绣傻眼了。
“那,那个——我——呵呵——”
“我不会嫌弃你的!”男子似是发誓的说。
“不,不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锦绣立刻一脸悲戚地看向男子。
“这麻子虽可恶却毕竟是小女子的夫君——”锦绣抽泣。
男子也是一脸同情的看着锦绣。南宫寒在心里偷笑,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沦落到‘那麻子’的地步了,只是一脸欣喜的听见某人说了‘毕竟是小女子的夫君’了。
“你,你别哭!就当我没说好啦——”男子手忙脚乱的想要给锦绣擦眼泪,却又感觉不合规矩,只能一脸焦急的看着锦绣,脸上的愧疚更深。
锦绣心里有些感动,看到男子失望的眸子于心不忍,戚戚然的说了一句话,却险些让南宫寒吐血。
“恨不相逢未嫁时——小女子福薄啊——”
“若是以后家里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我叫大强,就住在东院——”丢下一句话,男子脸色一红,急匆匆的向外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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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乌龟记事
锦绣一脸笑意的把大强送到门外,心里感觉暖暖的。这个世界果然单纯很多……
“怎么?把你的‘大强’送走了?”锦绣前脚刚刚迈进屋子,就听到南宫寒一脸嘲讽的声音传来。
“怎么?你不乐意?”锦绣俯视着南宫寒。此时南宫寒躺在一扇破门板上,脸上的妆早就乱七八糟的了。可怜的大吴寒王早已经面目全非啦,只有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闪动着愤怒的火焰。
“舒——麻——子——”锦绣一脸挑衅的朝南宫寒吐了吐舌头,自顾自得开始收拾屋子,完全不理会南宫寒一脸怒意。
“咦——这床帐太破了——”
一块白布飘飘扬扬的向南宫寒飞来,洋洋洒洒的把我们伟大的寒王殿下盖得严严实实。
“喂——为什么一定要那,那么说我?”闷闷的声音从旧床帐下传来。此时的南宫寒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寒王了,而是一个对妻子逆来顺受的丈夫。
一把扯下床帐,锦绣用手绢随意的给南宫寒擦了擦脸。
“嗯,你需要一个小厮,我要把这笔钱从你身上炸出来——”锦绣一脸贪婪的看向南宫寒。
“小厮?”南宫寒了然一笑,这丫头还在记恨他让她帮他如厕的事吧?不过,这确实是一个事儿呢!看不出来这个丫头竟然这么细心呢?
随意的点了点头,就休就又转身去忙了,看见她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南宫寒突然感觉这样其实也不错……
事实证明。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独立能力的确令人瞠目。短短几天锦绣就用手里那几十两银子就把荒凉的小院变得生机勃勃了。四四方方的小院里一座青瓦白墙的民房被锦绣收拾的纤尘不染,淡绿色的窗帘随风舞动,一小捧淡紫色野花随着清风洒下一室芬芳。
一个小小的菜畦已经被锦绣种上了一些易于存活的花花草草,原本乱七八糟的藤萝已经生机勃勃爬上了竹竿搭成的简易藤架。南宫寒坐在藤萝下的是桌前静静地在纸上画着。
“舒寒!”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锦绣一身普通村妇打扮却更加让人感觉亲近。为了更好的跟邻里相处,锦绣只得又编了一个谎言才把大强母子糊弄过去。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样隐瞒也不是个办法!不过南宫寒除了脸变得好看一点外,抛弃妻子的罪名算是坐实了,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多理他,而他也乐得清闲。
“看!这个椅子怎么样?”
瞄了一眼地上带着轮子的椅子,南宫寒了然一笑,不过看见锦绣身后的时候,南宫寒脸色不好看了。
“什么破玩意儿!丑死了——”
锦绣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把轮椅,锦绣皱眉。
“真的不好看啊?可是我觉得还不错啊——”
“戚——挑三拣四的!”大强一脸不满地瞪了南宫寒一眼,最看不惯这种挑三拣四的人了,难道他不知道西施为了做这把椅子费了多少心思?还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