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破产以后(49)
方既明说得一本正经。
虽然方既明真的很嫌弃这个熊,但最后屈服于杜阮的淫威之下,还是把它摆在了办公桌最显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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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科已经掌握了白露和永腾的犯罪证据,还不到一个月永腾换了老板,白露成了通缉犯。
十二月中旬,卫顺被调离了一中分校,杜阮成了分校的副校长,这件事情她还在方既明面前洋洋得意了许久。
十二月二十号,晚,七点。
杜家父母,方立业,杜于瑾,杜阮,方既明第二次聚在一起吃饭。
这次的主题是方既明和杜阮的婚事。
杜阮坐在方既明旁边,拿着筷子戳了他一下,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你都没有给我求婚,就直接把人叫来逼婚了?”
方既明顺势握住她的手,转头朝她笑了笑。
“老夫老妻了,求什么求。”
……
杜·气鼓鼓·软!
饭菜刚上桌,杜于瑾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杜于瑾扫了一眼儿,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拿着手机起身去了一边。
不过一分钟,杜于瑾一句话都没有说,握着手机慌乱的出了门。
谭露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随后朝着方立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口骂了两句杜于瑾。
方立业哈哈笑了两声,爽朗道:“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家伙管不了咯!”
桌子上的气氛没怎么变,只是杜阮心里总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连吃饭都没什么胃口。
方既明给她夹了些菜,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些什么,凑到她耳边,小声开口:“吃饱了,带你去找你哥。”
话音刚落,杜阮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杜于瑾打来的电话。
杜阮拿起手机,还没开口,那端传来一杜于瑾带着点儿哭腔的声音:“阮阮,你快来医院,淮音出事儿了。”
杜阮心里震了下,连忙起身,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被谭露叫住了。
“淮音是谁?”
她目光犀利,带着一点儿审视的意味。
……
刚才声音外放了?
杜阮看向一旁的方既明,方既明挑了挑眉,点点头。
“妈,这事儿很急,我必须得走,让方既明给你解释。”
说完,杜阮转头就要跑。
她刚出门,就有人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是方既明跟着追了出来。
他紧紧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责备:“这么晚了,一个人乱跑什么。”
杜阮小跑两步,追上他的步子,偏头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突然就安稳了下来。
“不许偷看!”
方既明开口。
杜阮噘嘴,轻轻哼了一声,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方既明不放,反而越发用力的握住,还顺势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
“应该光明正大的看。”
杜阮抿唇,眼底含笑,故意问他:“可是余初也看了你的啊。”
“眼睛给他挖了。”
方既明一本正经开口。
还在加班的余初:怎么一股子阴风,凉嗖嗖的。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杜于瑾正在手术室的门口来回踱步,他眼眶微红,步伐凌乱。
看到杜阮,他紧握着的手突然就松开了,像是找到依托一般,松了一口气。
两人还没说上话,不远处,杜绍安和谭露也跟了过来。
杜于瑾只好和盘托出,话刚说完,谭露一巴掌打在杜于瑾脸上。
时间恍若静止了一般,杜于瑾和杜阮都愣在了原地。
突然,一只手环上她的腰,杜阮才刚一低头,就被方既明搂到了一边儿。
“你现在坏到连强、奸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谭露冷着脸,虽然压着声音,但依旧听得出她的咬牙切齿。
杜于瑾站在原地没动。
杜阮拿开方既明的手,跑到谭露身边,又把事情给她重新说了一遍。
谭露半信半疑,这时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杜于瑾连忙回身跑到医生边上,急忙开口问:“医生,我女朋友没事吧?”
医生看了他两眼,带着歉意:“大人没事,只是孩子没能保住。”
杜于瑾眨了下眼,瞬间松了一口气:“大人没事就行。”
等叶淮音被转到了普通病房,杜于瑾才像是找回神了一般。
谭露在病房里守了一会儿,出来踢了杜于瑾两脚,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白露干的事儿,已经被抓了。”
杜阮和谭露对视一眼儿,谭露唾骂一声:“这个女人!”
弄清楚了事情,杜绍安把谭露带了回去,杜阮想留在这里帮着照看叶淮音,结果杜于瑾把她给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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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那天是周四,是杜阮一周工作时间里最忙的一天,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才下班。
要不是有两个同事给她送了个小礼物,她甚至都快要忘记这是个什么日子了。
这晚方既明没来接她,只叫了司机过来。
杜阮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上车的时候有两个女同事在后面笑着问她这么重要的日子方既明怎么没来,这一下,杜阮的心里就有点二怪怪的感觉了。
回去的路上也不怎么开心,虽然司机解释说方既明还在加班,杜阮也表示非常理解,但就是笑不出来。
回到家,打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感应灯没亮,她小声嘀咕:“灯怎么坏了。”
接着,她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下,摁下开关,啪嗒一声响,灯还是没亮。
……
按理上品世家就算是停电了,也有自己的发电机呀,怎么会没电呢。
杜阮心里涌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只觉得后背发凉。
她刚才只脱了一只鞋,现在连鞋子都没穿,只又打开门,想出去。
结果,她才刚动了一下,就被什么人一把抓住,把她往屋子里面拖。
!
那人手上好像戴了手套。
杜阮尖叫起来,乘着那人愣神,拿出手机拨通了方既明的电话。
……
漆黑的屋子里,茶几上突然亮起一束光。
面前是黑漆漆的一大团,他动了下,像是从头上拿了什么东西下来似的。
杜阮打开手机电筒,朝着面前的人照了过去,只见方既明穿着黑熊布偶套装,头被他拿了下来提在手里,头发出了汗,耷拉在额前,目光有点儿疑惑不解。
……
灯被打开,还没亮的烛光晚餐,定制钻戒,本该浪漫的求婚现场,被方既明这个憨憨整成了恐怖片。
深夜,情动之后,方既明搂着杜阮,声音沙哑,又带着点儿委屈:“你刚才叫什么?”
杜阮想着,她现在要是有力气的话,指定给方既明一拐子。
憨就算了,还蠢。
“你刚才的行为和入室抢劫有什么区别?”
还不等方既明答话,杜阮继续补充,“关电闸,带手套,拉人,我看你不仅是劫财,甚至还想劫色。”
“错。”
方既明反驳。
“我只想劫色。”
……
这人倒还挺诚实。
杜阮累及,打了个呵欠。
方既明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声开口:“累了就睡觉。”
杜阮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抱着方既明的腰,脑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她闭上眼,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方既明又撑起身子,小心的拍着她的脸蛋儿:“你嫁给我好不好?”
……
杜阮推开他的手,不说话。
方既明不死心,翻身下床,没一会儿拿了个戒指回来,套到了杜阮的无名指上,又问她:“你嫁给我好不好?”
……
方既明一连问了三次,撒娇卖萌的招数全用上了。
杜阮实在是忍不住了,睁开眼,瞪着他,赌气般:“结,有本事明天就去。”
……
第二天七点钟就被方既明从床上拖起来,八点钟就被他抱到民政局门口排队的杜阮:昨晚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