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信厚振振有词,“不要孩子的噗噗,没有灵魂没有动力。”
“什么?”周青青没听清。
时信厚却置气起来,“我要赶快结束这一切。你爸是在三十二岁那年有你的对吗?”
“对啊,怎么了?”
时信厚说,“你这么聪明,看来三十二岁应该是个好年龄,我也要在三十二岁有女儿。”
“……”这个也要和老丈人学吗?
时信厚半个月前回了Z市再也没有回来,但是关于云锐的消息却是不断更新版本,口口相传,传得精彩绝伦。
云锐终于面市,这个天辰的庶子终于肯光明正大的出来见人。
云锐是天辰的众多产业中的不起眼的一个,如何面市,如何引起话题和影响力,天辰并不关心,反正云锐赚的钱只会归入天辰,他们乐得少操心多拿钱,把麻烦事儿留给时信厚去处理。
可接下来的传闻却没那么令人满意了。
关于天辰已经卖掉云锐,云锐新的所有权归属问题,却是各说各的精彩。
周青青听到的版本是,时信厚用将近三个亿把云锐从天辰剥离出去,装入他占绝对股权的一家公司内,从此云锐的所属从天辰集团变成了时信厚个人所有。
本来天辰这边并不重视云锐,觉得用一大笔资金抛售了云锐,还是觉得挺划算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云锐独立营业后,第一大单就是一份六十六亿的大订单,这就让天辰这边不大乐意了,更加让人猜测,时信厚在这个时候把云锐从天辰分裂出去,为的就是这六十六个亿的订单利润独享,从时信厚去云锐已经是狼子野心,在盘算怎么把云锐私有化。
时信厚人不回来,视频是两三天有一通,和周青青没什么话,对着土土倒是能叭叭说上大半天的情话,什么“儿子我这都是辛辛苦苦为你挣的家业,你以后要孝顺,要给我养老”“你看看爸爸辛苦不辛苦,说爱不爱爸爸……。
今天打电话时信厚又在说,“土土,你要孝敬你爸。”
周青青一个旁观者听得起鸡皮疙瘩,把土土赶去睡觉,她把手机拿过来,“他才几岁,知道什么叫孝顺吗?”
“尊老爱幼从小就要教。”时信厚说,“你不懂。”
“时信厚,你是觉得自己老到,需要让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给你养老了吗?”周青青已经忍了好几天了,最初她看时信厚神色疲惫,在时信厚这样给土土洗脑的时候,她甚至会觉得心疼,跟着一起对土土爱的教育:你爸是挺辛苦的。
可次数多了,周青青就识破了时信厚的套路。
他这哪是让土土心疼他,明明只是让土土他妈心疼他,反正被套路后的周青青说了好多平时不怎么说出口的情话。
“哎,他能孝敬我的只能是学生奶了。”时信厚见被识破了,就连连叹气卖可怜。
“那你还一个劲让他孝敬你。”周青青问他,“天辰这边快吵翻天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时信厚说,“恭喜啊,成为办公室会议成员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下午公司才下的通知,周青青之前并不知道。
时信厚笑得神秘,“我什么都知道。”
周青青顺着问,“那你知道天辰快吵翻天,谢总两天没来公司到了吗?”
“知道。”时信厚告诉她另外一个真实发生在天辰的怪异情况,“那些人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谢总,可就是不去找,只是在公司堵着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周青青恼了,叫他全名,“时信厚。”
时信厚又笑嘻嘻地没个正行,“你做好周主管,办公室会议重要成员,其他事情不要去管,天辰的天花板塌下来,有个高的替你挡着。”
周青青再问,时信厚都是转移话题,就是不肯正面回答。
周青青觉得还不如问晓琳来得直接,“云锐怎么会变成时总的了呢?”
“谁知道呢,外面都在传时总一顿操作猛如虎,就把天辰的一条腿给砍走了。”晓琳一如往常的对时信厚赞赏有加,“我爸都傻眼了,说不知道原来云锐的行情前景这么好,早知道就不派时信厚过去了,这不是把老虎搬家到了深山里面,放虎归山了吗?”
周青青想想晓琳的父亲杨总的长相,再搭配这个形容,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杨总的形容总是这么贴切。”
“我爸那也就是马后炮,当时云锐在天辰多不起眼啊,给谁谁不肯接,都愿意接现成的鸡大腿,谁愿意要这鸡翅膀尖。”晓琳有了她爸的真传,歇后语张口就来,“要我说时总这样做真挺解气的,不是把他发配边疆吗,那他就把云锐变成第二个天辰,各凭本事,谁让他们当初不重视云锐呢,时总是花钱把云锐买走的,又不是偷偷摸摸拿走的。不过公司这帮董事却没那么好说话,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整天对谢总围追堵截,说他不该签字不该公司制度改革,不该给时总放那么大权,啧啧,事后诸葛亮才是一个顶三个呢。”
第119章 119
“谢总怎么说?”
“没人能见到谢总啊。”晓琳说,“说来也是搞笑, 明明这些高层都知道谢总住在哪里, 却没有一个人肯上门去找谢总,只肯扎堆在公司里焦头烂额。这说明什么, 时总拿走了云锐,只是让他们羡慕嫉妒了, 还没动到他们真正的利益,他们表示气愤却没那么生气。”
“哦。”晓琳应该是从杨总那里知道的, 意思就是公司管理层现在虽然排挤时信厚, 但没有到绝对的同仇敌忾, 恨得牙痒痒的地步。
杨晓琳神秘兮兮地说,“估计公司又要制度改革了, 变来变去的,领导一句话, 下属跑断腿。”
“怎么改?”
“不知道, 总要谢总回来主持大局才知道啊。”
晚上时信厚电话打来, 没说找儿子, 直接找周青青的。
周青青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看到时信厚的电话, 就叫土土,“你爸要和你说话。”
“今天不找他。”时信厚说。
周青青奇怪地问,“怎么,今天不对他宣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了?”
“改天再讲,给他点时间消化一下。”时信厚问她, “杨晓琳说什么了?”
“……时信厚,我不做间谍。”周青青气恼。
时信厚说,“那你不用告诉我,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今天谢总还是没有回公司上班?”
“嗯。”
“其他人还是在公司堵着谢总,没去他家里?”
“……”周青青不回答了。
时信厚又问了一遍,“是不是?说话。”
“嗯。”
“谢鹏飞今天去了吗?”
“嗯。”
时信厚心情不错,“过两天,你会在天辰见到我,你想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呢,还是继续保持这样?”
“你要来公司?”
“嗯哼。”
“你来公司做什么?”
“你猜。”时信厚追问她,“你想公开吗?”
“不想。”
“好,那就保持地下。”时信厚相当好说话,“我尊重你。”
“你还没说,你要来天辰做什么,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的吗?”
“说我什么?”
“说你是贼,偷了天辰的云锐。”
时信厚笑了,表情嚣张语气十分不屑,“他们又斗不过我,只能过过嘴瘾了。”
“时信厚,天辰是谢鹤翔的天辰,是晴姐夫家的公司,你……”你留点情面给晴姐啊。
时信厚说,“我后天去公司,迎面碰到了,你可要装作不认识我,别被人看出来破绽。”
“……”转移话题,你赢了。
后天,时信厚要来公司。
提前一天下午,天辰突然有一阵忙碌,说是明天要有个重要活动,把最大的会议室打扫出来,又搬了几盆花进去。设置了背景板,写了几篇稿子,设计了几位领导的名牌架。
把不太忙的办公室人员叫出来帮忙,周青青和杨晓琳在其中。
晓琳永远知道的比别人多,“明天时总要回公司谈合作。”
时信厚本就是天辰的领导层,由他出面,和天辰谈合作。
周青青一个非中心人员都觉得有些荒诞,可这场合作的确谈下来了。
晓琳竖着大拇指,“时总现在可神气了,这才几个月啊,身份地位就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