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种风情(50)
她今天穿的很知性,浅蓝衬衫包臀短裙,腰间别了个小皮带,一双腿又长又直,在阳光下白的刺眼,长而卷曲的波浪长发在腰后如瀑布展开,走动之间摇曳生姿,路过的人无不被她吸引。
宴柯坐在车里,摘下墨镜正准备下车,视野中忽然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是上次在DARKNESS见过的那个穿着粉色衬衫和梁浅有说有笑的男人。
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两人并肩在梁浅身边停下,不知说了些什么,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梁浅,笑得花枝乱颤,一点都不像她平时面对他时候的样子。
一双手死死的攥成拳,由于过度用力,关节泛白,骨节咔咔作响。
在那男人伸手要拥抱梁浅的时候,不再犹豫,宴柯推开门下车,迈开腿迅速跑过去。
“老婆!”
三个人都看了过来。
宴柯脸色不变,清了清嗓子,他站到梁浅身边,手臂环在她腰上,一副维护且宣示意味强烈的姿态。
梁浅没有回应也没有抗拒,任由他搂着,与此同时还上下看了他两眼,还是那副习以为常的睥睨姿态,只是多了些隐隐的玩味。
宴柯心虚的摸了下鼻子,在对面那一男一女不解又好奇的眼神中笑了笑,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宴柯,来接我们家浅浅下班,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带走她了。”
倒是站在Jerry身后的徐旋按捺不住好奇,询问道:“浅姐,这位是……?”
Jerry也惊讶的捂住了嘴,跟着说:“Belle,这是……你丈夫?”他眼里闪烁着惊艳的神色,视线来来回回的在宴柯健壮的身体上游走,梁浅分明看到一丝遗憾。
想到这位金牌设计师的性取向,梁浅憋着笑,下意识往宴柯身前挡了挡,言简意赅的否认:“不是。”
不等Jerry做出反应,她又紧接着补充说:“但也差不多。徐旋,你送Jerry回瑞丽安,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徐旋忍不住多看了那抹高大的身影两眼,怅然地收回了视线,点点头:“知道了。”
从梁浅说出“差不多”这三个字以来,宴柯地表情就可以不仅仅只是用暗爽来形容了。
一路憋着笑,但嘴角还是疯狂他妈上扬,飞扬地好心情完全藏不住,他从来都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听到梁浅说出这样的话,如同得到了免死金牌。
宴柯拉着梁浅的手,高兴的晃了晃,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弯下腰把头靠在梁浅肩膀上,别扭的撒起娇来,“姐姐,你刚才说的话我可是都记在心里呢,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既然你说出来了,就要对我负责。”
梁浅嘴角抿着笑,同样满脸愉悦。
只是她向来擅于隐藏情绪,“你看不出来Jerry对你挺感兴趣的吗?我要是不这么说,依照他的路数,只要是看上了的,绝对要睡了才肯罢休。”
宴柯冷哼一声,,脑袋在她脖子里蹭了蹭,“我才不管。反正从今天来,我就是你男朋友了,而且是要以结婚为目的交往的那种!”
梁浅瞥他一眼,没搭理。
宴柯烦躁的审度片刻,让步道:“那,那也得是准男友,就算还没有通过考核,至少我也是唯一的,首要的人选了吧?”
说到这里,他改为从身后抱着梁浅,不顾她抗拒牢牢的把人锁在自己怀里,“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肯接受我啊?你这个坏姐姐,怎么这么难追。”
“嫌我难追的话,就放弃啊。”
“想得美!”宴柯愤愤道:“你这辈子也别想让我放弃。”
梁浅愣了愣。
这辈子。
多么美好的字眼。
他们真的,会有一辈子吗?
真的可以有人,能够相依一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球球,不要再锁了呜呜呜
第39章
两人去吃了日料,宴柯在餐桌上不时地瞥两眼梁浅,欲言又止,见状,梁浅放下餐具,双手支撑在下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用注视着他,目光像是一把尖锐的刀。
很快,宴柯败下阵来,主动开口道:“被我帅到移不开眼了?”
梁浅笑了笑,慢悠悠地喝着果饮,“那你一直偷看我,是被我美到移不开眼了吗?”
宴柯嘶了声,“我发现你现在怼人倒是一把好手,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梁浅说:“以前我也没发现,你话这么多。”
被哽到半晌说不出话来,宴柯抿了抿唇,纠结几许,还是选择旁敲侧击地开口问道:“你这几天,有什么事要做吗?”
“过两天主打款准备正式推出上市,投资商盯得挺紧的,我们要开会商讨营销策略,还要对爆单的那些订单做出处理,夏季就快要过去,这是我们工作室这季度最后的一批衣服,无论是口碑还是市场,都要抢占先机。”说到工作,梁浅明显更有兴趣了,“问这些做什么,你有什么事?”
“啊……”宴柯回神,挠了挠后脑勺,笑得有些勉强,“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一个欧洲七日游,想着和你去一趟,这段时间我工作强度降低了很多,就来问问你了。”
“什么时候?”梁浅问。
宴柯眼睫顿时亮了起来,像是被主人抚摸脑袋的狗狗,很容易就开心起来,“十八号,怎么样?八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啊,我们就选在这天去,你觉得呢?”
“哦?”梁浅挑眉问,一副认真且好奇的样子,“八月十八算什么好日子,你还看老黄历啊小弟弟?”
宴柯没心情跟她开玩笑,见她一副完全对这个日期不敏感的样子就多半能猜到,她根本不知道他生日这回事。
其实也没有规定别人就一定要知道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可是她不知道,他又觉得很失落。
他觉得自己简直幼稚到了极点,时时刻刻都渴望得到梁浅的关注,希望她全身心都只属于他。
一旦她的目光不在他身上,就会愤怒又怅然。
宴柯觉得自己病了,还病得不轻。
“没什么。”他叹了声气,拾起筷子继续吃饭,神情恹恹,全然不复几秒之前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了。
嘴角弯了弯,看着难掩失望的宴柯,梁浅好心情的笑了起来。
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话题就此终止,饭后,没有例行散步,驱车径直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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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梁博年电话的时候,梁浅正洗完澡出浴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顺手拿起手机,“喂,爸。”
那么自然而然。
这段时间以来,梁博年自然能察觉到女儿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欣喜之余,又有些困惑。
想到不久前的那通电话,梁博年问道:“吃过饭了?浅浅,快要换季了,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
梁浅随意的应付着,走进浴室准备吹头发。
宴柯大剌剌的敞着身子从另一间浴室走出来,神情自若,头发微湿,还在往下滴水,他自然的好像自己从来就是如此。
看到这样的他,梁浅顿了顿,饶有兴味的翘起二郎腿,眉梢扬起,眼神里带着审度的打量。
迎着她的目光,宴柯勾着嘴角,用毛巾擦头发,眼神示意她将手上的吹风机递给他。
梁博年正问到梁浅近来的工作生活,梁浅一边应付着,一边从浴室门口走出来,拿着吹风机往宴柯那边走过去。
她用嘴型对他说了句:“小混蛋,身材不错嘛。”
宴柯欣然接受,习以为常的样子,“谢谢夸奖,摸起来更不错。”
梁浅下意识嗤了声,梁博年听见了,还以为i欸她是在对他的话不满,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浅浅,你妈妈她说你都不接她的电话,我知道我说的话你大概也不是很喜欢听,但为人父母,我做不到对自己的儿女袖手旁观,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有任何问题,爸爸都希望看到你好,你妈妈想亲自带你,依照她现在的名声和地位,对你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再说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十分渴望成为她的徒弟么?”
“她不是说我天资缺乏,后天不足。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主动过去找不痛快,我现在挺好的,虽然不会这么快功成名就,但我很喜欢现在的状态,谢谢您关心,但是真的不需要了。”
“浅浅,你妈妈她……是个好老师。”
“我知道啊。”梁浅的视线全然被宴柯吸引走,他吹干了头发,走过来给她吹,手指温柔且缓慢的在头皮上游走,怕弄疼了她,他下手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