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疯恋(51)
常静思也温雅地笑着,不过环境太吵,她拔高音调说:
“是啊,一起来吧,卡座这里人多,万一你被拍下放到网上就不好了。”
一语惊醒伤心中的小雅,她的助理本性被激发,反应过后附和道:
“对啊!盛寒姐你不能在这里待着的!走走走,去包间!”
于是,盛寒和小雅就到了二楼包间,中途进进出出来了挺多人,都是印象中的面孔,许皎皎拒绝了男人邀请她去跳舞,坐在盛寒边上,很八卦地问:
“你和宁焰什么时候结婚的呀?太不够意思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居然都不知道。”
“去年三月份领的证,两人都抱着隐婚的打算,所以一开始就没公布。”
聊着聊着,盛寒自己也喝了很多杯威士忌,脸上逐渐有了微灼感,小雅和一个男生渐渐聊开了,也没再那么伤心,一起去了舞池跳舞。
许皎皎开始说到宁氏集团,
“宁氏集团招聘财政管理的人么?我早就想辞掉现在这份工作,另谋高就了。”
难怪许皎皎三句半不理宁焰,原来是为了这个,怎么宁焰不在身边,别人和她聊天聊的还是他?不禁又喝完了一杯酒,
“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不是很……很清楚,你自己去问他。”薄醉中,舌头有些打结,不过仍然还在生宁焰的气。
“看网上的热搜,感觉你们感情很好呀,难道都是作秀嘛?”常静思插话。
“他太过分了……我现在不想理他。”果然,醉话都沾上了孩子气。
“是么。”常静思意有所思地笑了笑,眼神亮了一下。
乌叹来晚,进来后豪气地说:
“尽情嗨,今晚免单!”这家酒吧就是他开的。
看到角落里的盛寒,端着杯酒过去,坐下后加入了聊天,
“盛寒,焰哥没陪你一起出来玩?”
“你们好烦啊……”她捂住脸,语调绵长,“都闭嘴!不准再说宁焰这个人!”
恰好这时,宁焰的来电显示在她手机屏幕上亮起,简直就撞到了怒意的枪口上,她将手机摁关机,扔在一边。
这是闹矛盾了?乌叹微微思忖。上次焰哥来酒吧,醉话嘟囔着的都是“酒酒”这个人名。
当时他就想:酒酒是哪号人?能缠得焰哥这么又爱又恼的。再到后来,焰哥和盛寒官宣,他心里真心祝福他们,只是……酒酒到底是谁?
难不成今天两人闹矛盾就是因为那个“酒酒”?
于是,乌叹试探着问:
“盛寒呀,你认识酒酒么?”
“认……认识啊,这就是我的小名,你说我认不认识自己?”
看来他想多了,人家夫妻俩好着呢,
“害,上次焰哥来这里,一直念叨念叨着,我还以为谁呢。”
盛寒没有应话,因为她歪在软座上,睡着了。
乌叹起身到外边,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
【你老婆在我酒吧这儿,醉了。】
十分钟后,宁焰赶到,发丝微乱,进到包间后一眼就看到角落缩抱着自己睡着了的盛寒。
他走过去,弯下腰,轻手要揽起她,盛寒被挪动,眼皮微微掀开,入眼就是宁焰,她醉了也不忘自己在生气,拂开他的手,
“你走开。”
“你醉了,我带你回家。”
“我没醉……醉……醉了也不关你的事……”到底醉没醉,看来醉得很深。
说完就踉跄着起身,要自己走,可头一昏腿一软,又跌回了座上。
宁焰没说话,只是再要去抱起她。
都说了不要不要,她忽然生了反骨,在宁焰弯腰低头的那瞬间,她甩手一拂,无意间手掌心碰到了他的左脸,“啪”,清脆的一声在本就安静的包厢里格外突兀。
众人见状,都忘记呼吸,瞬间,气氛陷入死寂,他们都以为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谁不知道,宁焰高中就是个顽劣不羁、睚眦必报的性子,没谁敢惹他,他归国接手宁氏以来,性情大变,手段杀伐果断,更是令人不敢轻易招惹。
盛寒从醉梦里惊醒,手心略微的麻疼刺激着她、提醒着她,刚刚那巴掌是真的,只是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偷瞥了眼宁焰的脸,白皙上泛起一片殷红,而且还有些肿了,她心虚地低下头。
众人都等着宁焰耐性殆尽,然后甩手扔下盛寒离去。
可下一瞬,宁焰抬眼看向盛寒,眼里的温顺带着受伤,他语气变得很软很低,像是黏在盛寒耳边说的,
“打完了?不生气了好不好,让我抱抱你。”
骨髓缝隙里对她沸腾不止的眷恋在作祟,要他抬眼见着她、搂着她入眠、每天亲她无数次。
今天,只亲了一次,就惹她生气了。
刚刚她的推拒让他心神大乱、被失重感漫天袭卷,他搂紧她很久,终于定下心来。
盛寒酒醒,自觉对那巴掌感到心虚,没再让他走开,被他带回了家。
回到潋滟浮天后,抬眼就能瞧到他右脸上突兀的浮红,和左脸的白皙形成强烈的对比,她犹豫着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左脸,
“疼吗?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她眉头轻蹙,脸上的每寸都刻着担心,他本想摇头说不,可看见她眼里都是自己,不禁就还想要她看得久一点,于是,他点头,
“疼。”脸颊在她手心蹭了蹭。
“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敷一下,就能不那么疼了。”
“好。”
盛寒把控着力道,手势很轻,热毛巾在他脸上敷了一会儿,可能是热气的原因,他整张脸都被染红了,显得一双眼睛尤其湿漉、黑白分明,他看着她试探着问:
“你还生我的气吗?我今天做错了。”
“不气了,下次你记得别过分干涉我的工作,也别胡乱吃醋、对别人无礼。”
“好。”乖顺又听话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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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
第二天,她要去医院拆线。
清晨,她微踮起脚尖,帮他打好领带,然后顺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发丝,宁焰见她的手已经很灵活了,想起来,
“你今天要去拆线对吧?”
“嗯,我哥早上有空,等下我就过去。”
江渔……几乎反射性的,他想说:我陪你一起去。可昨晚他刚答应她以后不再这么做了。
想到在酒吧时,她满身反骨推拒自己的冷淡模样,于是,他埋头蹭了蹭香味无比熟悉的白秀脖颈,然后懒懒地抱着她,在她头顶说:
“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好了,我知道啦,你上班要迟到了。”说着边推他出去。
医院里,拆完线后,江渔扶了下眼镜说:
“我给你开一个祛疤药,你每天记得抹,就能把这条淡痕给消掉了。”
手臂上依旧有条褐色的纹路,如果穿无袖的礼服或裙子,会很扎眼。
“谢谢哥。”盛寒语调清越,脸上也挂着神采。
江渔给她开单子的手一顿,“谢什么,看样子,宁焰对你还不错,眼见得出你没之前沉闷了。”
“他不气我就算挺好的,有时候做了坏事还一脸无辜,我想骂他都下不了嘴。”
江渔开好了单子,带她去拿药,听她这么说,来了兴致,
“是吗?他做了什么坏事?”
“前几天,他拿我的手机乱发表情包给一个半熟的朋友,对方只是客气地关心下我的伤势,还有,昨天他干涉我工作的事,很无理取闹。”
虽然已经不气恼,但就像是告小状,要找个大人宣泄宣泄。
一路上,遇到许多病人向江渔打招呼,江渔淡笑点头回应,一边同她说:
“这倒很像他会做出的事。”忆及往事,他接着说,“还记得高二那次期中考试吗?江渔破天荒考了个年级第二,我第一、你第三。”
她怎么会不记得,那次考试之后,宁焰把她拦在巷子里表白了,
“这能说明什么?”
“我去办公室分试卷,看了眼宁焰的数学卷子,他最后一道题只写了正确答案,没写步骤,写了步骤的话,第一就是他的了。”
“为什么?”
“以我从幼儿园起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放过可以碾杀我的机会。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自己就只想考第二。”
最后,江渔边走,边侧头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