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参合白霆禹和李璐琪的事。”蒋爵哑着声音命令。
锦瑟咬着下唇,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成小溪,“不要…”
“听话!”蒋爵冷下脸。
“不要!”锦瑟哭着大叫,长发甩出残影丝丝粘在汗津津的脸上,疯子一样的狼狈,仍然固执的跟蒋爵顶嘴。
蒋爵气急,额角跳动,怒火如火山爆发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锦瑟晕倒了,这在蒋爵的意料之中,意外的是她没有服软,心心念念的仍是李璐琪。
蒋爵叹息,起身离开房间,再次敲开了光煦的门。
“干什么呀!”来开门的光煦明显带着怒气,睡袍下露出的胸膛有一丝新鲜的抓痕,蒋爵挑眉,看来他是打扰到人家的好事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蒋爵挑挑眉毛。
“做做?”光煦也挑眉,只不过他的挑眉里带着几分邪恶,呲笑一下,“哥们只做1,你确定想做?”
光煦真实性格到底什么样,一起长大的蒋爵再了解不过,和善可亲的脸色下藏着一颗黄·暴的心,人家的鲜红透亮,他的黑暗浑浊,周身释放的有害因子比北京的雾霾还严重,此刻兴致中被打断气正不顺,自然逮着什么说什么。
要搁平时蒋爵不爱跟他一般见识,给个中指骂两句也就算了,碰巧今晚他气也不顺,被光煦一刺激爆发了。
“谁做1还不一定呢!”蒋爵咬着牙抻过他的睡袍领子,低吼一声撕咬上去。
“你们…在干嘛?”徐行惊悚的看着门口缠斗的两人,碍口的问。
突然出现的声音并没有阻断两只雄性的战争,光煦甚至给他一个赶紧消失的眼神,不要打扰他开战。
徐行动了,拽着幼稚的海绵宝宝睡衣衣襟,慢慢往门外蹭,“你们继续,我去看看大嫂,或许她也想观摩一下。”
“回来!”蒋爵推开光煦,随手抹去嘴上的血水,退出战场,锦瑟现在可没穿衣服…“给我拿瓶药膏。”
上次跟他要的倒是还有,就是觉得开封后药效会下降,蒋爵这才过来跟光煦要新的。
“锦瑟又受伤了?”光煦意外,以蒋爵对锦瑟的宝贝程度怎么会一而再的伤到她。
“嗯,要消肿效果好的。”蒋爵皱眉,刚才查看了,今晚不揉开估计明天会更疼一些。
“去拿。”光煦拍拍徐行的头,“知道哪种吧。”
徐行点头,他隔三差五就要用一次,当然知道哪瓶效果最好,“我去拿新的。”说着转身离开。
光煦把蒋爵让进来,点着一根烟递给他,蒋爵叹息一声摊在沙发上。
“什么情况?”光煦问蒋爵。
蒋爵咬着烟,口齿不清的说,“我跟白霆禹交手,你觉得有多少胜算。”
“疯了?”光煦疑惑,“干嘛跟他动手。”
“我也不想啊~”蒋爵无奈,拖着长音将白霆禹和李璐琪的恩恩怨怨大概说了一下。
“李璐琪和他的事儿我知道一些,所以呢,你看上她了?”光煦逗蒋爵。
“滚蛋,我对别人盆儿里的吃食可没兴趣。”蒋爵苦笑着,“是锦瑟,她和李璐琪是闺蜜,现在正憋着劲儿要救她脱离苦海呢。”
“呵,那她完了,白霆禹对李璐琪正在劲儿头上,她现在抢人无异于虎口夺食。”
“所以,你觉得胜算有多少。”
“……难道你要做的不是拦住她吗?”光煦了解蒋爵,他绝对不是恋爱脑,哪怕再喜欢锦瑟也不会由着她胡来。
白霆禹如今是白家小辈中发展势头最好的,最后很有可能成为白家这艘大船的掌舵人。而蒋爵作为蒋家直系独子,哪怕他无心商场不直接参与集团运行,也会是集团股份最大持有者,蒋白两家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产业,完全没有利益纠葛,从上几辈开始就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他和蒋爵更是跟在白霆禹身后一起玩闹长起来的,从理到情都没有跟人家对着干的理由。
“我要没拦着还用得着跟你要药膏?!”蒋爵翻了一个白眼。
徐行正好从阁楼下来,随手把一瓶药膏扔过去,蒋爵抬手稳稳接住。
光煦失笑,也是,估计说也说了打也打了,锦瑟执拗的劲儿一上来蒋爵拦不住。
“她预备怎么做?”光煦问他。
“不知道,没问。”
“嗯,无论怎么做结果都一样。”光煦用手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跟李璐琪一起陪葬,霆禹哥也许看在你的面子上能给留口气。”
蒋爵苦笑,“幸灾乐祸的太明显了吧。”
光煦呵呵笑了,拍拍沙发扶手,徐行颠颠坐过去。光煦揉着徐行结石有力的腿,漫不经心的说,“说说你的决定。”
“拦不住只能帮了,难道看着她没头没脑的乱闯乱撞吗?”蒋爵无奈的语气中饱含宠溺,“白霆禹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跟我撕破脸吧,他没那么傻。”
“呵。”光煦冷笑,“嗯,你不傻,因为女人先动手的人是谁啊?”
蒋爵尴尬的咳嗽,把烟头暗灭在烟灰缸里,“走了,不打扰你的雅兴了。”
“不送。”光煦坐在沙发上没起来,看他走到门口又叫住他,“喂,霆禹哥打你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正愁没热闹看呢。”
蒋爵没回头没停步,送他一根中指后替他带上了房门…
蒋爵打开从光煦处拿来的药膏,里面膏体比上次的颜色更深,褐色的油性膏体看起来有些恶心,蒋爵用药棒挖起来一点放在掌心融化,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锦瑟红肿的部位,盖上掌心缓缓揉搓。
锦瑟呻·吟一声,优美的颈子扭向蒋爵,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他,发现她醒了蒋爵也看她,柔暗灯下四目相对,一双温柔一双冤怯。
“疼吗?”蒋爵低声问她。
“疼的。”锦瑟回答,声音哭的沙哑。
“要听话吗?”蒋爵又问。
“除了这件事,都听。”锦瑟固执的像一头小牛犊。
蒋爵叹息,继续轻揉他造成的红肿。
锦瑟伸出手,白皙柔软的手指爬上他的膝盖,一点点的扣他。
“你帮帮琪琪吧,就当为了我。”颤抖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尤其可怜。
“白霆禹不会真的伤害她。”蒋爵做着最后的努力,“他要是不在乎她也不会费尽心机留住她。”
“可琪琪不愿意啊,她不是白霆禹饲养的阿猫阿狗,她有权利决定要不要和他继续交往的。”
其实她没有,从她找上白霆禹用身体交换利益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拥有平等的权利…
“求求你了。”锦瑟的声音里满是水汽,“琪琪她真的很好,我性格不好,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只有琪琪愿意包容我,只有她愿意和我做朋友,结果我却把她搞丢了…”
“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不够理解她,当初发现她和白霆禹的事,我骂她,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她跟我解释我不听,道歉我也不听…那个时候我没拉住她,还狠狠推了她一把,她才越陷越深,这次她主动把手伸过来,无论怎样我都会拉住她,绝对不会眼睁睁看她万劫不复,我知道你有难处,你不帮我我不会怨你,只是别阻拦我好吗?”
蒋爵哼笑,挖出一点药膏涂她的伤口,“眼睁睁看着你跟她一起万劫不复吗,你以为是小时候帮小伙伴打架吗,那可是白霆禹,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你捻成渣渣。”
锦瑟抿嘴,她知道蒋爵说的是事实,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必须救李璐琪。
“唉。”蒋爵重重叹息,“别哭也别闹,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给我一周时间。”
“你要帮我?”锦瑟惊喜。
“不然呢。”蒋爵手上微微用力,看她疼的直吸溜稍微解气了,“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收尸?
锦瑟忐忑了,“白霆禹真的这么恐怖吗?”
蒋爵郑重其事的点头,“白家是个虎狼窝,直系旁系亲生私生一大堆,白霆禹能在白家年轻一辈中脱颖而出,除了能力突出以外,手段更是凶残。”
“比如…”锦瑟吞吞口水。
“比如啊,比如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互相蹭饭是常有的,有一次我在他家吃饭,因为感冒发烧食欲不好,剩下了小半碗,他就凶巴巴的说你感冒了,剩下的饭菜谁吃啊,不许浪费,都给我吃了…他竟然凶一个病人,你说凶残不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