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爵捏了一块饼干，芥末夹的太多，里里外外都是绿色，看起来很狼狈，锦瑟微微挺身，她等他生气，等他质问，她好跟他掰扯一下微博的事儿。
然而，蒋爵微笑着把饼干送到嘴边…
“啊！”锦瑟伸出去抓，被轻易蒋爵躲掉，眼睁睁看他吞了饼干。
“咳咳咳！”蒋爵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捂住口鼻背身蹲下，不想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快，水！”梦梦惊叫起来，屋里的人这才从震惊中回神，手忙脚乱找水叫人，呼啦啦一群把蒋爵围起来。
“小祖宗，你就惹事吧。”梦梦把蒙掉的锦瑟拉到门口，“爵爷要真出点什么事儿你就完了。”
“我不想的…”锦瑟看着包围圈内的蒋爵，他还在咳嗽，仿佛呼吸都有些吃力，“我就是想…”
跟他撒娇来着。
“哭，哭有用吗？”梦梦推她的头。
我哭了吗？锦瑟只是觉得眼前模糊了，快要看不清他了，锦瑟揉揉眼睛，固执的盯住难受的蒋爵，陪着他一起难受。
Oyster大步流星赶到房间，冷脸推开众人，“让开，我看看。”
蒋爵跪爬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用力吸气，然而吸进去的空气仿佛被喉咙堵截，只有一点点能进入肺部，憋的他不得不再次用力呼吸。
“妈的。”Oyster骂了脏话，轻轻拍打蒋爵的后背给他顺气，“追个女人命都不要了。”
蒋爵握住他的腿，用眼神阻止他再说下去，她此刻一定吓到了，不准再说她。
还惯着！Oyster咬牙，低声在他耳边说，“这条龙吐珠不仅费钱，还费命。”
死不了，蒋爵给他一个心安的眼神。
蒋爵精于对气息的掌控，几分钟后，已经可以自由呼吸，只是因为缺氧有些头重脚轻，躺在化妆间的沙发上休息。
锦瑟缩在角落，脸上的妆已经被泪水冲没了，眼睛红肿嘴唇抽泣，Oyster十分生气，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发作不起来，让助理倒了一杯温开水，冲锦瑟招招手。
“过来。”
锦瑟缩着肩膀在众人责怪的眼神中小心前进，蒋爵手搭在额头上，透过指缝看她。
“喂给他喝。”Oyster把水杯递给她，人是她呛的，服务一下是应该的。
“什么？”锦瑟还蒙着，握着水杯问傻兮兮的问题。
“酱油！正好陪芥末！”Oyster没好气的回答。
“噗！”
房间里笑喷一片，低沉的气氛消散不少。
锦瑟犯了错，被Oyster凶一下也不在意，握着水杯看着蒋爵，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他会不会讨厌她了？
蒋爵抬高手臂露出眼睛，“过来。”
“呜…”锦瑟捂嘴痛哭，他的声音哑了，可是眼神还是那样温柔，她内疚的无以复加。
“别哭。”蒋爵手伸向她，“过来。”
锦瑟低过手，蒋爵握住她的手腕，一点点拉向自己。
“咱们这些无关人士都散了吧。”Oyster指挥大家回避，芥末“酱油”“生鱼片”齐活了，就让爵爷安静的享用劫后大餐吧。
第10章 亏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微微的啜泣声，锦瑟蹲在沙发旁埋在杯子后，肩膀一抽一抽的。
蒋爵揉着锦瑟的手腕，几分钟过去了，她依然没有停歇的征兆，真的很会哭。
“别哭了，我又没骂你。”蒋爵哑着声音哄她，拉着她的手腕摇啊摇。
锦瑟不理他，依旧专心的哭。
“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喝水。”
蒋爵改变套路，果然锦瑟动了，用棉服袖子擦擦湿漉漉的脸，把水杯举到他面前。
“喝水…水。”她不是故意装可爱说叠字的，只是刚巧抽泣了一下。
一张粉嫩的小脸被泪水浸的水灵灵的，通红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犯错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端着水杯，仿佛害怕下一秒就要挨骂受罚似得。
娇得蒋爵五脏六腑痒痛难耐，恨不得立刻抱她哄她！
“喝水。”锦瑟执着的让他喝水，喝了水他就能好过一些了。
“喝不到。”蒋爵故意逗她，此刻如果条件允许，他一定按照心里想的让她喂自己喝。
“好像有吸管来的，我去找…啊！”锦瑟刚要去找吸管，却被蒋爵拉回来，幸好他还知道帮她稳住水杯，不然这杯水就全被她的衣服喝了。
“放开我。”锦瑟缩手，才意识到他一直攥着她的手腕。
“不放。”蒋爵笑眯眯着摇头。
“放开。”锦瑟的脸跟眼睛一样红。
“就不放~”蒋爵故意学她娇滴滴的声音说。
锦瑟被他无赖兮兮的样子逼急了，“我的！”
手腕是她的，还给她！
蒋爵被她宣誓主权的样子可爱到了，愉悦的笑出声，沙哑的嗓子发出嘶嘶的声音，真的很想一条蟒蛇。
“你的嗓子哑了。”锦瑟担忧，他可是歌手，嗓子坏了怎么办。
看她又有哭的迹象蒋爵立刻放开她的手拿过水杯，微微起身一饮而尽。
“芥末而已，呛不坏，喝点水就好了。”
锦瑟仔细听他的声音，果然比刚刚好了一些，心才稍微放下。
“上来。”蒋爵拍拍沙发，“蹲久了腿麻。”
沙发不宽，蒋爵往里面靠靠，给锦瑟留了一些位置，是一个坐下来肯定会彼此碰到的空间。
锦瑟的余光扫到了一旁的椅子，又看看蒋爵身边的位置，椅子很宽敞，可是硬邦邦的，沙发很挤，可是有他…锦瑟心里的天平严重偏斜，默默起身坐到了沙发上。
沙发真的不宽，锦瑟又穿的厚，她甚至能隔着棉服感受到蒋爵的呼吸起伏，这是两人离得最近的一次。
蒋爵偷偷勾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慢慢缠绕，她的发质很好，大概是很少染烫的原因，强韧又柔顺，很像头发主人的性格。
“对不起。”锦瑟先开口了，是憋在心里许久的道歉，“我没想到你会真吃，你可以不吃的。”
“想吃。”蒋爵继续缠绕。
“什么？”锦瑟惊讶回头，突然的举动让蒋爵措手不及，一下拉痛了她的头发。
“嘶~”这下锦瑟变声蛇了。
“对不起。”蒋爵跟她道歉。
“没事。”锦瑟揉揉头，“我头发太长了，自己也经常压到。”
“我是说微博的事。”蒋爵认真的看着她，“这些天委屈了吧。”
锦瑟扁扁嘴没否认也没承认，委屈是真委屈，可是她要以什么立场承认委屈呢，他们之间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知道你委屈，但我不后悔。”
“你！”
听到蒋爵的话锦瑟的心情直转而下，起身就走，她要去看看芥末饼干还在不在，某人需要再吃一块。
“小脾气~”
蒋爵拉住她，锦瑟挣扎，像一只尥蹶子的小毛驴，脚丫踢来踢去闹得欢生。
“啧，老实点。”
蒋爵头晕着，不想浪费太多力气，伸开右臂圈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勒住，低声笑语，“再动试试。”
手臂像是给小毛驴套上了缰绳，前一秒还尥蹶子的孩子立刻老实了，垂着头红着脸不说话，老老实实让他圈着。
蒋爵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太满意，手臂用力把她往身边捞捞，勒得锦瑟吭叽了一声，奶狗奶猫儿似得，吭的蒋爵骨头都酥了。
“锦瑟，锦瑟…”蒋爵叹息似得轻声念她的名字，“真好听。”
“嗯。”锦瑟赞同，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果然出奇的好听。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谁是小锦瑟的华年呢？”蒋爵问她。
锦瑟的手指囤在袖子里，隔着袖子把手轻轻搭在圈住她的手臂上，默默在心里给了答案。
希望是你，只能是你…
由于男主疫情殉职，晚上的拍摄任务取消，锦瑟走的时候蒋爵一直送到保姆车上，蹲在她面前一遍遍嘱咐回家吃一些安神的药，今晚哭的太厉害了，不吃药会头疼。
锦瑟乖乖的应了，蒋爵拍拍她的头轻声赞了一声好乖，Oyster在车门口看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还是他认识的爵爷吗，这么多年从来没看他对谁这么温柔过，亲手养的果然不一样。
得了蒋爵的摸头杀，锦瑟开心的笑了一路。
“他跟你表白了？”梦梦问她，笑的跟个小傻子似的。
锦瑟仔细回想，好像只问了谁是她的华年…
“他跟你解释微博的事了？”梦梦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