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的钟情宠溺(76)

作者:诺槿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年少无知的姑娘以为少年好看,就给了他一盒GODIVA,且扬言“活着就要开心。”再见他还她一盒巧克力,她反问“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是她,又不似最初的她。当迷雾初解他以为婚姻才是最高的保障,奈何反转太快自此贺先生在频繁套路,宠溺贺太太的路上有去无回“梓梓,何必归故乡?兹焉可终老!”他的一方城池里,能否等到与之终老的人……腹黑深情大boss VS 温婉柔情小设计师点击展开

从小到大但凡钟毓露出这样的神情,钟梓汐就知道钟毓有话要说。早春的车厘子又大又红轻轻咬下去,酸甜的水汁溢的口腔中到处都是,很有醒神的效果。

钟梓汐忍不住又吃了一颗,她很喜欢车厘子的果肉香甜绵软,小小的核轻轻吐出圆润红透就连手心有时候还会沾染一点紫红。

这时的她总爱拿纸轻放在手心处,看着白色的餐巾纸沾染上了一丝紫红色,心情就会大好。

颜色的彼此浸润就像生活的彼此交替,那种密不可分的融洽是钟梓汐心底一直所渴望的东西。

钟毓就这样耐心的看着钟梓汐没有丝毫的不耐烦,那是一个母亲所有的慈爱和眷念。

“妈,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吗?”她的表情很淡依旧是刚刚的那副样子,可嘴角消失的弧度却成了她不开心的证明。

如此难以开口的事情,除了是有关于那个人的。而钟毓已经很久不曾会这样犹疑,那个人是她们之间一直尽量避免谈及的话题。

钟梓汐情感寡淡,自十三岁那一年之后更是如此,这些年她不愿意想起那个人连带着爷爷奶奶都很少会见。

好在老人家们也一直都体谅她从未逼过她什么,更不曾加起指责。

钟梓汐是真的感恩他们的存在,没有所谓的道德与孝义去捆绑她的内心,这些年她就如此浑浑噩噩的假装着过活。

钟梓汐不止一次想过她这样迁怒他们,难道钟毓就真的不会迁怒她?将心比心谁愿意成天将软弱示人。

而这些年钟毓也未曾改嫁甚至对于别人的主动追求她也都是拒绝了的,起初钟梓汐以为她是被那个伤透了心不愿再相信爱情,后来她以为母亲是顾忌她怕再嫁她会受委屈。

钟梓汐曾旁敲侧击的询问过,言语间带着一丝小心的试探因为她不知道她的哪句话就会触痛到钟毓的伤口。

此时的钟梓汐还不懂,不懂她的任意一句话都不会戳到钟毓的伤口,情爱绝迹的人还怎么会痛呢。

文人示爱的方式都是极为隐晦的,“我渴望能见你一面,当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

钟梓汐知道这句话,是西蒙·波娃写给美国作家纳尔逊·艾格林的《越洋情书》

或许是太过坦荡钟毓就这样将那份精美的信纸扔进垃圾篓里,丝毫不担心会被她看见。

母亲一直是个处事简单在某种意义上可谓称之决绝的人,面对没有感觉的未来不爱就是不爱,从不会拖泥带水到反反复复。

其实钟梓汐也见过大胆上门求爱的,钟毓素来宽和可面对这些人依旧如秋风扫落叶般凛冽,让对方没有可以再次上门的借口。

她认为母亲心中的伤一定很重,如一道刚结痂的疤痕不能触碰,一碰到就会疼的死去活来。

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明白钟毓的不爱有多坦荡连带着她的爱又有多么浓烈。

那一晚,母女俩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钟梓汐的眼神不断地在钟毓身上扫过,手指无意识的搓着衣角心神不定。

母亲一把握住她来回搓着的手指,笑着问道“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问妈妈的,要这么犹豫。”

钟梓汐凝了凝心神笑着转过头看着钟毓眼睛都不肯移动分毫,连带着那份执拗刺痛了钟毓。

很多年前她也是如此,站在钟毅面前坚定地告诉自己的父亲她爱那个男人,最后呢爱的遍体鳞伤却也从未后悔。

钟毓的心口咯噔一跳,她是真的很害怕她的女儿有一天还会步上她的后尘,面对爱情时失了分寸只顾着情感上的执着而忘记是否适合,如果当年她能够听从父亲的话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只是她的人生已经无法再来一次,作为母亲她不想钟梓汐也经历一次。

她已经亏欠了这个女儿的前半生,她不想再亏欠她的后半生。

钟毓眉心微动,眼光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沉醉于思考中的钟梓汐尚未察觉到母亲的变化,她缓缓伸出双手将钟毓的手握在手掌心里。

“妈,你就这样打算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钟毓轻呼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原来就是这个呀。谁说妈是一个人,我不还有你吗?怎么嫌我麻烦想脱离我单溜啊?”

“妈。”钟梓汐撒娇般的喊了一声钟毓。

“其实我觉得那个张叔叔就挺好的,对你很好对我也很关心,你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他呢还是说你心里还放不下那个人又或者你是怕我会受委屈?”

钟梓汐问的很小心,在她心中这始终是一层薄膜,犹如小时候吃的冰糖葫芦它只是外面的那层涟漪。不能用力拉扯,一扯就全破了不仅吃不到那糯糯的涟漪连原本的味道也会失去。

她想钟毓爱的也是如此,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状态。她的不肯进一步是不是也说明了母亲那颗未死的心,始终是现在进行时。

钟毓反手轻握住钟梓汐的手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汐,来躺到妈妈怀里来。”

钟梓汐一个翻身就将自己完全投身于钟毓的怀抱中,亲昵自然一如很多年前。原以为很久不做这个动作一切都会生疏,如今才发现不管过了多久有些深藏的习惯却始终都不会变。

“小汐,这些年来你很避讳和我提及你的父亲,孩子你是不以为我很恨他连带着也在恨你。”

钟毓的目光汇聚成一道光深深的看向远方,那神情里聚焦着太多的东西多的让钟梓汐晃眼什么也看不清。

回忆、怀念、怨怼、释怀到最后的最后都化成一抹微笑,恬淡而不自知的母亲让钟梓汐自觉好远好远远到难以碰触,那是她独自一人在自己的世界里静思不需要任何人陪同和打扰。

那些破碎的记忆,不用闭上双眼就已经清晰可见。

啼哭、绝望、转身、嘶吼、那是谁的叹息惊叹了她的内心,那又是谁的无奈在浅浅诉说着。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 真相,何谓真相

【钟梓汐一直以为她对那个人的怨怼是天经地义的,因为真相,因为亲眼所见。可当她听见钟毓口中所描述的真相,何谓真相?亲眼所见?当年不也是她亲眼所见,现如今想恨找不到理由,想释然又找不到借口——钟梓汐!】

那一年的雪很大很深,那一年的冬天很冷很冷,钟毓当年的那一个转身始终成为钟梓汐许久以来都难以释怀的梦魇,可这一切的一切原本是不用发生的。

是那个男人的一晌贪欢,决定了现在的结果。

她不该怨,不该恨吗?心中那些无处可诉的委屈又该向谁讨,钟毓的,还有她的。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她会在那些场合变成那样无助的一个人吗?她会需要忍住软弱假装坚强吗?她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吗?

钟梓汐死命的握着双手,眼底一片猩红的眼泪忍不住萦满了眼眶。

哭,她早已失去资格,经历过那些绝望的悲伤,钟梓汐已经不会哭了而她也不想哭。

而哭又有什么用呢?哭了当年的一切就能消失就能干干净净的被抹掉?哭了所有的失望就能不复存在?哭了那些丢失的东西就会归还给她?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去平静的生活?

所有的质疑和想问在最后都失了声,只能化成一句简单又苦涩的询问。

“难道不是?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恨他?”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毫无芥蒂去接受丈夫的背叛,纵使宽宏如钟毓她相信也不能够。

钟毓温柔的摸着她耳边的碎发,时光温柔且绵长,她并没有直接回答钟梓汐的这个问题反倒自顾自的笑了。

“丫头,小时候你的发质没有现在这么好,那个时候我很担心可你外公就总说我在庸人自扰。”提到外公钟毓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极浅,就像老折子里的戏都是韵味。

“庸人自扰?外公真的是这么说的?”钟梓汐狐疑。

“真的,到现在我依旧记得你外公的原话。”钟毓看向远方,细腻的说。

他说“我庸人自扰,美人在骨不在皮。打小你骨架子生的就标准,一切啊都在框架里,差不了。”

果然一语成谶,现下是真的丝滑柔软,钟毓爱怜的绕在手上久久都舍不得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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