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的钟情宠溺(229)
但其干净程度,显然可知她的主人有多么的爱惜。
钟梓汐伸手缓慢的触上这个长短不一的流苏,眼底的神情依旧带着浅浅的怀恋,这个发带就像她一个人无法开口的暗恋,深埋心底,从不示人。
暗恋是一个人的疯魔,不成活,不成魔。
暗恋时风吹过都可以幻想成是两个人无关风月的故事,和不想诉人的喜悲,然后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肆虐生长。
也许会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而停驻,也许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猜测许久或开心或惆怅。
暗恋带给她的疼痛与喜悦感,是相互喜欢里所不一样的感觉。
就在钟梓汐没有上来那会,贺衍晟独自站在这里他想知道如果当初遇到的那个姑娘的不是他,而是别人,钟梓汐会不会还这样念旧。
如果她对别的男人恋恋不忘这么多年,他心里会不会如刀痕划过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
慢慢的他发现,他好像突然就想明白了。
在钟梓汐心中给她这个发带的人就是别人,也许在她心中确实会有过遗憾,而她选择了贺衍晟就不会有‘h’什么事情,相反如果当初的‘我想长大’选择了‘h’,那就没有后来的贺衍晟什么事情。
不管他是谁都没有用,这就是钟梓汐的诺不轻许,情不轻付。而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不正是这样阳光向上?想来又有什么好介怀的呢?
钟梓汐承认至今看到这个发带,仍然回想起当年阳光下透着的影像和彼此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男子的双手握着女子的发尾,画面感柔情温馨。
风轻轻一吹碎发拂过脸颊,痒痒的,莫名的情愫再缓缓发酵流淌。
那一天他带着口罩的面庞下蕴藏着浅浅笑意,连带着平静的眼眸里都渗着光。
那一天一排喜鹊一字排开,向蓝天深处飞去。
那一天后山的温度很低,山顶处有些雪仍然尚未化尽,喜鹊落在山顶骄傲的俯视着远方。
那一天山下的两人皆是同时回神“遥知独听灯前雨,转忆同看雪山后”,那句诗词不自觉的在钟梓汐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形成浮现。
少年不曾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女孩一抹不自觉地红晕一闪而过,就像一秒过冬前的最后一个秋,勾勒出金灿灿的一片。
原来那天的画面想来还是这么美,“贺衍晟”钟梓汐轻轻喊了他一声。
“嗯?”男子抬头澄澈的目光正锁眉心,钟梓汐状似无意,仍旧把玩着他手心的发带自顾自的说道
“贺衍晟,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有个很喜欢的人?”
钟梓汐浅笑,好像用喜欢并不准确,毕竟他们从没有在一起过,而那些年她一直都是把他作为一种精神支撑去依恋,到底是不是喜欢如今的她似乎根本无法定义。
贺衍晟懒洋洋的抬头,神色间带着几分玩味。“嗯!略有耳闻,怎么贺太太今天是打算和我追忆一番似水年华吗?”
钟梓汐眨着眼睛,表情何其无辜,嘟囔着有点孩子气。“谁知道呢?也许是吧!或许突然就想告诉你了。”
贺衍晟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靠在身后的扶手上,双手环绕右脚闲散的搭在左脚的上方,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请吧,贺太太。我倒是想想听听那个素未谋面的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何至于让我太太念念不忘至心底那么多年,这笔账岂不是得好好清算清算。”
钟梓汐说的很慢,从初遇到相识那些陪伴过的时光,那些从未与人细说的心思。那种虚无缥缈的感情,这根头绳,那张名片,事无巨细毫无保留。
这一趟的旅行像是踏过山,越过水,细嗅过芬芳的青草,目睹过雨后的露珠。自然青绿还带着一层淡淡的酸涩,如出入口的红酒绵柔间却显韵味不足。
好像心事说出口也没有那么难,压在心口的那道巨石今日终于可以卸下了……
贺衍晟双腿闲散的交叠着,细听间掌心始终把玩着她的手指,这样青葱白皙的指尖每一次抱着他,带给他的震撼都是不一样的。
贺衍晟一直很清楚,自那一年少年心思初动,念卿已是好多年!
说着说着钟梓汐粲然一笑,大概是没想透,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好,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呢?
后来看过那么多的风景,懂得了爱人与被爱,才明白,感情这种事情你说不清对方哪里好,可有些人,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贺衍晟。”
“嗯?”
“你觉得我好吗?”钟梓汐突然心口一紧,看着他的目光都闪烁其词,大概是不好的吧!有哪个妻子哪个母亲做到她这个份上,还能用好字来形容吗?不授予“最差妈妈”的称号,就已经算是这个男人的仁慈了。
猜透了她的心思,男人身子前倾,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贺衍晟很认真的左右摇摆着她的脑袋,细细查看。
钟梓汐被看久了不太自然,避开她的目光小声地问。
“你在看什么啊?”
男人思忖片刻正而清的回答,“看你啊。”
钟梓汐没好气的白了某人一眼这么正大光明的审视,她能不知道他是在看她吗?问题是看她干嘛?她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是今天特别美???
“我在看,这个小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脑回路就那么奇特呢?”
第二百零三章 贺太太,我求之不得
【山海攒动,日月星辉;彼此相拥,互诉衷肠。此经路后,纵使万难;夫妻携手,无所畏惧钟梓汐!】
查看出他的调侃,钟梓汐放下心,可不高兴倒是实打实的。满满的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你取笑我啊?”
“看出来了?”
钟梓汐扭过脑袋,别开某人的目光。
“懒得搭理你,你怎么那么烦?”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心疼你,因为我喜欢你;因为你值得,因为你最好,因为,你无可替代!”
钟梓汐双颊一红,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就这么会说情话了,以前的贺衍晟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抬起头目光清奇的打量着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贺衍晟朗着嗓音的笑出了声,“怎么,不习惯还是怀疑点什么?”
钟梓汐面上一,想着自己不能总这么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笑咪咪的回击“是呀,贺先生那么优秀我怎么能不以防万一呢?”
他嘴角微扬满意的点了点头,亲昵的刮着她的鼻尖。一开口便是嗓音微沉的慵懒,“梓梓,你有多好这件事情还需要我来一再重复,反复强调吗?我多喜欢你我不需要时光它知道,因为,我知道,你知道。”
钟梓汐心尖一紧,连心跳都漏了好几拍,感动在心里还没持续三秒就听见贺衍晟那欠扁的声音再度响起。
“嗯!洁身自好这种事情我一向很擅长,毕竟我又没有似水年华可以追忆。”
“……”果然又来了,又来了!
小姑娘撇了撇嘴,踮起脚尖探着脑袋,吧唧一下亲了某人一口。
“不过他不喜欢我,他有很惦念的人,一直。后来我们之前那种情况,你懂得的,也是他一直陪着我聊天,给我安慰,贺衍晟‘h’在我的生命里说喜欢更像是一个知己,一个大哥哥,一个好的陪伴者,也许我对他就真的只是依恋,没有不甘。而我对你是真的怨恨过,不甘过,爱过,又不肯舍弃过,是一份拿不起又放不下的执念。”
钟梓汐平坦的说着,期间每一句话都说的特别的平,眼底的坦然跟静默让贺衍晟失笑。
看吧,这就是钟梓汐连带着坦白都叫人这样无奈,想生气却不知该气什么,该从哪里气起,就像是该气的事情有好多,真要是和她生气他又舍不得。
其实她在坦白贺衍晟又何尝不是在等,等她放下执拗,等她不再心生芥蒂,等她愿意将一切都告诉他,就像当初的‘我想长大’面对‘h’的无话不说。
钟梓汐伸出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衣角,带着一份小心翼翼的怯弱。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生气了吗?”
贺衍晟反手握住她的手心,耐心至极。“梓梓,你要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生气,永远都不会。这不是一个承诺,这就是贺衍晟本人,在面对你,最真实的情绪。”
“胡说,你明明就对我生气过在云山别墅的那一次,我觉得你恨不得想要掐死我。那模样,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