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的钟情宠溺(144)
钟梓汐真是倦极了他这个样子的情深,她多想撕开这张伪装面孔下的伪善,总这么装下去不累吗?
好可惜,此刻的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厌恶的别过头,一句话都不想同他再多说下去!
百无一用是情深,钟梓汐的深情只会被辜负。所以,不要了也罢……
从前有多温暖甜蜜,现在就有多讽刺恶心。
她和钟毓的运气还真是不好,总这么遇人不淑呢!
“衍晟你在干什么,你是在求这个女人不要和你离婚吗?你是不是疯了?”尹萧萧难以置信的尖吼着。
“妈,是谁让你过来和梓梓说这些的,我既然答应娶她,这辈子除了丧偶我不会再娶别人。”
男人鹰隼的面庞上锋利十足,此刻的他没有了翩翩君子的风度,一个钟梓汐就足以让他焦头烂额。
他原以为母亲只是功利些,却从没想过他的母亲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如此折辱他的妻子。
如果尹萧萧可以给予的只有这样的母爱,抱歉他贺衍晟真的消受不起。
而立之年的自己早就有了分别是非的能力,他怎会不懂得于他而言孰重孰轻。
钟梓汐是他此生惟愿的一道光,是救赎亦是信仰。
“贺衍晟,你……”
“不肯助益的母亲有和没有的确没什么区别,妈你从来就没有懂过我,连最简单温暖的母爱都没有。这些年我为贺氏为贺家付出的足够了,我的婚姻是绝不容许任何人替我做主。”
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容许商量的余地,这才是贺衍晟。纵使王者暂缓,周身的气场和王者的气息也绝不容许被侵犯分毫。
“贺衍晟,你脑子清楚吗?钟毓的身上始终都会背负这个污名,你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这个污名就永远会跟着你到时候媒体会怎么想怎么说,他们会说你和钟氏沆瀣一气的。”
尹萧萧此刻早已顾不得旁边是否还有外人,只要今天让钟梓汐翻盘,一切就彻底毁了。
“随便吧!媒体想怎么说都于我无关。妈今天你也累了,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让航菲去和宾客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婚礼不会有变只是改了时间而已,梓梓她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贺衍晟弯下腰将她抱起,此刻的她没有一点生机,机械的完全像是个牵线木偶般。
很轻,很轻。
这是贺衍晟最直观的想法,这个伤口会在她心里开花发芽,也许要很久但他会陪着她一直走下去直至死亡的那一刻为止。
像是想起了什么,贺衍晟转过身子睨了一眼尹萧萧。
“有些事情到这里为止
吧!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妈你知道的我脾气一向不是很好,别再去碰触我的底线了好吗?这算是我最后的请求。”
贺衍晟微微低头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这样的她他很心疼也很无助。
他一直都知道钟毓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如今只怕不仅仅是伤了心这么简单。
钟毓的嘱托他会去做,钟氏的担子他会去扛,他的梓梓他也会亲自去守护!
贺衍晟温柔的贴了贴她的额头,轻声安抚。
“梓梓,别害怕,我带你回家。”
此刻的钟梓汐实在太需要这份温暖,周围的眼神快要叫她窒息。
一整个上午,她经历了前二十多年叠加起来都不足,这一个上午所收获到的神情多!
温暖的、鼓励的、同情的、嘲讽的,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想要,此刻的她只想做鸵鸟,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
这个怀抱尽管明知道是暂时的,可此刻她实在太需要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贺衍晟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情场高手吗?在这场博弈中我输了可你算不得赢,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钟梓汐!】
她渴望有人给她依靠;她渴望这件事是假的;她渴望再次睁眼醒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切不过只是她做过的一场噩梦罢了。
她依旧是待嫁的女儿,钟毓依然在她身边。
“妈妈,妈妈……”
钟梓汐轻声地呢喃着,无助又弱小。
贺衍晟带她回到他们之前常住的地方,新房尚未装好,为了应景之前特意找人重新装饰了一番。
如今看起来也是一片温馨处处祥和,也许新房没有装好就是一种暗示,只是他们都刻意忽略了这样的存在。
只是他们都天真的以为什么最好的都值得被期待,可是破碎就是破碎,包装的再好还是会有覆灭的时刻。
“梓梓,乖,你先睡会。什么都别想,好吗?”
贺衍晟给她掖好被角,在她的鼻尖落下轻轻一吻,就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钟梓汐猛然拉住他的手掌。
不再是刚刚那个平静的钟梓汐,此刻的她双眼猩红怒目嗔视着他。
那是死绝的恨意,贺衍晟没由来的心尖一颤,她的恨的确是他所难以承受的。
“贺衍晟,我问你我妈妈呢?你告诉我,我妈妈去哪了?她去哪了?”
钟梓汐疯狂的叫嚣着,嘶哑的嗓音里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血腥气。
钟梓汐的手心紧紧的握着,很用力。贺衍晟轻握手掌,指甲透过血肉的挣扎明明该很痛,偏偏她像是没有了知觉一般。
贺衍晟强行将自己的手掌塞进钟梓汐的手心里,惟恐她的强行用力伤到了自己。
钟梓汐反手甩开贺衍晟的手,倔强的抬头。
“贺衍晟,你别恶心我好吗?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妈呢?”
“梓梓,你冷静一点,别这样好不好?”他轻微的乞求着,无力感席卷心头。
“不好,不好,不好。我只想知道我妈妈呢?你说话呀!”她冷嗤着他,不肯配合的摇头。
“你妈妈说的都是真的,对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妈妈去顶罪,我和我妈早就和徐家没有关系了他们不清楚你不知道吗?就算现在徐氏再出什么事情,担责任的也是他徐白杭,能和我妈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
钟梓汐不断的推开他的桎梏,现在每动一下,胃里翻滚着的那股恶心感不间断地翻涌着。
她冷笑数声,说出的话如利刃般“你真让我恶心,特别恶心。”
她甩开他的手,抬手趴了趴自己的头发。
“贺衍晟你明明告诉过我你说只要是我想要的,时光都会替你告诉我答案?”
经营的泪珠顺着眼眶,落下。一颗
颗,都无比硕大。
“你说过只要我有需要你就一定会出现在我的身边,任何时候绝不背弃?”
“你说那间教室里有我的青春也有你的;你说我的身后是我的教授也是你的老师;你说你的身后是我的学长学姐也是你的学弟学妹;你说你永远也不会消失,会随叫随到;你还说我缺失过的你都会给我,让我不用羡慕任何人,对吗?”
如今的承诺,听来都格外刺耳。
“还有今天早上你说此生只想要我在你身旁,吞山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期山赶海踏雪径也未曾绝望。贺衍晟这些你都还记得吗?那些像极了誓言的永远,你看可真短,短到我都开始相信你却不肯骗了?”
“你既然娶了我,为什么不保护我的家人?那是我妈妈呀,你该知道的,她对我有多么的重要。”
钟梓汐平静的问着,平静冷血的质问着。
冷漠到近乎漠然的她,每一个表情都像一把刀子直插心口。
贺衍晟倒情愿她和他争吵,情愿至少那样的钟梓汐是鲜活的。
心这个东西是伤不起的,一旦伤了再想愈合就太难。未来漫长的人生里,他注定不可能和她做陌生人。
可现在,他们连陌生人都不如。
贺衍晟的思考落在钟梓汐的眼中像是沉默,更像是一份默认的心虚。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就是我太天真贺衍晟你觉得钟氏早已不存在了是吗?现在的徐氏是他徐白杭一个人做主!他答应你什么?给你股份?和你合作?还是什么龌龊的交易?”
“梓梓,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贺衍晟缓缓起身,他斜靠在墙边。面庞的愠怒、眼底的猩红、周身的冷意、在无形中传递着愤怒。
“是,贺衍晟我就是这么想你的,我情愿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