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听说要受罚的,这回怎么还哄不好了?
白洲眉头微皱,看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又想歪了。
白洲转念一想,这样吓吓她也好,省得她天天无法无天的。
他故意吊着关婉婉的胃口,“先休息,明天告诉你要怎么罚。”
关婉婉哪还有心思睡觉,现在光是坐着都感觉如坐针毡了,偏偏白洲还绷着脸,让她一点缓和的余地都看不见。
她悄悄拉了拉白洲的衣袖,好生商量道:“我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能不能下次的?”
白洲挑眉,语气危险:“你还想有下次?”
关婉婉立马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保证再也不瞒着你偷跑了。”
白洲“嗯”了一声,“既然知道错了,那早点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关婉婉心道天都快亮了,还等什么明天啊,要杀要剐现在就给她个痛快吧。
眼见这事是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了。关婉婉只求白洲的火气能消一点。
自从这次回皇城,白洲就以其他房间都在翻修为由夜夜宿在了关婉婉这里。事到如今关婉婉也不再挣扎了,她认命地往里挪了挪,给白洲留了一块地方。
白洲难得见她如此乖巧,没想到他这一句话还挺有成效的。
关婉婉不知在想些什么,低着头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似是终于鼓起了勇气似的,她在白洲的注视下又一点一点挪了过来。
白洲好笑地望着她,“怎么了?”
关婉婉咽了口唾沫,身体微微向前,生涩地亲在了白洲的唇角。
白洲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关婉婉的眼睛是紧紧闭着的,墨色的长发遮挡住了她红透了的耳尖,只是轻轻挨了一下她便立刻退回去了,白洲听见她声音颤抖抖地小声开口道:“真的没有下次了。”
她睁开眼睛,睫毛颤了颤,试图再次和他商量:“嗯……罚轻点?”
白洲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将关婉婉揽了回来,“只此一次。”
他蓦地吻住了关婉婉的双唇并一点一点加深了这个吻,漆黑的眼眸里只有关婉婉一个人。
关婉婉的心脏跳得飞快。
白洲又轻轻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在关婉婉的注视下思忖了片刻,他开口道:“就罚你伤好之前不准出门,老老实实在家养伤。下不为例。”
关婉婉如蒙大赦,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可怕了,下次可是不敢再瞒着他。
……
两人这会儿折腾了大半夜,关婉婉的药劲儿也开始上来了,这药里又不少安眠镇痛的成分,她头困得发沉,却还强支着眼皮,像是生怕白洲睡醒了会反悔似的。
白洲好笑地望着她,俯身将被子替她掖好。
“你别走。”关婉婉迷迷糊糊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白洲无奈地摇摇头,这么晚了他还能上哪去,他应道:“我就在这。”
关婉婉似是在半梦半醒间应了一声,眼睛睁了半天也没能睁开,最终到底是抵不过药性,在白洲的注视下安然入眠。
……
这一觉关婉婉直接睡到了将近正午时分才醒来。先是因着左肩的不适应微微皱了皱眉,而后随着意识地清醒一点一点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
关婉婉一个激灵立马起身,身旁的白洲早就不在了。她直愣愣地望着身边空荡荡的床,晃了半天神才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门外的芷夏显然是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她敲了敲门,“姑娘,你醒了吗?”
关婉婉的脸还埋在手里,她闷闷地应了一声,“醒了。”
芷夏又道:“那奴婢给姑娘去安排洗漱。”她像是走了没多远又折了回来,“姑娘,有一位贺姑娘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关婉婉这才想起还有贺玲来,昨夜她们分头跑了,她原本还担心她是否平安来着,现在看来人定是没事了。
她忙应道:“我马上就来。”
等关婉婉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时候,贺玲已经在外厅等候着了。关婉婉屏退了众人,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关婉婉道:“你昨晚可是遇到白洲他们了?”
贺玲急切地打量着关婉婉的伤势,回答道:“我遇到那个叫许安的人了,我跟他说了一切,后来是他把我带到了这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关婉婉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没什么大碍,药酒还挺管事的。你放心,陈家的仇我和白洲会去报的。”
贺玲微微颔首。
关婉婉心道她也是个可怜人,“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没处可去的话要不然先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