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骄阳亦是长夜(69)
他看着她得意的表情非常不甘心:“我们分开了十年了,你还对我这么有信心,我是应该感谢你的信任还是忧心你的单蠢,世易时移,人是会变的?懂吗?”
齐继看着眼前卖力教育自己人心叵测的家伙更加无语:“这句话对你也同样适用!你当着酒店前台和全剧组的人把我带到你的房间,你就不担心我坑你吗?‘我但凡有一点坏心’,撕了自己的衣服,拍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会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你一个公众人物,应该比我更害怕才对,应该担心的是你好吧?”
蒋彦泽愣在那里。是啊,由始至终,他从未想过她会害他,从来没对她有过一点防备。他一直忧心她没有防人之心,而自己对她又何曾设防?原来真正的傻白甜是自己?
齐继看他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给了他一个痛快的回答:“我就只进过你的房间,你别杞人忧天了!”
蒋彦泽听到这个答案心情大好,装作不经意的开口:“我也只收留过你一个女生。”说完这句,两个人都有点尴尬,好像这是一种另类的表白。
“我有话和你说,我们客厅里说吧。”蒋彦泽意识到他们两个深更半夜在卧室里说话有点太过暧昧。
齐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突然意识到自己“中空”的状态,觉得更尴尬:“等我换件衣服。”
“我在客厅等你。”蒋彦泽走出卧室。
齐继换好衣服出来,蒋彦泽已经坐在沙发旁边的椅子上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她坐到沙发上凑过去,只见一只银白色的玫瑰花环形耳环躺在他手心里,有点眼熟。
蒋彦泽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她从好奇,到迷惑,眯着眼睛思考——好像似曾相识的样子,然后努力在脑中搜索……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知道她想起来了,果然瞬间她的脸就红的像苹果一样。
他把耳环递了过来,齐继伸手过去拿,碰到耳环的一瞬间手被他握住了。齐继僵了一下,他松开了手。
“原来丢在你那儿了!”她忍不住感叹。
“你可真是心大,连丢在哪里都不知道?”蒋彦泽震惊于她的糊涂。
齐继心虚的嘀咕:“我那天去过太多的地方,实在没法确定丢在哪里了。”
“为什么不等我醒了再走?”蒋彦泽问。
“我爸妈当时在家里等我,我不能夜不归宿。”她从小到大一直是听话的乖宝宝,他是她唯一的意外。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了,甚至我都不记得你来过。要不是有这只耳环,我真的会以为是一场梦!早上醒来看到耳环,我还以为是那天一起吃饭的某位女同学。我怕自己对人家做了没有办法负责的事,连求证是谁的勇气都没有。”蒋彦泽看着她。
齐继有些意外,怪不得她出国后,他从没试图联系她,在他们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以后。
“我还以为你还生我的气,所以才没有再联系,没想到你不记得了!”她一度对此不能释怀,郁悴了很久。
蒋彦泽没料到自己一不小心当了这么多年“渣男”!想也知道,他占了她那么大的“便宜”,然后就对她不闻不问了,她心里会怎么想他!
“那天晚上,我们……我对你……”蒋彦泽有点难以启齿。
齐继感觉周身血液都涌到了脸上,连耳朵好像都烧红了!她猜自己一定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红!
蒋彦泽怀疑如果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是不是会烧到自燃。他必须承认面对她自己一点也不想当绅士或者君子。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我们两个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的耳环会在我的枕头下面?”他一本正经的问。
齐继觉得自己头顶几乎要冒烟了!这么囧的问题他怎么问的出口!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一脸的“无知无畏”和“坦dàngdàng”。
她实在不好意思和他继续对视,眼睛四处闪躲,不知道该看哪里,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也错过了蒋彦泽脸上的坏笑和得意。
她自己尴尬了好一会儿,发现他依然老神在在看着她,一脸的“真诚”“正经”。不知道是真的在等她的回答,还是在享受她出糗、尴尬,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是后者。
她垂眸思索了片刻,相信他是真的记不清那晚的事了,否则他不会是这个态度。她从来都缺乏“牺牲自己娱乐大众”的美德,所谓独尴尬不如众尴尬,她决定践行一次。
蒋彦泽发现她的表情变了又变,似乎做了决定,果然她开了口,语气颇有些伪善的踟躇:“你真的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