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骄阳亦是长夜(59)
他一度以为这只耳环的主人是当天一起吃饭的某个女同学,所以不想也不敢去求证。
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是齐继,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母亲不仅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还教会了她自重自爱和自我保护。他们谈恋爱那段时间,也就牵牵手,他们之间纯纯的初吻要不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恐怕也不会发生。
就是这么保守又胆小的她,大半夜敢进一个喝醉酒的男生房间,现在敢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安睡,她的心意已经昭然若揭——她偏偏还试图掩饰,真是个傻瓜!
此刻身体疲惫,心里却满足的很,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她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这样看她。
他们相识太早,太年轻,那个时候除了课业的压力,还有源于父母老师的监督控制,以这样的方式相处连想想都是大逆不道。
他们那时多么羡慕成年人拥有的自由,他们那么渴望长大、获得掌控自己人生的权利,渴望不再偷偷摸摸的恋爱,渴望有一天可以大声向世人宣布这就是我爱的女孩(男孩)!
可惜,他们的爱情没等到那一天就夭折了,被扼杀了,他以为这注定要成为他此生的遗憾了。
看着她安心的睡在眼前,他觉得胸口热热的、满满的。当初的‘小男孩’已经蜕变成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了,举手投足间尽显女性的优雅和自信,这样的她让他更加移不开眼。上午在会场看到她向对自己笑得那样明媚,他几乎失神,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便回自己房间休息了。这一夜蒋彦泽睡得非常好,带着笑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伸展了一下四肢,感觉身体里jīng力又重新充盈了。
看了一眼时间——7点多,走出房间,发现齐继正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在客厅里晃dàng,手里拿着牙刷——在刷牙,嘴边一圈白泡泡。她看到蒋彦泽大惊失色,好像见了鬼一样迅速跑回卫生间,关门。
蒋彦泽大笑,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喂,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啊?你至于这么害怕吗?”里面开着水龙头哗哗的声音,她应该是在漱口。
以他对齐继鸵鸟属性的了解,一时半会儿她是不会出来的。于是他gān脆回房间里的洗手间洗漱整理了一番,打电话请餐厅送早点过来。再走出房间时,刚才的“鸵鸟”已经收拾整齐了。
“你睡觉都不关门吗?我起来看到你房间门开着,以为你又没回来呢,吓了我一跳!”她忍不住抱怨,被蒋彦泽看到自己吐泡泡刷牙宝宝心里yīn影很大好吗?她还没准备让他侵入自己生活那么隐私的部分。
“我睡觉一向不关门,你慢慢习惯。”蒋彦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齐继:“……”她为什么要习惯这个……
“而且昨晚我更不能关门。”他补充,“你在沙发上睡着了,万一掉下来,关上门我听不到,没人把你抱回去怎么办?”
齐继为自己辩护:“我,我睡觉老实,不可能掉下去。”
蒋彦泽挑起眉毛打量她,她呼吸又有点困难了:“狐狸jīng又开始作妖了!妖孽,你就从了老衲吧!”
她被自己脑子里出现的这句台词雷傻了。
幸好门铃及时响了,蒋彦泽开了门,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将各式盘盘碗碗摆在餐桌上便离开了。
第25章 十年踪迹十年心
“吃早饭!”蒋彦泽招呼着齐呆呆在餐桌旁坐下。
“全麦面包、酸奶、煎蛋、火腿、沙拉、蛋饼、橙汁……都是我喜欢吃的。”齐继心想。
“为什么不下去吃早饭?”她想不明白。
“人多嘴杂,不能好好说话。”蒋彦泽耐心的解释。
他其实有私心,他不希望齐继把时间花在剧组的人或和她一起开会的学者身上,他希望能和她独处,希望她的眼光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
看着她,他觉得自己有一肚子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你——看起来很好,不过我还是要问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他语气郑重得让齐继抬起头。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他——真挚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十年前的蒋彦泽重合起来。他曾经对她那么关心,那么在意,对自己总是全心全意的关心爱护。
独自在异国他乡生活了8年,以为自己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的她,竟然因为他一句话就红了眼,怕他误会自己受了委屈,哽咽着连连点头。
蒋彦泽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是我心急了,好好吃饭,吃完了再说。”
两个人安静的吃了一会儿,她忍不住询问:“那个,你这次能在美国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