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离我很远+番外(24)

林锐哲知道叶姝在窗口,反光镜里有家的灯光,也有那个人,他开着刹车灯却没有停下,车窗缓缓关闭,那抹身影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辍!�

手机的震动拉回了叶姝的思绪,她关上窗,直接去浴~室洗了个澡,任手机如何震动她都没有看一眼。

她本就没有多少行李,回去时只有一个小箱子,虽然在巴黎买了很多东西,但她什么都没有带走,除了那件笛卡尔的裙子。

第二天来接她的是林锐哲的朋友,据那人介绍,他叫钟楚,与他同行的是他的妻子简熙。他们没有问林锐哲在哪,也没有告诉她林锐哲在哪。

机场依旧人来人往,广播实时播报着航班信息。叶姝拿着登机牌坐在贵宾候机室,出神地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

是令人压抑的灰。

简熙说,晚些时候应该会下雪。

叶姝想,巴黎的雪应该很美,可惜她无福消受。  

第20章 第二十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锐哲在巴黎找到林也伊的时候她正坐在壁炉前看书,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她连眼皮都没有抬。

林锐哲没客气,大大咧咧的在林也伊对面坐下翘着二郎腿,单手支着脑袋看着林也伊。

林也伊是个美人,圈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蛇蝎美人。她的美带有侵略性,人也很强势,但凡她出现的地方,别人只要看了一眼就很难把注意力从她身上离开。

虽然是亲姐弟,他们几乎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但林锐哲不止一次的听人说他和林也伊很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到这,林锐哲哂笑出声。

“你笑什么?”

林也伊放下书,正好撞进林锐哲印着灼灼火焰的眸子。几年不见,他真的是愈发沉稳,眼中不见半点不耐,倒是她,早早的放弃了主动权。

“想到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阿哲,你动了父亲的人,他很不开心。”

“哦?那又如何?林先生有异议?”

“没有异议,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把我们几个给害惨了。”

“所以你把林易禹带了过来。”

肯定的语气,他没有如林也伊所愿在南方和林易禹斗个你死我活,还害她吃了亏,以她的性格定然不会放过自己,把林易禹这只老虎带过来八成是警告。

林也伊知道他的意思,勾起嘴角,没有否认。

林锐哲径直朝吧台走去,大致扫了眼柜子里的酒,最后挑了一瓶86年的拉菲。林也伊跟了过来,白色的睡袍松垮的挂在身上,见他熟练的开瓶倒酒,问道:“不怕红酒里有毒?”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你下毒。”林锐哲轻轻摇晃着酒杯,好笑的看着林也伊,“更何况,把我毒死了,你让谁帮你抢林厉扬的股份,抑制林易禹?”

世界上大概找不出比林也伊更心狠的姐姐了,把他推到冬天的湖里,任他在湖里哭喊挣扎;在他的饭菜里下毒,让他在鬼门关外面走了一次又一次。比起别人家兄弟和睦,他姐姐还真是不把他弄死不罢休。

他曾傻乎乎的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她说,因为你害死了妈妈,害我没了家,所以我恨你。

“你没有家,可至少你有父亲,而我,什么都没有。”

母亲因他难产而死,父亲另娶现在的林家主母,林厉扬与他同一天出生,享受着林家少爷的待遇,而他却被寄养在下人的家里。

谁都不会想到,现在光鲜亮丽的林锐哲,小时候,连林家的阿猫阿狗都不如。

林也伊不知道林锐哲在想什么,拿起红酒给自己倒了小杯,碰杯,笑得自信,“那么,预祝合作愉快。”

“既然想要合作就要拿出合作的诚意。”林锐哲放下酒杯,露出明晃晃的牙齿,狮子大开口,“我要那个位置。”

哪个位置?林也伊当然知道,关系着林家整个家族利益的位置,原本是在她父亲手里,她费了不少心思才抢到手,想让她拱手让人,她自然是不给。

“那就给我百分之一的股份。”

林锐哲给了另一个选择,然后他很荣幸的看到了林也伊咬牙切齿忍着笑的模样,她说:“林锐哲,你别忘了叶姝。”

“我当然不会忘了叶姝,不过……”林锐哲故意拖长了音调,倾身俯在林也伊耳边,“想必你也没有忘记严恺洲吧?”

严恺洲,严家长子,林也伊的前夫。

“你也知道的,国外没有qiang支管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如果不是偶然发现,他还真以为林也伊放了下了严恺洲,毕竟他们已经分开快十年。

“他是严家的人。”林也伊的脸色倏地冷了,是狠戾的冷。

“你以为我会怕严家?”林锐哲反问,随后直接让林也伊二选一,“位置,或者百分之一的股份。”

林也伊了解自己的弟弟,知道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去做一件事,他敢拿严恺洲来威胁她肯定是做好了功课。百分之一的股份固然重要,但比起制约林家利益的位置,还是相差甚远。

林也伊当场签了股份转让书,几天后,当她看到林锐哲的那条新闻,恨不得把遥控器砸在他脸上。

电视里他声情并茂的述说着姐弟情,说她是个好姐姐,特意到巴黎看他,还提前送了他这么好的一份生日礼物,让他受宠若惊。

百分之一的股份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但足以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姐弟感情很好,而现在又传出林厉扬被他们击败的消息,更加落实了关系好。

“怎么样?新年礼物喜欢吗?”

林锐哲看着电视里倾情出演的自己,给林也伊打了个电话。

“喜欢,非常喜欢,如果阿哲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会更喜欢!”

叫她姐姐?林锐哲嘲讽的笑了,当她置他于死地,看着他沉入湖底而没有任何作为的时候,他们之间最后的血缘就被剪断了。

血缘,如此淡薄的东西。

挂断电话,林锐哲坐在沙发里,望着空荡荡的地方,心里空落落的。

叶姝喜欢看电视剧,有她在,永远不会安静,没了她,他的世界好像没了声音。

他和叶姝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他不联系她,她就不会联系他。他知道她在哪里,知道她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却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他。

她也许真的生气了,尽管她没有表现出来,但他能感觉得到。他要怎样告诉她,他只是借着角度让林易禹确信他的心思没有拴在她身上,他不能将她至于危险之中。

林易禹当年的前车之鉴,他不得不警惕。他虽不知道爱情,却也知道忠诚。

从巴黎回来的那天,叶姝就生病了,起初她没放在心上,也没吃药,想着抵抗力自己扛过去。哪想到期末帮教授监考,监考的教室在楼顶还坏了一扇窗户,她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当晚上发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

夜里起来喝水,感觉整个空间都在旋转。头重脚轻的走进厨房,脚底踩空直接撞在门框上。

额头的刺痛感让叶姝清醒不少,强忍着不适倒水,壶里没有水。

接水,烧水。

平日里简单得不行的动作叶姝做下来已经精疲力尽,冒了一身虚汗,她依靠着大理石台慢慢坐下,实在没力气再去翻箱倒柜的找感冒药。

不过家里有感冒药吗?

叶姝自嘲的笑,她这个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差,也不知道是真的身体不好,还是心病闹的。

水还没开,听着烧水声叶姝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沉。

第二天醒来时叶姝躺在床上,她已经换了睡衣,一身清爽。

她昨晚明明是在厨房,怎么会在卧室?难道是发烧烧断片了?

叶姝下意识的摸向旁边的空床位,冷冰冰的被褥刺得她一个激灵的缩回了手。

林锐哲没回来。

头依然很疼,嗓子也不舒服。

叶姝裹得严严实实的下楼,厨房里的水是温的,电饭煲里还有热粥。她可不认为昨晚上烧成那副鬼样子她还能给自己准备早餐。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响,叶姝一回头简熙拎着早餐走进客厅。

“醒了,好点了吗?”

叶姝机械的点点头,简熙走到她跟前,手背贴在她的额头测了测体温。

“不烧了。”简熙把早餐放在桌上,“我昨晚过来拿东西看到你倒在厨房给我吓坏了。你知道你昨晚烧到多少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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