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一睡一枯荣/烧死那对秀恩爱(88)

作者:五加皮蛋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甜文 现代架空 关键字:主角:原岁,枯荣 ┃ 配角:白青州,女巫,平玉 ┃ 其它:屠灵 一个阳光爽朗的少年被人背叛,变成一个瞎了、哑了、废了、内心阴暗、笑里藏刀、杀人如麻的变态。然后他遇上了一个小可爱——我日夜困囿于荆棘里挣扎,及至鲜血淋漓,也未曾窥见分毫天光。直到她给我送来一轮太阳。 本文又名《皮皮草历险记》、《跟着大佬们抓鬼的日子》、《岁你妹的平安》点击展开

原岁不提还好,一提,乾碎就迟钝地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刮骨疼痛从膝盖蔓延向上。这一短短的瞬间,他竟是痛得连站立都困难。乾碎咬着牙,极力地平复窒息的疼痛感,间隙挤出几个字来:“扶我坐好。”

“好的好的!”原岁小心翼翼地搀着他,胥楚已经很有眼力见地将角落的轮椅推过来,原岁扶着枯荣坐下,一边碎碎念他:“身体不好还拿木仓干嘛呀,你要是不高兴,我可以哄你高兴嘛!”

乾碎一脸冷漠,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他察觉鲛人的小脑袋似乎靠在他膝盖旁边,还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寂静里,她低声问:“痛不痛啊?”她的语气很乖很乖,还带着之前软软的哭腔,她慢慢地吹了几口气,安抚似的说,“没事,我给你吹吹。”

真是奶没断的鲛人,尽使些哄孩子的手段。

乾碎把她脑袋推开,他抿嘴,声音格外冷淡:“你离我远点。”

听见枯荣说的话,原岁呆呆地抬头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眉头紧锁,原岁伸出手抚平他的眉头,她歪着头,细声细气地说:“可是吧,我觉得,我要是离你远点,你就会哭了啊。”还不等乾碎说什么,原岁就雀跃地说,“我给你做吃的,你肚子饿了吗?肯定饿了吧!”

她话一说完,一溜烟地就跑出去了,乾碎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似乎他无论对她说什么过分的话,她永远这样朝气蓬勃、温暖开怀。乾碎微阖眼,掌心里躺着一枚冰凉的珍珠。那温度却比烙铁还烫,像是能灼穿他的手掌。他低了头,抖了抖唇瓣,许久才说:“胥楚,去看看。”

鲛人的声音雀跃又高兴,像个不知湿冷不知寒凉的太阳。但太阳也会流泪,在兴高采烈转身离开后,还是落下一粒珍珠在伤害她的人手上。伤害太阳的人握着珍珠,才明白太阳也不是一直那么坚强。

胥楚领了命出去,在厨房里找到掉珍珠的小鲛人。小鲛人听见脚步声,扭头看见黑色戎装的青年人,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哭会影响鲛珠吗?”

胥楚神色复杂,告诉鲛人:“会的。”

“那我不哭了,”原岁用袖子把眼睛擦擦,低头看着柴火发愁,“我不会生火。”

胥楚走前去,蹲下身子掏出火石,低声道:“那我来吧。姑娘想做什么?”

原岁像想到什么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她认真地说,“兰州拉面。”枯荣第一次给她带吃的,就特别执着兰州拉面!

鲛人又高高兴兴地折腾起来了。胥楚突然就觉得太子殿下还能够遇上像小原姑娘这样的人,老天爷也不全然亏待他。胥楚生着火,原岁搓着面团,搓了一会儿,原岁悄悄地问:“乾碎的木仓,是不是很重要啊?”

胥楚愣了一下,既惊讶鲛人敢直呼殿下名讳,也惊讶鲛人问的问题。

“我觉得他刚才的眼神好难过,”原岁似乎只是在和胥楚闲聊,“所以应该很重要吧?”

胥楚犹豫了一会,还是如实回答:“殿下的木仓取度朔山上大桃木枝干为木仓杆,木仓刃取自深海寒冰。这柄木仓由陛下赐给殿下,已随殿下六年。”

原岁闻言离开在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记着,第一,眼睛;第二,腿;第三,木仓。枯荣的执念会不会是这三种的哪一种?嗯,眼睛的问题很好解决嘛,把鲛珠挖给他就好啦;腿这个该怎么办呢?木仓好像也不好弄呀?

原岁在盘算期间已经把面拉好了,胥楚这才看出来,有些佩服地看着原岁说:“小原姑娘真厉害,我们陆上的玩意姑娘也很熟手呢。这是长寿面吧?姑娘知道今天是陛下的生辰?”胥楚顿了一下,又笑自己,“是属下糊涂了。陛下是大和天下共主,而殿下作为大和太子殿下,姑娘关心陛下,知道陛下生辰也不稀奇。”

妈呀!这个她是真不知道!枯荣是太子她不知道,今日是他爸的生辰她就更不知道了!但话说回来,枯荣是大和堂堂太子殿下,怎么会只带着一个侍卫蜗居在一个小小的堂屋呢?再结合枯荣死得也早这个事实,原岁脑里编了一场大戏——妈妈呀!枯荣不会是亡国太子叭!那他的执念是不是还有复国?这个真的难,她真的做不到啊!

原岁满腹愁绪地做好一碗牛肉拉面,耷拉着脑袋给枯荣端过去。枯荣依旧坐在轮椅上,窗没有关,外面下着雪,风也呼啸起来,夹杂着雪杂乱地拍在油纸糊的窗户上,飘进来,落了窗边茶桌一桌碎雪,冷得刺骨。枯荣银灰色的眼就这么看着,外面雪色苍茫,他眼里似乎也有风雪白霜。

原岁把面搁在桌子上,起身去把窗户合小了。回过头来教训安坐的男人,声音却软乎乎的,“殿下你这样不是在折腾自己吗,生病了多不好呀!”原岁弯腰拿铁叉拨了拨炭火,絮絮叨叨地说,“炭火都要灭啦,你都不冷吗?”

说着说着,原岁凑到枯荣跟前,和他讨赏:“刚才我给你煮面的时候,身体可难受了。我还在分化期呢,你要不要摸摸我脑袋安慰一下我啊?”

乾碎这才动动唇瓣,回答她的话:“你煮了什么?”

“大和兰州拉面!仅此一家,绝无分号,”原岁把面捧过来,热乎乎的,放到枯荣手里,原岁笑眯眯地说,“你要不要尝一下?”

原岁原以为枯荣肯定不会乐意的,但是意外的是枯荣真的拿着筷子夹了一口,斯斯文文地吃了。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姿势优雅得令原岁汗颜。吃了两三口,枯荣停下筷子,原岁紧张地问:“怎么啦?不好吃吗?”

乾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了两个字:“谢谢。”

原岁挠挠头,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发梢,她抿嘴笑起来,乖乖地回答说:“不用谢呀。”

你是山川你是风,没有人懂山川未尽的沉默和风的骄纵,但是我都懂。所以,亲爱的殿下,不用谢呀!

晚上,准备睡觉前,原岁摸着下巴问枯荣:“晚上我睡哪?”

“你可以不用睡。”

原岁一脸懵逼:“所以你是没有给我留睡觉的地方吗?”

乾碎想了想,指了指地面,意简言赅地说:“你前晚这么睡也睡着了。”

原岁考虑了下:“那我还是变鱼在水里睡吧,昨晚我睡得也可好了。”

原岁走向青花水盂前,脚步刚动,乾碎就淡淡地叫住她:“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你不是最乐意哄我高兴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原岁纠结了下,“可是为了爬你的床于是特意找些话来哄你,这样感觉我好渣啊。”

乾碎问:“什么叫渣?”

原岁:“就是为了占别人便宜,嘴上撩骚不负责任,随时转头就能跟别人好上,甚至脚踏两条船!”

乾碎:“那你确实。”

原岁:“??我怎么了我就确实渣?”

乾碎嗓音平静:“鲛人名字只有一个字,成了亲的鲛人才会有两个字。你叫原岁,因为喜欢上我而分化,那么现在你就应该叫原岁碎。用三个字做名字的鲛人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原岁无比会抓重点,她歪着头,对乾碎发出灵魂拷问:“呃,所以我现在是和你成亲了吗?”

“……没有,”乾碎冷静地接话,“所以我说你确实。”

迟钝的原岁直到这一刻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当时乾碎听见她说她叫原岁会这么奇怪,而确定她的“岁”不是他的“碎”之后会生气。敢情鲛人族的名字里面还有这学问啊!等等!原岁又再捋了捋,她叫原岁是因为母性原,然后九岁那年枯荣赐给她名字岁。所有为什么枯荣会赐名“岁”?什么名字不好,偏偏是“岁”?所以当时遇上自己的那个枯荣,是原本就认识她的吗?不对啊,她是因为要解枯荣的因果才会进枯荣的世界,因为进了枯荣的世界,枯荣才会认识叫做“原岁”的她。

原岁好像陷进一个怪圈,脑容量不够大的鱼被自己的想法绕得有点晕。她索性都不想了,伸手握拳,坚定地说:“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更加不能渣下去了!今晚必须分床睡!不仅得分床!还得分房!我不能玷污你的清白啊殿下!”

乾碎:“……”

说着原岁就要出门找胥楚,看看有没有别的空房子。她还端起了自己的青花水盂,准备变成鱼自己好好睡。乾碎只能开口:“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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