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再亲你一遍+番外(56)
许嘉轩横了梁楚石一眼,一把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你们父子俩就是一国的!明明都在同一个城市,就隔了两个城区!大年初一路上又不堵,开车开个半小时也就到了,就是不回来!”说起这一点,许嘉轩就生气。
“我们也算是好人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来不得。小姑娘一个人过年是有点可怜,但是我们有不欢迎她来家里一起吗?!”
“别那么烦心了。”梁楚石笑了笑宽慰她。“儿子的眼光我们相信就好。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对他的那个小女朋友格外不一般?”
许嘉轩沉默起来,梁楚石见妻子不欲再说,也没再问。
直到电视屏幕里,上一个小品结束了下一个相声都开始了后,许嘉轩才又低低的开口。
“你是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当年多有天分......”怎么能不拉了呢......
她声音很低,语气中透着无限的遗憾和不甘。梁楚石有些诧异地看了妻子一眼,却见她这时候又看回自己手上的杂志。
......难道是他方才听错了?
梁嘉逸果然不负母望,一连到了晚上十点半,都还没有回父母家。而这会儿,董畅畅已经愧疚且羞涩得要把人直接往外推了。
“Ball ball你啊!快回去好吗!今天大年初一啊!长辈们对传统都好重视的,你不要败坏我在你妈妈面前的路人好感好不好!”她声音颤抖着,双手合十做出求佛的姿态,而眼神几乎是侵染了九天怨恨一般,愤怒地看着那个从自己主卧卫生间里出来,刚刚洗完澡、身上水珠都没有擦干、浑身上下就只围了一条浴巾的骚气男人。
那身上的水珠顺着他身上线条流畅优美的肌肉流下,调皮地钻进那险险挂在梁嘉逸人鱼线上的浴巾里。董畅畅深呼吸,大脑中反复重复着“男色误人男色无人”,却依旧瞥不开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属于她的美好肉|体。
骚气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很是邪气的笑,接着把围在身下的浴巾一扯。
“不是说好了,要给我表演......妖艳贱货狐狸精吗?”男人带着像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赤着脚,一步一步朝着坐在梳妆台前的董畅畅走去,在地板上留下了他暧昧的带着水的脚印。
“你,你不许靠近啊我警告你!”董畅畅靠在梳妆台前,双手紧紧抓着桌沿,两颊烧红,宛若梁嘉逸在自家窖藏中收藏的红酒。“求你快回家啊!”
骚气的男人轻呵了一声,丝毫没有被小小纸老虎吓退。他微微一弯腰,直接将小姑娘打横抱起,往床铺走去。
“都说大年初一这一天做了什么事,就预示着这一整年都会这样过。”梁嘉逸的嗓音低沉沙哑,在董畅畅的耳边响起。“所以,别挣扎了。”
呜......通晓传统习俗的老男人怎么会这么可怕啊!
那一晚,董畅畅被各种折腾,最后几乎到了要奄奄一息的状态。她的身体已受不住更多的浪潮,眼角翻红身软如泥地瘫在床上。在她身上终得餍足的男人怜爱地将不知何时掉下床的被子小心盖在她的身上。
临进入梦乡的前一秒,董畅畅隐约听到了梁嘉逸在耳边的询问。
“昨天豆豆砸地上的那把大提琴......是哪位制琴师的作品?我怎么给易端端赔?”
“......不知道啊。”董畅畅迷迷糊糊地回。接着,便彻底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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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说短其实并不怎么短——毕竟这已经是如今唯二的可以凑齐七天的国家法定假日了;可若说长......七天的时间,真是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梁嘉逸是在大年初三回的家。董畅畅被他折腾得简直堪称是送之不急。
“别太想我。”梁嘉逸站在玄关穿外套,低头吻了吻送他离开的董畅畅的额头。
“我不想你。”董畅畅面无表情地赶人。“赶紧走人!现在。立刻。马上。”
自知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的男人轻笑着抹了抹嘴唇,没难为她,抄起玄关柜子上自己的车钥匙,开门。临走前,他又转身嘱咐她:“明后天我们就会又见到了。”
“滚啊!”再不滚蛋信不信她抄家伙打幺幺零给派|出所请求出警啊!
在女朋友家已成为不受欢迎人口的梁嘉逸回到家后也没有了佳节之中作为独生子应享受到的温暖待遇。
“哎呦,是有什么东西落这里了吗?我让你吴阿姨去给你找!”先是来自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翻报纸、句句带软刺的梁太太。
“你怎么今天回来了?”接着是推开书房门、宛若看到了失踪人口后满脸惊讶的老梁先生。
接连被父母调侃的梁嘉逸无奈地抹了把脸,上楼换了身衣服。
“妈,这两天我想去拜访一下谢远。”一家人终于坐一起后,梁嘉逸便向母亲开了这个口。
谢远,就是当年许嘉轩扶持的那个制琴师,朵兰提琴的所有人。这些年他的制琴技术有了长足的提升,母亲帮助他开了工作室有了客观的收入后,他再进的制琴的木料也比曾经好了许多。工作室除了谢远,还签了几个别的技术很好的制琴师,甚至在前几年,谢远还收了几个天分很高的弟子。
朵兰提琴如今在圈子里也算是自成一派。它家的琴主要分为两个系列——一是平价琴,相比工厂琴,无论是从做工还是选料上,都有着明显的优势,那些真正想要入专业大门的孩子们往往都会选择朵兰作为他们;二是演奏琴,这就是由工作室里的师傅们精心挑选最好的木料来制作的琴,如今不少音乐学院的学生们手里拿着的就是朵兰的演奏琴。
而除去那两个系列,谢远本人偶尔也会接几把琴的单子,用最好的木料和工艺来打磨他手上能够呈现出的最好的琴——这样的琴比起工作坊的演奏琴,又是高了一个级别。
许嘉轩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梁嘉逸,正要喝水的她举着杯子停到了半空中。她资助的音乐产业从业者太多太多,谢远虽然算是其中成功了的那个,可相比那些拿了她教育基金去求学的学生,名气可以算是基本上为零。
她记得梁嘉逸唯二两次与谢远有接触,还是在十多年前——她拉着儿子给谢远免费设计品牌logo,之后还让梁嘉逸帮她一起给来信的求琴者回信。
这都十年了,难为他还记得谢远。
“你找他做什么?”许嘉轩好奇地问。
“我......前两天弄坏了畅畅家里的琴,准备给她还一个回去。”梁嘉逸抹了抹鼻子说。
“......”梁太太手上还举着报纸,而那报纸却在两秒之后从她手中掉了出去。“你说......什么?”她简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我想找谢远订把琴给她,还回去。”他说,掩去了其他信息。
“梁嘉逸!”梁太太推了推鼻梁上滑下来的镜框眼镜,语气简直是要气急败坏了。“你把人家家里的琴给弄坏了?!”
“对。”梁嘉逸点头。“实际上不是我,是豆豆。”看到自家太后眼神变得格外危险后,梁嘉逸连忙甩掉属于豆豆的黑锅。
“这是谁还重要吗!”许嘉轩重重地一拍桌子,几乎是尖叫起来了。“她家的琴!易端端家的琴!你说弄坏就给弄坏了?!你知道易端端上一把琴是什么吗!他家的琴都是传世的古董!”
“......”相信他,他也经历过如同她此刻的心路历程。
“弄坏了你还不愧疚!还想找谢远给你做把琴赔回去?!梁嘉逸你能耐了啊!”梁太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教育失败。“且不说那琴了!那是你女朋友!你就那么抠?!每年你买的那些提回来就不怎么再开的跑车那课真是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怎么给自己女朋友花钱的时候就变成了葛朗台了!?”
“不是的妈,您听我解......”
“那琴现在是放在人家家,要是放在博物馆不用别人告,国家直接出动警力把你抓去蹲大牢你信不信!”
“弄坏的那把琴就是朵兰的琴!”
“你匡我呢?易端端从小到大就没用过历史下过百年的琴!”许嘉轩直接一个垫子扔到了梁嘉逸的身上,却还不解恨,左右环视着想找到新的家法来收拾自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那不是易端端的琴,是畅畅的!”梁嘉逸手指插进头发中,挫败地对母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