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先生闹离婚+番外(58)
童杉眼睛瞪得老大,完全被震撼到了:“刺激啊,刺激,能挤走纪宁钧抢占溪溪心灵高地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啊。”
她跟郑慈宜一起灵魂发问:“快来分享一下是谁,我们保证绝对不告诉纪宁钧,就是想知道那人是何方神圣。”
“难道是那个奥特曼?”郑慈宜大脑迅速转动:“你身边异性真的屈指可数的,能有点竞争力的也就只有他了。你俩微信也加了,电话说不定也通了……你这次旅行不会也是跟他一块吧!”
“奥特曼,什么奥特曼?”童杉努力跟上进度:“你们说的不是我前男友吧!溪溪跟他还有来往?还加了微信?我都没有他微信啊啊啊!!!”
柏溪一句话没说,这两人已经在一唱一和中帮她演绎出了全部剧情。
她头痛地抱着脑袋,真想一人给一巴掌,大骂“你们俩是不是疯了”,可是,可是……郑慈宜起码说对了一点。
柏溪挤牙膏似的开口:“这次旅游……我俩是无意碰见的。”
童杉面如死灰:“你俩是无意碰见的?”
柏溪:“我们就在一起玩了几天,后来他可是比我早回来的。”
童杉:“你俩在一起玩了几天?”
柏溪:“微信虽然加了,但我从来没跟他说过话。”
童杉:“你从没跟他在微信说过话?”
柏溪:“……”
郑慈宜:“……”
柏溪怼童杉:“你复读机啊!”她站起来一阵踱步:“反正我俩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别胡说八道了。我跟纪宁钧分开,纯粹是内部因素。”
童杉再次瘫倒在沙发上,大声叹气:“感情真他妈复杂,我还是好好工作吧,以后有闲钱就包养小白脸,觉得不喜欢了一脚踹开换另一个。”
柏溪坐回郑慈宜身边,抓过她的手,语气刻意放得轻松道:“别为我担心了,真的,你看我现在多好。”
郑慈宜摇了摇头:“就怕现在一切都是假象,等你回过味来,就会伤心得死去活来。纪宁钧呢,同意了吗?”
柏溪想到他那天的短信,点了点头。
三个女人吃过外卖,往周围逛了一圈,又接连进了好几家餐厅,吃了一肚子甜点糖水等等女孩子爱吃的东西。
柏溪的公寓地理位置优越,不仅随时看到她的基金会大楼,下楼几步路即到地铁站,分分钟可到全海市最繁华的商业区。
失婚女人虽然没了老公,吃穿用度可一点没减,短短一下午买爆了好几家大牌,还请两位好姐妹做了美容spa。
都已经准备要走了,柏溪忽然看到墙上的广告上,一个短头发的模特十分飒爽的向着镜头这边笑。
她像是着了魔似的,盯着这个广告看了半天,随即弱弱指着问自己姐妹们道:“你们觉不觉得我也应该剪一个短发?”
郑慈宜说:“别作了好吗,差不多行了,你剪头发只要一秒的功夫,长头发可是很漫长的时间。”她顿了顿,声泪俱下:“像极了离婚和结婚。”
童杉说:“我倒是觉得挺好——”余光里忽然闪来郑慈宜死亡一瞪,她咽了口唾沫:“好个屁!你脸那么小,剪短发不好看的。”
柏溪才不相信呢,把手里的东西往她们怀里一扔,找了全店最好最有经验的tony老师,指了指自己及腰的长发。
“剪了吧,越短越好。”柏溪眨眨眼道。
一天之后,民政局里,纪宁钧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纪太太。
短发利索,红唇烈焰,数九寒天也贪漂亮地穿着紧身短裙,婀娜身姿被修饰得淋漓尽致,妖冶浓烈得像一个妖精。
纪宁钧扫过她一遍,最后视线定格在她短发上,她似乎还染了颜色,说不出来到底什么样,似乎有点棕也有点灰。
甚至还有一点绿?(←纪宁钧:你有什么直说好了,干嘛拐弯抹角侮辱我!)
柏溪被他看得脖子都热起来,伸手过去抓了抓,说:“我今天难道很奇怪吗,干嘛一直这么看着我?”
纪宁钧这才收回视线,半晌,闷出一声:“……还是挺好看的。”
她后脑被推了下,留着短短的发茬,纪宁钧看着毛茸茸的,觉得那质地一定特别舒适,很想抬手过去摸一摸。
手伸到半路,他忽然想到他们今天是来办离婚的,又只好尴尬放下来。
“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折腾头发。”纪宁钧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斩断情丝,还是从头再来?”
柏溪直接笑出来:“你当拍电影呢,我就是觉得好看才剪的,想尝试尝试新风格。”
两个人往指定区域走,柏溪一路回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以前不知道”那一句。她清了下嗓子,还是没忍住:“你以前不知道的我的事多着呢。”
“……”纪宁钧的心揪了下,整个人都痛起来。
因为不涉及划分资产这事儿,两个人的离婚事宜办得相当快速,对方只是再三确认他们是否已经想好。
“一日夫妻百日恩,要是没想好的话建议你们还是先回去。我这边只用很简单的走个程序,可你们俩之间则是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房间哪怕关着门,还是能听得到隔壁结婚那块儿传来的欢笑声。
今天日期逢“9”,又是年前最后的几天工作日,抓着身份证跟户口本来结婚的年轻人特别的多,一条长队几乎排到了门口。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期望,对步入婚姻的渴望,女孩子们大多依偎在准老公的怀里,恨不得让所有人见证他们的甜蜜。
柏溪跟纪宁钧都不由想起他们结婚领证当天的事,因为是临时起意,两个人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还被告知材料不全不能领证。
柏溪已经准备要放弃了,建议不然过几天再来。纪宁钧却怕会有变故,立刻拉着她回去取了东西再跑了一次民政局。
拍结婚照上的照片时,两个愣头青很局促地往凳子上一坐,下一秒又被工作人员给喊了起来:“男左女右,你们别瞎来啊。”
等换好位置,纪宁钧又被告知要脱去外套,柏溪衣服颜色不佳。如此反复折腾几次,终于好了,拿到照片又发现两人表情不够自然。
还是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每一对过来的情侣都精心打扮过,女孩子化过妆,男孩子吹了头,白色衬衫也是情侣款。
纪宁钧那时候还问:“难道就没有一对跟我们一样临时想来结婚的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兴师动众的。”
柏溪随口道:“没有呢,人家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哪像我们这么兴冲冲的。”
现在再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潜台词便是他们这场婚姻欠缺考虑,可能自己都没有底气吧,谁想到多年之后还是走到这一步。
结婚的地方有多喜气洋洋,就衬托出离婚这边有多死气沉沉。
柏溪跟纪宁钧进来前,一对怨侣刚刚在这边大打出手,现在外面还等着几对互相不说话,满脸都挂着厌恶的夫妻。
他们虽然没有走到这一步,可是当年满腔的热血也已经有一方冷却了。
纪宁钧颓败地往椅子上一靠,手搭着椅背,蹭了蹭自己下巴道:“反正……我是一直都不想离婚的。”
也没数落柏溪,可柏溪还是像是被甩了一巴掌,很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她跟工作人员说自己已经想好了,又把纪宁钧拉过来,逼着他也说同样的话。纪宁钧没理她,但表情是认可的。
工作人员看他们这样没再说什么,也真是习惯了,很熟练地操作电脑。
不过几分钟后,两个人拿到离婚证。柏溪看着红色的封皮,觉得言情真是不严谨,这明明就是红色的,怎么偏偏说是绿色呢。
她抬眼还想看看纪宁钧的,那家伙居然咔咔两下撕了那证,还给扔……扔……扔垃圾桶里了?
纪宁钧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看到柏溪看向他的眼神,问:“怎么了?”
柏溪追过去,盯着垃圾桶里四分五裂的几张纸,朝着纪宁钧喊道:“你疯啦,干嘛把证书给撕了啊!”
纪宁钧瞥了她一眼:“又不是什么好证,留着干嘛,我自己知道自己身份是从已婚到离异不就行了?难道下次结婚,还要先出示这个才行吗?”
他好暇以整看向柏溪,语气十分玩味:“我们不是已经离了吗,怎么,还想顶着纪太太的身份来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