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吗?她问我要钱呢。”她轻轻扬着唇角,“要是我有那么多钱,我早就不在烈火城了。”
“那你要去哪里?”深深的眼眸忽然望着他。
她调皮地笑了笑,以轻快上扬的语调说道:“不告诉你。”
他环起双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不是有人给你一笔钱,你就会舍我而去?”
她眨了眨眼,“在沈四公子身边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去?”
听到这句话,沈澜祀的唇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他点点头,“有觉悟。”
“还需要买什么东西吗?我想抽空回江家一趟。”江芦芽说起正事来。
他随她一起往外走,“跟商场经理打点过了,礼品包装好之后会直接送到江家去的。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跟你待在江家了。”
“没关系,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去忙吧。”江芦芽说道。
漾着笑意的黑眸看着她,“有我在,包接送。”
“车夫!”她调侃一句。
他点点头,笑着应下来,“我有车,我也是你的夫。”
她戳了戳他的肩膀,歪头笑道:“那就走吧,车——夫。”
后两个字,语调拉得有点长,沈澜祀却很喜欢她这样的语气。带点小可爱,带点小调皮,还有明朗朗的笑意,让他看到了一个活泼积极的她。
他勾了勾唇,替她拉开了车门。
车子很快就停在江家门口了。
他说:“我这边办完事再给你电话。”
江芦芽解开安全带,“那我就进去了,你去忙你的。”
她站在车窗外,朝他招招手,“小心开车。”
手指轻快地点了点方向盘,他的唇角也漾着一抹笑意,“进去吧。”
看她进了屋,沈澜祀才离去。
临近过年,屋子也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江芦芽却发现,玄关处的鞋柜里,没有一双鞋子是她的。
心里陡然冒上一阵酸涩。这个家,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江母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又过来了?”
“有些事情,来问一问。”江芦芽也不再想鞋子的事情,直接拉着母亲往楼上走去。
江致和刚拿了一包烟,一转身,就看到了她。
“芦芽也过来了啊?”说着又看向杨荟,“你快去买些丰盛的菜,让芦芽吃了晚饭再回去。”
杨荟一动不动,“你自己的工作好不容易才顺利了点,雪雅这两天也安分,管你该管的事就行了!沈家有专门的厨子伺候,芦芽还不一定在这吃。”
进入江家,江芦芽感觉气氛已经变了,具体,她也说不出来。“我不在这里吃了,坐一会就回去了。”
又问:“二叔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没什么事,一切顺利。”江致和说。
喝了一口茶,微温的茶水入喉,并没有太大暖意。江芦芽看着他,“泸园的分割协议,沈怡已经拿到了。”
“什么?”江致和有些吃惊。
杨荟冷笑一声,“当初不是急着处理财产吗?要是不处理,也就没有这事了吧?”
江母面无表情,“那我早该在看到协议的时候就撕了它,省得便宜了沈怡这贱东西。”
“二叔,是谁将协议拿给了沈怡?”江芦芽稍有些逼迫的态势。
江致和沉默了一下。
忽然怒气一起,他猛然拍了下桌子,“雪雅,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以前你见到沈怡就喊她沈阿姨,比谁都亲近!”
江芦芽的视线从江雪雅身上扫过,“二叔,你认为是雪雅拿给沈怡的?”
“江致和!”杨荟揽住自己女儿,“你有证据吗?”
她气怒的脸对着江芦芽,“还有,芦芽,你不也是带沈棠来过这里好几次?说不定就是他偷偷将协议拿走的!你自己招惹进来的祸事,别让我雪雅背锅。”
争论起来,江母也觉得烦心了,“协议不见就不见了,就当是便宜沈怡了。江芦芽,靠着沈家,以后怎么教训沈怡都行,区区一个园子,迟早也拿得回来!”
“那就得芦芽争气点了,别连累了家里人就好。”杨荟意有所指地说。
而江雪雅心里委屈至极,一声不吭就冲回了房间。江致和也嚷着要去教训她一顿。
最后,协议的事情不了了之。
杨荟看了江芦芽一眼,“你二叔也不容易,一进入沈氏,就战战兢兢的,家里只靠他一个男人支撑,是很辛苦的,你也让那沈家四少多多关照他一下。”
“沈澜祀该做什么,他心里清楚的。”江芦芽并不想左右他的想法。
没听到她明显的表示,杨荟沉默了一下,语气有点酸,“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也要忙了。”
江芦淡淡说了一字:“嗯。”
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回了她以前的房间。躺了下来,一双眼对着天花板。
她开始怀疑,就这样嫁入沈家,值不值得。
为了爷爷的名声?为了争一口气?到时,她真的会开心吗?如果她没有嫁给沈澜祀,这个家,是不是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她闭上了眼,脑子一团乱。
躺得够久了,她终于呼出一口浊气,坚定了信心。既然选择了,就要继续往前走,绝不轻易低头。
正想打电话给沈澜祀,他却发了语音消息过来。点开一听,磁性的嗓音轻轻哼唱着甜蜜语调:“你——就是我的小可爱——”
江芦芽顿时从床上翻起,爆笑出声。
小红莲 说:
本书数据极差,费尽心思去写也没有什么回报,所以非常感谢还在支持的各位小可爱们,也希望专门来搬运的盗版用户适可而止,有时间多去一线帮忙抗疫,我也会衷心感谢你的!春暖花开,愿你们都幸福安康!
第46章 毁了她的“婚姻”
作者:小红莲|发布时间:02-16 00:01|字数:6082
江芦芽又点了一下那条语音。
低缓而又带着轻微笑意的哼唱声响起:“你——就是我的小可爱——”
忽然感觉极窝心。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越听越觉得好听。重复听了几次,她脸上的笑容极其灿烂。
打了电话给他,笑着问道:“沈澜祀,你唱的那句是什么意思啊?”
他缓缓勾唇,笑得漫不经心的,“随便唱唱的,也就练练嗓子。”
她调侃道:“是吗?这样练嗓子就能唱出好歌了?”显然不信他这个说辞。
“好听吗?”他问。
很好听。好听到不止耳朵软了,连心都软绵绵的。
她却故意说道:“才听了这么一句,我怎么知道好不好听?你这么有能耐,那你干脆把整首改编的歌唱给我听好了。”
沈澜祀轻笑一声,“我这么有能耐?”
“唱不出来的话,那就是不好听了,说明你这练嗓也是白练了。”她笑得眼眸都弯起了。
他低低一笑,也没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又问道:“你要回去了?”
“对的。所以,车夫有空来接我吗?”她的心情很好,语调也是上扬的。
“再等一会就过去接你。”他说。
“好,那我等着。”江芦芽起身,开始叠被子。
另一边,春时酒吧,隐之包厢里。
当沈澜祀收起手机,从窗边走过来时,万随钧打趣一句,“跟谁说话,要这样悄悄地说?语气还这么温柔呢?”
窗台离他有点远,他只听了些隐约的字句,并没有听得太清楚。
沈澜祀瞥了他一眼,“当然是不想让你听到的事情。”顺手把桌上材料堆在一起,“这些就留给你整理,我准备走了。”
万随钧给他一个很明白的眼神,“急着跟你的小可爱约会是吧?”
他又得意洋洋地说:“想不到我今晚也能赢沈老板一回。你看,我多仗义,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好处,只是让你给你那小姑奶奶哼一句,我多大方。”
两人就春时的全年营收打了个赌。各自猜测一个数额,最接近的那个就赢了,赢的人可以随便提出一个要求。
万随钧挤兑道:“你是春时的老板,应该要比我更清楚春时的财务状况才是,可你猜测的数额,与实际的差得有点远啊。”
“我把春时交给你和阿林,你说,谁应该刚要清楚春时的状况?”沈澜祀一开始想说的数额并不是那个,猜测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江芦芽,这才改了口。
万随钧豪爽地喝了一杯酒,笑道:“不说那么多,我反正是挺高兴的,难得看沈老板吃瘪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