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照你刚才的喝法,会破坏酒的味道和口感。”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些微的嫌弃。
私下,方秋冷的手暗暗攫住袁春暄的小手,不让她再狠命掐他,感觉继续掐下去,都能掐出血来了。
她这是吃醋了吧?一定是……
呵,还真可爱。
既然方秋冷都这样说了,何悦妮自然懂他的意思是不喜欢她嘴对嘴喂酒,“那,冷爷觉得,怎样的喝法最好?”
方秋冷扬了扬下巴,示意茶几上刚开的那一瓶威士忌,“看到那瓶酒了么?拿过来,我教你。”
何悦妮乖乖地将那瓶酒拿了过来,歪着头,故作可爱地问:“怎么喝呀?”
方秋冷的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邪肆而魅惑,“吹瓶。”
听到这两个字,别说何悦妮了,连袁春暄都觉得方秋冷一定是疯了。
那瓶酒,怎么说也将近700ml,而且度数还很高,就这么吹完一瓶酒,估计半条命也没了吧?
许是感觉到了袁春暄在细细的战栗着,方秋冷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她害怕?
他又不会这样对她,她怕什么?
“要不这样吧,方原传媒最近打算花八亿投资一部电影,你把这瓶酒喝了,女主角的位置,就给你。”他自认为自己其实还是很好讲话的。
何悦妮眨了眨眼,这才将他说的话消化过来。
那部投资八亿的电影啊,方原传媒旗下不少艺人为了能在里面混个角色,都争破了脑袋。
连一些著名女星,都不惜玩潜规则,就为了能得到一个好一点的角色。
结果这个男人,只是叫她喝瓶酒而已,就能把女主角的位置给她。
她必须得承认,自己很心动。
“好,我喝,冷爷可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
“当然。”方秋冷信誓旦旦道。
大不了他叫人改剧本,把女主角的戏份改得面目全非,反正他最大。
第72章 冷爷,您的酒
得到了方秋冷的肯定,何悦妮迫不及待地斟满了一杯酒,对着方秋冷举了举杯,一口饮净。
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滚过纤细的脖颈,落入深沟中,画面说不出的诱人。
袁春暄看着她一杯接一杯不要命地喝着,周遭的人见状,跟着起哄,甚至开始赌她第几杯能将一瓶酒喝完。
她居然有点佩服她了,为了一部电影女主角,竟可以如此拼命。
“喝……喝完了……”何悦妮醉呼呼地说着,脸色通红,抹胸连衣裙残留着一片水渍。
“冷爷,您……说话一定要……嗝,算数哦~”醉了的她,愈发柔媚了,就连打个酒嗝都带着几分撩拨。
对比之下,袁春暄觉得自己似乎man多了。
方秋冷笑而不语。
把她弄成这样,也算是报复了刚刚她揩他油的事吧?
真是的,动不动就对别人动手动脚的,他也很苦恼的好伐……
“有点闷,我想出去透透气。”袁春暄说罢,顺利挣开了他的手,起身往包厢外走去。
她记得走廊尽头有一个小阳台的。
走廊很安静,只有几个保镖站在包厢门口,还有几个公主往包厢里送酒。
袁春暄站在小阳台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夜景。
酒吧街最晚的一间酒吧,是在凌晨四点打烊。
现在不过是凌晨一点,是人们欲望蠢蠢欲动、昭告肆意释放的高峰时段。外面依旧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王宫是整条酒吧街最高的一幢建筑物,从顶楼往下看,繁华盛景掩盖下的不堪与脏污,一览无遗。
何悦妮在袁春暄离开包厢没多久后,忍不住去卫生间里吐了个天昏地暗,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勉强清醒了点。
原想回到方秋冷旁边继续讨好他,但又觉得她今晚也算有个大收获——她拿下了电影女主。
索性踉跄着出了包厢,去走廊外透气。
刚巧看到袁春暄站在落地窗前发呆。
一想到自己今晚从方秋冷那里受的气,又想到她也坐在方秋冷身边,他却偏偏没有折腾她。
何悦妮心里一阵愤懑和不甘,拦下一个送酒的公主,从托盘上拿了瓶酒和一个酒杯。她踩着高跟鞋,整个身子歪歪斜斜的径直往小阳台走去。
“想不到你竟有如此雅兴,在此欣赏夜景。”
袁春暄闻声转身,一杯腥红的液体顺着她的衣襟尽数淌下,胸口留下一摊酒红色。
还有几滴,溅上她的下巴。
袁春暄抬眸,没错过她眼中的不屑讥讽。
袁春暄有些不爽,呵,一个戏子而已,谁给她的胆子,让她敢对她露出这种表情?!
“我也没想到,这么贵的拉菲,你说倒就倒。”说罢,她冷厉地眯了眯眼。
何悦妮被她这如猎豹蛰伏般的犀利眼神吓得心骇,故作泰然说:“不过一瓶拉菲而已,只要能抱紧冷爷的大腿,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你不也这么想么?”
袁春暄摆首冷笑,又一个做白日梦的,“方秋冷不是神,没你想的那么出神入化。”
她可还记得他身上纵横交错的疤呢。
第73章 张嘴,不准吃下去
净身高168公分,还穿了高跟鞋的何悦妮,倚仗着身高优势,不可一世地睥睨着被方秋冷逼着穿平底鞋的袁春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过是眼红我今晚偏得冷爷的宠,害他忽略你罢了。”
要不是因为何悦妮那自信满满的模样,让袁春暄看了觉得颇为可怜,不忍揭穿她的不堪,她还真想捧腹大笑。
“很遗憾,你猜错了,我不喜欢吃葡萄。”她淡淡回答,衣服湿湿的黏在身上,她皱眉不适地扯了扯衣襟。
琢磨着,她要不回去算了,反正她这次来,就是想知道为什么钟楠语那次扫黄没扫到他们那间总统包厢而已。
目的达成了,她也没必要留在这里跟一个醉酒的女人浪费口舌。
袁春暄迈开腿,往走廊另一端走去,刚走没两步,何悦妮不服气地抓上了她的手腕。
何悦妮只觉这种被对手忽视的感觉,真糟糕,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
却不料,“嘣——”
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袁春暄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摔到了地上。
身上传来一阵阵好似骨折般的疼,她拧紧了眉,痛苦地呻吟着。
“好疼……人家不就是不小心将酒洒到你身上了嘛,干嘛对人家下那么狠的手啦~”何悦妮娇声嗲气地说着,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
袁春暄冷眼看她表演,刚刚不还趾高气昂地说她如何得宠么?怎么现在反倒示弱了?呵,做人这么虚伪的么?
“想不到,出来透透气,竟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戏。”
嘲弄的男音从五点钟方向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袁春暄浑身一震,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僵硬转身,看着他悠闲自得的踱着步子,慢慢走过来。
何悦妮双手撑地,微微坐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抚顺了自己的抹胸连衣裙和微乱的头发,噘着红润的嘴说:“冷爷,人家好痛痛哦~您要给人家做主啦~”
袁春暄一边在心底暗骂这女人有多绿茶,一边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像是打架被大人抓了个正着的小孩儿。
方秋冷气宇轩昂地站在何悦妮身前,俯身温柔体贴地问她:“能自己起来么?”
何悦妮喜上眉梢,表面却装作委屈不已的模样,摇了摇头,“人家自己起不来了啦~冷爷可以扶人家一把么?”
方秋冷的眸渐渐阴鸷,“既然起不来,那你就在这里坐一晚上吧。来人,看好她。”
说着,两个站在附近的黑衣保镖赶来,守在何悦妮身侧。
“不到天亮,不准放她离开,连让她站起来都不行。”霸道冷酷地下达完命令,他携着冷冽疏离的气息,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方秋冷没有回头,不知对谁说了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