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她肤白貌美(53)
“那你坐,你坐,我介绍手艺好的师傅给你。”说着,黄新新便叫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服务员,“这位夫人是我姐妹,叫你们的顶级设计师来给设计一个合适的发型。”
服务员点头退走。
李秋萍客气地道:“谢谢你啊简太太。”
“客气什么!”
很快就来了一个自称是设计师的年轻男人。
李秋萍是中长的发型,一般都是盘或者扎起。
男人建议她烫一个微卷的样式,这样的话能扎能披散,更不会影响盘发的效果。
李秋萍同意了。
她的目的本就不在此。
于是,李秋萍和黄新新一起,卷上了粗粗的杠子,坐在了那个奇形怪状的机器下,热切地聊了起来。
中年女人的话题,很自然就会扯到了孩子的身上。
李秋萍说:“我家儿子明年下半年就高三了,有时候想想,真的好快的。”
黄新新接腔:“我儿子今年本来也该高二的,可我老公说他学习太差了,就让他从高一重新上了。我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吧,林家的那个闺女在高二,我不想让我儿子和她上一个班。”
李秋萍一听,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
她还没提林家呢,黄新新自己就提上了。
她故意问:“林家的女儿?就是那个喻……”
“喻蓝星。”黄新新一提起这个名字,就糟心的不得了,下意识耷拉着眼皮。
“哦,我好像听我儿子说过,和我儿子一个班。怎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儿子和她一个班啊?”
黄新新叹了口气,“不瞒你说的,我那个傻儿子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打小你不知道给那丫头写了多少封情书了。”
李秋萍的心里顿时一咯噔,眯了眯眼睛问:“那你们两家是算订下了?”
这年代可不兴包办婚姻,可有些头面的人家,还是注重这个形式的。
比如说孩子还没成年,互相看对了眼儿,又门当户对的,两家的大人通个气,算是心照不宣地订婚了。
“订什么订啊?”黄新新撇嘴,“人家那闺女可看不上我们家的傻儿子。不是我吹啊,我儿子你也见过的,怎么也算得上仪表堂堂了,她看不上我们,我还不稀罕呢!我跟你说啊,女儿随妈,那丫头小小年纪,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不是林家亲的都不一定。”
这最后一句,黄新新刻意压低了声音。
听的李秋萍眼皮子一跳。
她也低了声问:“怎么不好了?”
“就冲她把我儿子迷得颠三倒四,她就好不到哪里去。我举个不太恰当的列子,自古啊,都是妖妃祸国,她要是不妖,怎么能迷惑人呢!”
黄新新煞有介事地说。
李秋萍已经从黄新新的话里听出了她的水平。
她淡淡地笑,说出的话有点儿像和稀泥:“一家有女百家求,不也是常有的事情嘛。”
可到了黄新新的嘴里,就变味了。
那个喻蓝星好不好,李秋萍没有见过,不下定论。
但这个黄新新委实不好,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起小姑娘的闲话来,一点都不嫌磕碜。
还是她家老董说的对,少找这样的人聊八卦。
委实太掉份。
第37章 打靶场
说来也挺有意思的, 开学这么久了,喻蓝星也只是和前后桌的人熟悉。
可自从校庆上做了领唱之后,她好像和整个班级都熟悉了起来, 真正的融入到了高二三班这个集体。
毕竟班里的女生小团伙也不止蒋美玉那一个。
有人向喻蓝星递来了橄榄枝, 这个小团伙属于学渣小团伙, 四个女生, 成绩最好的那个是全班的四十五名,其余的三个分别是倒数第九, 倒数第七和倒数第四。
物以类聚啊,这个小团伙想发展喻蓝星,还是因为叶兰静,她们彼此都挺熟的,听说以前初中的时候上同一所贵族学校。
这个小团伙的领头人叫白莉莉, 家里是倒腾皮货的, 这几年的皮草生意好做,一下子发家致富了呗。
但因为富起来的年限太短,周身的气质没法和赵淳儿那种打小就是白富美的相提并论。
是以, 两个小团伙一直都挺不对头的。
下午上课之前,喻蓝星接到白莉莉的舞会邀约的时候, 愣了片刻。
她其实特别不喜欢这样的活动, 往常都是能推掉就推掉。
可一时间,她有些犹豫, 她怕别人误会她假清高。
自打回了京城, 进了这启程学校, 就没安生过。
这样的情形不符合喻蓝星的初衷,她是混日子得过且过来着,可她想要混的低调。
犹豫了片刻,喻蓝星拒绝的委婉,“我好像听我爸说周日有事,我回家问问他。”
这倒不是一句谎言,昨天林深处还说在屋子里憋霉了,这个周末要出去透透气,只不过没定去哪里。
白莉莉点头,“可以啊!”
忽地趴在她的耳边说:“要是你来的话,记得周日带上你的男朋友。”
喻蓝星:“我没有啊。”
白莉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哎呀,后备的也行啊!我们都带男朋友当舞伴的。哦对了,叶兰静也去,她说你上回帮了她,她还没有好好谢你呢!”
喻蓝星想起叶兰静的交友范围,就更加不想去了,敷衍道:“周六再说吧!”
白莉莉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去走廊上玩了。
董乘浪进到教室的时候,刚好看见白莉莉从喻蓝星的身边走开。
他一边往里面进,一边问:“白莉莉找你有事啊?”
“嗯。”喻蓝星轻轻地叹了口气,又一本正经地问他:“你有没有觉得人际交往很烦的。”
董乘浪见她双眉紧缩,一双明亮的眼眸像是阴天时的星子,如同被蒙上了迷雾。
他可是懂得怜香惜玉,紧跟着又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喻蓝星捧着头把白莉莉的邀约和他讲了一遍。
董乘浪还以为多大的事情,他不以为意地说:“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呗。要是缺舞伴的话,我可以啊,免费劳动力。”
见她无动于衷,他又补充:“我舞跳的不比你差。”
“是是是,一看就是经常参加舞会的。”喻蓝星揶揄他。
董乘浪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经常参加。我爸单位每年会组织一次,我爸不爱跳,开场舞就得我妈和我跳。还有他战友的孩子过生日啊,也会组织一下。”
喻蓝星撇嘴,“可我不爱啊。因为这个,我以后都想当兽医了,不用跟人打交道。”
想了一下,她不想显得自己太不合群,又说:“其实我也不是不爱跟人打交道,我只爱跟普通人打交道,不喜欢那些事多的。”
比如那些会问她爸爸做什么工作的、妈妈名讳的。
人与人交往,还得带着全家,她不喜欢这样。
她不乐意巴结别人,也不乐意被人巴结。
董乘浪明白她的意思了。
人与人的交际本来就是排外且分圈子的。
他们这个圈子高高在上,其他圈子的人想要进来,总是要费一些力气。
他也不大喜欢巴结和攀比,所以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圈子里。
董乘浪说:“那你就不去。”
喻蓝星还是叹息,他不明白的,一个没有朋友的孩子内心的纠结和渴望。
可渴望归渴望。
周六的时候,喻蓝星以周日要全家出游的理由,婉拒了白莉莉的邀请。
白莉莉倒也不气,问她:“你们要去哪儿玩啊?”
“哦,我爸说要带我们去郊外的碧园。”
“去跑马吗?”白莉莉顿时很艳羡地说。
碧园可是郊外最有名的马场。她爸爸和人应酬时会去,但从来没有带过她去。
“是吧!”喻蓝星淡淡地笑。
她不想告诉白莉莉,其实她爸是带她们打靶去的。
碧园可不止有马场,还有一个最大规模的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