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璃柠晓(古早虐文)(37)

米七知道这一定是有人造谣,毕竟贺安只是去做了盲肠炎手术罢了。

可无论她怎么解释,也没人听啊。

贺安直接就不来上课了,这让米七很担心。

米七利用午休的时间,去了贺安租的房子,却被贺安拒之门外。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贺安的声音很冷,甚至带着一丝怒意。

米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点无措。

“贺安,有什么事情让我进去和你说好吗?”

贺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不用了!以后我们都不是朋友了。米七,算我看错你了。”

米七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贺安,是不是你误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

那些传她是做人·流的话,贺安懒得在意,可是……

“整个学校都在传我母亲的事。小三,等等,脏的话。”贺安难过的嘴唇都在抖,那些侮辱她母亲的话,她不想说出口,也不想回忆,“骂我可以,可是我不想别人骂她。”

贺安红着眼,像透过木门盯着米七似的,“这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

米七慌乱无措地看贺安,慌的直摇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说!!”

她真的没有散播这种伤害贺安的谣言啊。

“贺安,你听我说。这事情一定有问题,不是我做的。”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学校说我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学校形象,我被劝退了。你再也不用看见我了。你高兴吗?我这辈子就脆弱那么一回,我就相信你一个人。结果换回来了这个代价。呵,好讽刺。”

米七站在外面,无声的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连贺安也都误会她了。

贺安的拒之门外对米七打击不小,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宿舍。

华子进寝室,就看见米七把脸埋在膝盖里,哭得泣不成声。

没再说啥,华子把刚从超市买的零食放地上,反倒是米七发现有人回来,不敢在哭了。

逐渐平复心情,但是米七的脸却一直没再抬起来。

华子看看她,“要不,我走?”

米七哽咽着,话说不大清,“没事。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华子把刚买的零食分一个放米七边上,略略思考一会儿才道,“那些事我听说了,我……不觉得是你的问题。”

米七颤抖的身体停了一下。

华子边收拾桌子,边说,“那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又不是你说的。至于那些别人说是你做的事,我不觉得是你做的,不然,你也不会哭成这样。”

米七抬起哭得又红又肿的眼,“你真的信我?”

华子看她,认真又正式地点个头。

大抵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米七心里疲惫不堪,如今得到信任,让米七心里暖暖的。

支离破碎的一颗心难得被温暖。

米七嚎啕大哭,“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无从辩解,无从挽救。”

从苏小歌到陆屿,从冯小小的怒气,一步一步到如今,米七越来越掌控不了,越来越不知所措。

好像坏事一来,便来一堆。

交叠着直冲而来,不带一点缓和。

若是能穿越时空,米七都不知道该穿越到何时何地,才能让这些糟糕的事情消失。

一切像是自己的自作自受。

若是自作自受,这份惩罚到底要到什么地步才能停止?!

米七怕了,真的怕了。

华子递给她纸巾,依旧冷静,巴掌大的小脸上是不符合原生样貌的成熟,“哭吧,哭好了还要去面对。”

“事情发生了总会有后续的。走着走着,这些后续这些不好的地方就都过去了,至于过去以后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就不知道了。”

华子看着米七,像说简单无比的一句话般,说着。

米七更是放开了,彻底仰头大哭。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所有的不知所措都被她宣泄一般地喷波而出。

宿舍的走廊里回荡着她的哭声。

华子背井离乡,再加上之前的家庭环境,让她过早地看这个世界,清醒又克己。

清醒地有些冷血,好像什么痛什么难,都是堆没有用的东西,不该顾及,就该一路勇猛向前。

华子对待爱情也是,太远了,照顾不到,就不要再在一起了。

多少细节,多少感动,都不及礼物能博她一笑。

张口闭口都是利益得失,都是好坏比较。

华子总是在说要选对自己有利的那条路走。

可是,每次又都是她最热心,最心软,最体贴。

知道米七难过,她也不会过分地靠近她,不让米七再分心装无恙,也不必让米七再说遍伤心事。

有些事说出来都是痛的。

还不如就这样,挺好。

华子拆了两包零食,一包自己吃,一包放在桌子上,就好像在随时等米七过来拿,分享却不明说。

华子暗暗地告诉米七,自己在陪着她。

米七看着佯装看书的华子,还有桌子上的零食,滴滴答答地又哭了哭,哭得嗓子太疼了,就不哭了。

像只小猫似的爬过来,米七伸爪子,拿了个朝她开口的零食,嘎巴嘎巴,一点点的嗑薯片。

华子本想来句玩笑话,说给你吃了么?

但看见她这幅委屈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倒了没忍心开口说玩笑,揉揉她的头,“学生,学习重要。”

米七点点头。

“毕业了,都不会再见了,一切自然都消失了。”华子边看书,边说。

米七愣了一下,然后木讷地点点头,又仓鼠似的嗑片薯片。

可是,米七后来才亲身感受到,人,不是什么都能控制的。

比如,感受。

它真的不能控制,难过,痛苦,思念,煎熬。

克制不住。

不像是喜欢,喜欢可以想对方不好的事,可以骂自己如何如何。

也不像是恨,恨可以告诉自己莫拿他人的错惩罚自己,又或是攻击对方而如何如何。

这个东西无论怎么疏导自己,都不会改变。

难过倾袭全身,痛彻心扉。

就像一个人掉在冰窟窿里,冰刀由四面八方射来,扎的血肉模糊的同时,又被绝望倾袭。

没有办法控制,毫无办法。

米七丧丧的呆坐在教室听课,呆呆地记笔记,面无表情地去上洗手间,一举一动都像个丧尸。

贺安的位置又空了。

米七知道所有都不负存在了。

往昔种种如大梦一场。

绚烂地炸开后,只留满地余灰在心里,顺道炸开空洞,把无尽的黑暗显得更明显些。

不是没有人和她说话,可是米七都只是机械地点头,摇头。

谁都和她无关了。

她也再也不想让谁进自己的心里了,那种感觉太痛了。

如果注定要走,米七宁可所有都不曾来过。

每次擦肩而过,冯小小都故意装看不见她,故意和别人聊的开心。

米七却也充耳不闻,除了那挥之不去的难过以外,米七没有一份多余的情感了。

冯小小察觉到了,可是,她也不想再管了。

所有人都离开她。

那就是米七的问题。

米七也这么觉得。

所以一个人挺好。

真的,挺好。

米七机械地抱着书,走在校园里,远远瞧见有四个人,两男两女,在打打闹闹,还有一个女孩子远远地跟他们打招呼,其乐融融,开开心心。

如提线木偶似的米七,终于是受不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哭泣发泄。

她坐的是和苏小歌经常来的那个花坛。

在这里没人打扰她,可以让她尽情的把那些不开心都用眼泪冲刷掉。

哭着哭着,米七便累了。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米七靠着花坛坐着,竟然不小心就那么睡着了。

在她熟睡的时候,从一颗树后走出来一个人。

那瘦削的身影正是失踪了一段时间的苏小歌。

苏小歌比之前瘦了不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似乎也不太好。

他走到米七的身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米七身上。

米七这些天想的事情太多,一直都没休息好,眼睛都有明显的黑眼圈了。

现在的她睡的很沉,好像打雷都没办法把她唤醒。

苏小歌一脸心疼的看着米七,伸出手想要捏捏米七的鼻尖儿,却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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