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温柔(47)
施施然单方面宣布承包姐姐往后任意一次的指导,直到他学会弹钢琴为止。
这个买卖属实稳赚不亏,贺驰亦说完,不肖姐姐二话,又将十个指头轻轻放置于黑白琴键上。
现在是秀手的环节,但其实刚才已经明里暗里秀过一把了。
青年的手骨感匀称,就跟他本人一样独到惹目,万里挑一。
秦姐姐起初已经被惊艳过一回,而这双手其实在不久前,还帮她穿过袜子,套过鞋...
她的心头弥漫着一丝异样。
贺驰亦装模作样按了两下琴键,不规律的高低音。
音符能醒人,秦姐姐脸烧红了三分。
难不成,难不成以后他们还要经常这样见面吗。孤男寡女,又是特殊关系下认识的,属实不太应该,她想。
并且她刚才那句话想表达的意思是现在,此时此刻正好有机会,可以满足他一下学琴的乐趣,而并不是以后,因为她并没有想过以后再跟他进行这样多次的接触。
还有,一句话的事儿怎么倏地就成了二人之间一个约定?
秦姐姐有些悻悻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可是青年的言辞里却没有像是玩笑的成分,倒像是必须得满足他的需求似的。
“一言为定...什么?”秦姐姐试图叫他改口。
贺驰亦笑着歪头:“好姐姐,当然就是那档子事啊。”
“.....”那档子事。
阿征也经常对她说那档子事,秦温喃潜意识里这五个字就意味着床笫之欢。
即便不是,秦姐姐也难免会不由自主地乱想,为此姐姐的脸陡然变得更红了,说话也越发磕磕绊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贺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
“啊,误会么,我误会什么了?”贺驰亦顺着她的话反问。
“我并没有承诺什么,贺先生。”秦姐姐努力想跟她说明白。
许是姐姐的表情太过于认真。
“噗。”贺驰亦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是教我弹钢琴的事儿啊,好姐姐你在想些什么?”
秦姐姐急得说话打绊:“我知道,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今天正好有机会可以...”秦姐姐话还没说完,便被贺驰亦打断了。
“姐姐这么快就反悔了?”
“诶...?”
“姐姐不是说,不再厌弃我了么。”
为什么又对他露出抗拒的表情。
贺驰亦原本神采奕奕的模样因为一句话突然变得诡异失落。
秦温喃:“......”
“难不成是姐姐还对温泉酒店那晚念念不忘?”
青年不止神情变了,就连语气也渐冷。
明显能察觉到他情绪在起伏。
还有怎么突然又提到了温泉府?秦姐姐本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冷不丁又被提及,而他俩恰恰又是经历僭越之举的乌龙对象。
陌生男女和衣躺在一起,纵然没有发生过什么,只要被提及总是会觉得羞愧难当的。
而那圈在桑拿服下面光溜溜的感觉,床榻柔软的触感,醒来后身边居然躺着一个陌生男子,男子睡醒后眉目惺忪,俨然就是此时此刻坐在她身畔的贺公子,而他那天被她骂变态不要脸...
种种异样的情绪挥之不去,秦姐姐突然有点儿想从这里离开。
时候不早了。
她有点儿坐不住了。
而贺驰亦的表情也因为姐姐出尔反尔而变得沉暗下去。
“姐姐果然还是对那天,我欺骗姐姐的事情耿耿于怀。”他语气不太对劲。
“...???”
“我知道,姐姐是阿征的女人。”贺驰亦语气平缓,暗里咬牙:“而我作为阿征最好的哥们我不应该对姐姐那样亲近且口无遮拦,可是......凭什么?”
“阿征从小到大认识的人,玩的玩具,都会分给我。”
“我们自幼便感情交好,可以说形影不离。”
“........”
他虽是口口声声这样说,但实际上阿征从小到大能玩的东西,老爷子一个不许他碰。
他能做的也只是用眼睛巴巴地看,想毒蛇一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同为二公子的骆小少爷玩玩具、调皮捣蛋,就算犯了错只要冲着姆姆撒撒娇就能好,什么事都没有。
阿征像个小太子爷似的从小无忧无虑长大,而他呢?屁大点儿小事就被罚跪罚禁食。
他从小便妒忌阿征,他一直都知道,也从未否认过什么,直到阿征突然将一个秘密养在身边两年之久的女人公然带到他脸前,他开始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贺驰亦对于面前这个女人更加势在必得。
而秦姐姐还浑然不觉危险加剧。
贺驰亦生的人模狗样,说起话来也有分量,毕竟这一类皮相好并且不缺物质的优质男青年,是出了名的嘴蜜腹剑、偷心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