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笑了。”林侨言眉眼还流转笑意,她想到什么,看着谢时初问,“那你们两家现在怎么样?关于退婚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还好,没有闹的太狠。”谢时初叹气道,“就是最初我爸妈很生气。不过后来沈爷爷亲自登门致歉,好好的谈过之后,也就没什么了。做不成亲家,到底也是故友。关系不至于闹僵。”
“那就好。”
林侨言也松一口气。
“那天他当众欺负我,我很委屈,也很生气,伤心了一整个晚上。”谢时初无奈道,“可是,可是我还是不讨厌他。爱可以是单行道,但拥抱和牵手是两个人的事。”
否则黄昏的暮色也要遗失心上人。
“沈榷他就是这样的,因为是他我才喜欢,我不知道该怎么讨厌他。”
林侨言说,“那是因为你通透,倘若是容易陷进感情里人,可没有你这么沉静,容易放下。”
谢时初笑了笑,“你说得对。”
她释怀道,“嗯,我的心结彻底解了。”
谢时初靠在沙发上望了会儿天花板,开口道, “不过我要是说祝你们幸福,会不会显得太虚伪了?”
林侨言也枕着手臂望天花板,考虑道,“你说说看。”
谢时初偏头看着她,“那,我祝你们幸福。”
林侨言转过目光,看了她一会儿,琢磨道, “好像是有一点儿。”
她说完自己笑起来。
“什么呀。”谢时初笑着拿抱枕丢她,“我明明是真心的!”
真诚同样是对自己的爱意。
遇见和分别都是意义,不必抗衡。
要永远清醒着注视自己,不要失去人生的乐趣。
–
冬天的夜来的很早。
今天的傍晚暮色沉着浅橘的粉色,在深蓝色的远处。
林侨言今天下来的很早,沈榷只等了两分钟。
他今天在楼下旁边的小公园等她,那里很安静,寻常时人也不多。
林侨言下楼找过去的时候,在种满花草的灌木丛转角被拦着腰拽了过去,安稳地落入一个怀抱里。
她没来得及出声,就看到他。
“你”
她控诉他吓唬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榷掐着下巴吻住。
他毫无征兆,轻而易举地深入,转瞬夺走她全部呼吸。而毫无防备地承受就像被一下子拽下临渊,本能地攀附求生。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沈榷的吻很用力,那样直接地以力量宣泄的欲望令人浑身颤栗。她似抗拒的极轻声的呜咽也被尽数吞没,没有能够阻止他。
他撩起她的衣服,沈榷微凉的手毫无阻碍地触摸到她。极具目的性地寻抚到身前。
她只能靠他搂在她腰间的手支撑自己。
在她喘不上气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
“你下流!”
林侨言深喘着气,浑身发软也不忘骂他。
她眼眸含情盈亮,靠在他怀里平复。
沈榷低声笑道,“你别这么看着我,这里不是好地方。”
他说话时手仍在她衣服里。
林侨言气恨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那你还不停。”
他的吻在她颈间流连了一会儿,才好好地替她整理衣服。
林侨言掐了掐他的腰,“凭什么我不能对你动手动脚,你却过分很多次。还要装什么装?”
明明都是狐狸,还怎么纯情。
沈榷笑着亲了她一下,“我怕太清纯你到时候跑了。”
林侨言嗔他一眼。
“你今天怎么也有空来接我?不是回家了吗。”
“我在家待不了多久。”沈榷碰了碰她还有些红润的脸,低头看着她, “冷不冷?”
“还好。”林侨言把手伸进他口袋里,问他, “你今天回家是不是挨骂了?”
“嗯。”他笑了笑,“我每次都回去都挨骂,没什么不一样。”
她躲在他衣领挡风,皱了皱眉道,“那以后不回去了。”
林侨言说完顿了一下,“不过好像也不行”家一定还是要回的。
她想着仰头看看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仗义道,“没关系,以后我陪你一起挨骂。”
“这么够义气?”沈榷含笑道,“可是以你的脾气,没两句就该吵起来了。”
“我脾气很差吗?”林侨言轻哼了声。
“柳妤女士的脾性和你差不了多少。”
“柳妤女士?”林侨言重复了一遍,笑着说, “原来你一直这么称呼沈太太?”
沈榷抬了抬眉,不可置否。
她看着他,意味深长道,“可是沈太太之前说有一点喜欢我哎。”
沈榷微愣了愣,意外道,“她找过你?”
她不言而喻地弯了弯眉,信口胡说,“她给我好多钱,让我离开你。被我拒绝了,你看我对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