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一半时,有些人放弃了,开始往下走。林溪也早已大汗淋漓,望着上山的台阶和下山的台阶,进退两难。
“你的背包给我!”雅克说。
林溪双颊通红,微微喘着气,她摆摆手,说:“没关系,不重。”
“给我吧!”雅克伸手把林溪身上的背包强行摘了下来,挂在自己的胸前。
背后少了一个挡风的物件,半山腰的寒风呼啸而过,很快就将身上的汗抽干。
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会冷。
林溪咬着牙往上爬,步伐越来越沉重,速度越来越慢。
“你先上去,不用等我,我会慢慢爬。”林溪气喘吁吁地对雅克说。
只见雅克要到她的身后,双掌撑着他的后背。
“我推你,加油!”
身后一股力量推着但也并不轻松,因为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腿上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终于登上了黛螺顶。
林溪坐在凉亭底下大口的喘着气,这时天空突然变暗,居然下起了小雨。
山上的天气真的是说变就变!汗被吹干之后林溪冷得瑟瑟发抖,后悔没先到台怀错上买件棉衣。
雅克见状,脱下自己身上的冲锋衣给她披上。
“不用,你身上也有汗,会着凉的。”林溪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
雅克又坚持将衣服披到她的身上,林溪再次把它脱下。
“不,万一你生病了会耽误整个行程。”
雅克无奈,他环顾了四周,发现一个避风的佛堂,拉着林溪冒雨躲了进去。
雨下了十几分钟,天空又放晴了。
他们在黛螺顶上溜了两圈,发现不少信徒浑身湿透了,那些是在台阶上三步一跪的信徒,下雨也不能阻止他们朝台的步伐。
有句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想起前几年从泰山下来时腿酸的颤抖,腿疼了两三天走不了路,林溪决定坐缆车下山。
五台山的缆车设计的有点不好,缆车的座位是露天敞开的,没有车厢。双人座,靠把手和安全带把人固定在座位上。
两人不得补再一次接受寒风的洗礼。
林溪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咬着牙关举起相机拍摄缆车的沿途风景,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一旁的雅克很淡定,看什么都新鲜,开心地按着快门。
哎,实在不行回去盗雅克的图算了,林溪想。
他们回到台怀镇已经是下午了,路过服装店,雅克建议林溪进去买件棉服。
“不用,明天就走了,何况回到客栈也就不冷了。”
他们找了个饭馆吃晚饭,雅克点了许多肉菜,消耗了一天,他急需补充能量,早就把早上说喜欢素斋的事情忘光光。
林溪非常疲惫,耷拉着头垂着眼,没有胃口,只喝了点汤。
雅克往她碗里夹了些肉。
“我很累,吃不下。”林溪的声音有些虚弱。
连续两天睡眠不足,走了一整天,加上受寒,林溪觉得身体已经虚脱了,四肢无力,靠意志支撑着走回客栈。
雅克看得出来她状态非常不好,在房间门口道别时,雅克说:“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明天你睡到自然醒,我们再出发。”
林溪回到自己的房间,懒得洗刷,脱了衣服就躺到床上,半夜被冷醒,迷糊糊的爬起来开空调。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雅克给林溪打电话,她没接,心想可能没睡醒。
到了快十二点还没她的动静,雅克又继续打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发觉不对劲,就去敲208的门。
“林溪,林溪……”
屋内没有人应答。
他下到一楼前台,用蹩脚的中文说:“你今天见过我的朋友吗?208房间的女孩。”
前台服务员说没留意。
“你能帮我打开208的房间门吗?我朋友可能出事了。”
前台知道207和208是一起的,交接班的时候听同事说这一对男女有点奇怪,要注意一下。这时听到208的女孩可能出事了,前台也很紧张,她用对讲机呼叫了一个服务员,带着雅克去打208的门。
打开房门的瞬间,一阵热气袭来,屋内开了空调暖气。
雅克迅速的冲进房间,看到林溪躺在床上,对房间内的动静一无所知。
雅克站在床边,唤了几声:“林溪……林溪……”
林溪没有反应,她呼吸沉重,脸颊通红,嘴唇干燥发白。
雅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非常烫手。
雅克扶着她的背半坐起来,拍了拍她的脸,林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雅克……”
她的声音沙哑,脑子里还有模糊的意识在思考:雅克怎么在这?他想干什么?防狼喷雾呢?
“你发烧了,要去医院。”
雅克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发现她身上只有一件内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