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技校(96)
师父说:“嗯。和鬼神的派对。”
陈游:“?!”
初酒冲他摇头,以示安慰。
陈游看师父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刚提上来的心放松下来。
师父爸爸真会开玩笑。
凌晨十二点一过,师父给祖师爷点了三根香,领着初酒和陈游磕头拜了拜,然后把盆里所有的金元宝和符纸烧烬,又撒了一瓶圣水,拿着一柄剑在祖师爷前念了几句咒语,随后用指尖捻起一点符灰,按在了陈游额前。
初酒把蛋糕上的蜡烛点着,喊陈游吹蜡烛。
陈游闭眼许愿,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
初酒切蛋糕。
师父笑着问:“许了什么愿?”
陈游有点不好意思,咧嘴笑道:“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师父抓起一块蛋糕按在了他脸上:“妈的。”
陈游:“……”
初酒:“……”
师父没事人一样,把一块蛋糕放在祖师爷的专属供桌上,又拿了一块放在道观的门槛上。然后,把一对事先剪好的红纸人摆在了供桌上。
陈游没看出来道观里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却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
他打了个寒颤,问:“你们有没有感觉到突然很冷?”
初酒平静地说:“山上的气候就是这样,特别是夜里,气温骤降。”
陈游“哦”了声,本来已经信了,但看着在灯火里摇曳着的一对红色剪纸人。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为为什么要供剪纸人?”
“结婚啊。”师父说。
“结婚?!”陈游紧张地问,“谁结?”
师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陈游声调提高,去看初酒。
初酒很冷淡,她用下巴指了指供桌上的纸人,说:“它们结。”
师父也说:“哄祖师爷开心嘛。”
为什么要用纸人结婚哄祖师爷开心??
陈游将信将疑。
“吃蛋糕啊。”师父说着,自己拿起一块先吃了。
初酒也拿起一块,默默吃了起来。
陈游看她们在吃,他也拿了一块慢慢啃。奶油很甜,稍稍缓解了他的紧张不安。
蛋糕吃完,师父结束了仪式。
洗漱后,陈游回房间去睡,经历这次诡异又新奇的生日仪式,他没有丝毫困意,但是躺在火锅床上,头刚挨着枕头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困意袭来,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初酒抱着枕头摸黑进来,脱鞋上床,把手里的一对红色剪纸人放在两个人中间。放好枕头躺平。
她睡不着,翻过来翻过去又躺平,试探着叫了声:“陈游?”
陈游呼吸绵长平稳,自然没有回应。
初酒的手越过剪纸人,慢慢碰到陈游的手指,指尖相抵,再攀上指节勾缠住。
第78章 结婚 这次又是谁结婚?
陈游第二天早上睁开眼, 入目是一对红色剪纸人,他愣了两秒,“嗷”一声从床上跳下来, 穿着睡衣冲出去,大声叫:“初酒!师父!”
初酒正在院子里扎马步练功, 看到陈游跑过来, 她的耳根迅速发烫发热, 等陈游冲到她跟前,她快速收拾好表情,很淡定地问:“又怎么了?”
陈游脸色发白:“纸纸纸人跑到我床上了啊啊啊!”
初酒:“然后呢?”
陈游:“然后我就跑出来找你了!”
初酒:“哦。”
“哦?你哦??”陈游跳脚急, “大灵异事件!这里可是道观, 道观!纸人居然跑的我床上!!”
初酒继续扎着马步,说:“是我放上去的。”
她今早起来的急, 忘记拿出来了。
陈游:“?你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初酒:“昨晚。”
“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着了。”
陈游愣了愣,又问:“你为什么放上去?为了吓我?”
初酒平静地说:“结婚仪式。”
陈游:“?”
陈游吼了一嗓子:“我和纸人结婚?!”
初酒被他吼得脑壳疼, 解释道:“一对纸人, 一个是你, 一个是我。昨晚是它们结婚。”
陈游:“???”
他努力消化着这件事,看着初酒,说:“咱俩结婚了?”
初酒:“在这个世界没有。”
陈游:“?”
初酒说:“登记结婚要去民政局领证,你和我去了吗?”
陈游摇头。
初酒:“我师父昨晚说了,纸人结婚是哄祖师爷开心。”
陈游:“我听不懂。”
“好吧。”初酒收起马步, 站起来问道, “你还记得你妈妈是阴阳眼, 你是天眼通吗?”
陈游点头。
初酒认真解释了遍天眼通,最后说:“其实你遗传了你妈妈的阴阳眼,和她一样, 十八岁生日后阴阳眼开启,你就能看到鬼。但你命好,拥有世上罕见的天眼通,就算能看见鬼,它们也不会伤害你。”
陈游苍白着脸:“从今天开始,我能看见鬼了?”
“本来是这样。但我师父答应过你妈妈,要帮你消除这个“异能”。”
初酒说,“我想你也不想看见鬼。所以昨晚我师父封住了你的阴阳眼,你以后和普通人一样,看不到鬼。”
陈游像是在梦游:“封住了阴阳眼?”
“但没有封你的天眼通。”初酒说。
“怎么封的?”陈游回忆着昨晚的情景,说,“我记得你师父用符水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
“不止这样。我说过你的命格是十分罕见的朱雀乘风。借风得势,直摇而上。”
初酒看着他,说道,“这次借的是我的风。”
陈游愣住.jpg
过了好一会儿,他问:“对你会不会不好?”
初酒摊手:“和你结婚。”
陈游这时才懂那纸婚约书的意义:“如果我妈妈早些遇到你师父,她的阴阳眼会不会也能被永远封住?”
“会吧。”初酒知道他又想到妈妈魂飞魄散心里难受,宽慰他道,“如果不是你,你们也见不到我师父。而且我师父这样水平的风水师,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但全国也就没几个。”
陈游知道初酒的师父厉害,但不知道她居然这么厉害:“咱们学校的老师,水氏兄弟,还有梅屠透暴富他们呢?全都没有你师父牛逼吗?”
“反正我知道水不着和暴富远在我师父之下。”
初酒骄傲道,“梅老师画符确实厉害,但是其他方面也远不如我师父。还有罗广森更不行,他是门门通,门门不精。”
“但是我师父说,他们已经是全国风水界最能拿得出手的人了。”
陈游问:“水不醒呢?他和你师父比,谁更吊?”
初酒想也没想,直接说:“没有我师父打不赢的人,如果他俩打架,肯定是我师父赢。”
随后,她又否定了这个说法:“我觉得你以前说的对,水不醒会来阴的,如果我师父放松警惕或者有意让着他,那就是他赢。”
过了会儿。
初酒又说:“不论打架,只论风水,我以前觉得我师父比他厉害,可是经过反背村的实操课,我又觉得他可能比较厉害一点点点点。”
“他厉害个屁。”
师父刷着牙从屋里走出来,呸出一口牙膏沫,说道,“他就是仗着年轻体力好,手快那么一点点点点。”
初酒:“……”
陈游有一种在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他硬着头皮跑过去,狗腿地给师父捏肩捶背,谄媚笑道:“我看着师父爸爸比水老师年轻。水老师是装嫩,师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反正我一点也看不出你的年龄,我猜肯定比暴富年纪小。”
初酒:“……”
师父知道他在吹彩虹屁,但还是很开心,她顾不上刷牙,回身捏陈游的脸,笑道:“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这种话初酒从来不会说。”
陈游嘿嘿笑:“我搬来道观和师父一起住,天天跟你说话。”
初酒撇撇嘴。
陈游又告状:“师父麻麻,初酒撇嘴。”
“我今天不管她。”
师父不怀好意地笑道,“毕竟她是新婚第一天。”
初酒和陈游同时红了脸。
“我去上厕所。”初酒扭头跑进洗手间。
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在门口撞到脸色变化不停的陈游。
陈游堵住她的路,质问的语气:“你在学校天天去男厕所?你站着尿??”
“神经病。”初酒打掉他挡在洗手间门上的手,侧着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