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见你+番外(86)
景总没有回答,只是身体力行地告诉她,还可以更烫,欲'火一旦燃起,只会迎风膨胀,星星之火顷刻可燎原。
等他压着她,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套套的时候,安安终于知道他刚刚跑出去干什么了。
来的时候走的急,行李都是管家收拾了让人带过来的,没有他的吩咐,自然没人敢“体贴”地帮他塞安全套进去。
于是景总只能自食其力了。
安安:“……”
无语的片刻,他已经用牙撕开了包装袋,两指轻巧地夹了出来,看着安安那双紧紧盯着他眨都不眨的眼,咧着唇笑了下,“帮我戴上?”
安安闻言,膝盖条件反射地往上顶了一下,于是景总龇牙咧嘴地一把压住了她作恶的腿,“往哪招呼呢,这要是残了,损失的可是你自己。”
安安:“……”
老流氓!
1.5宽的单人床实在是讨厌,太小了,让景总一身力气无处使,最后干脆把她翻到身上去,“今个儿你掌权!”
景总决定当一回米虫等老婆投喂。
42|3.10√
秦思妍回了c市老家,在安安回来的第三天。
早上天阴了,灰色的天空显出一点儿压抑的沉静。
秦思妍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打了出租回来,下车的时候,弯着腰把零钱从车窗递进去的时候,沉默了一路的司机默默打量了她一眼,好心叮嘱了句,“姑娘,哭了一路了,快回家去吧!没啥是大不了的。”那目光里有种憨厚的真诚,秦思妍想解释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低声说了声谢谢。
车子绝尘而去的时候,她还怔在原地盯着街口油光水亮的青石板路没动,她手里只有一个挎包,没带行李,眼眶微微发红。
过了很久才狠狠地揉了下脸,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看了看两只肿成核桃的眼睛,胡乱补了下妆,往家的方向去了。
秦母开了一家租书店,位在街中央,前几年生意好,门庭若市,开卡办月费季费年费的每天都有,可这几年大家生活好了,智能机遍布,看电子书比那些老旧的破书来得更舒适和方便,生意慢慢就冷淡下来,只偶尔几个小孩子过来翻一翻连环画,显得冷冷清清。好在秦父是个工程师,在建筑公司上班,年薪也有个十几二十万,不然这小破书店,实在是够寒碜人的。
秦家好几年前在和平街就算个小康水平,而今女儿办了个公司,收入更是可观,所以哪怕守着这么个小破书店,也没人敢低瞧了去,所以秦母并不太关心生意,就当个公共图书馆经营着。
物质好了,总要有点儿新追求才不至于空虚,秦母就这一个女儿,就想解决闺女的人生大事,这样一辈子才算真正圆满了。
秦思妍脑子有些发昏,在这短短的一段路途里,她想了很多很多,关于庄衍,关于自己,关于父母,还有那些她曾觉得遥不可及的未来。
她今年二十五岁了,c市人均收入并不高,人穷的时候就拼命想繁衍,仿佛结了婚生了孩子一切就能好过些似的,秦思妍以前的同学邻居们即便是上了大学的,一个个都赶在二十五岁之前把自己给嫁了,每次翻开朋友圈不是这个结婚了就是那个在晒娃,她以前从不想这些,她连自己都没活明白呢!总觉得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但是父母急啊,做父母的最怕自己的孩子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循规蹈矩地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找个好人家、生个乖孩子才是正正经经的人生康庄大道,偏离轨道了就要拼命拉回来。
父母着急了催她的时候她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忽悠,避而不谈。
她今天是凌晨接到的电话,母亲从楼梯上摔下来,手臂骨折,是医生打来的电话,和平街上的医馆,医生有着超凡的耐心和责任心,打电话说说母亲已经是第二次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嘱咐她平时要多注意,实在不行把老人家的卧室挪到楼下去,年轻人不能光顾着自己开心,父母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不容易,做儿女的要多照看着。
她期期艾艾地应着“是”。
母亲夺过电话说:“江医生就是大惊小怪,没多大点事,我就是老了眼睛不好使,改天我就配个老花镜去!”
算一算父母也才五六十岁,就这样成了老人家,她那边早了七个钟头,还是下午,看着国外的蓝天,想着母亲凌晨口渴想下楼喝个水结果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下来,心口莫名揪了起来,钝疼,一遍又一遍说着抱歉的话,买了最近的航班飞回去。
下飞机的时候,手机里进了二十多条短讯,都是庄衍在骂她,骂她铁石心肠,骂她不识好歹,骂她吃干抹尽就跑实在太过狼心狗肺,最后别扭地问她怎么样才能原谅他,她有些难过,觉得他永远是个孩子,而她站在时光的这端已经等了太久了,忽然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等到他成熟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