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番外(57)
他声音压的极低，孟悄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更不要说同桌的人，但饶是如此，她依旧脸有点发热，抬眼看同桌的人，见他们都在讨论菜单，这才放下心来。
“你说什么呢？”
宋九歌扯了扯嘴角坐直身体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啧啧啧，老大和嫂子感情也太好了一点吧。”
“真的真的！我好酸啊啊啊啊。”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几人点好菜开始起哄。
宋九歌好笑，偏头看了眼孟悄，小姑娘怪不好意思的。
“行了，一群大老爷们儿，害不害臊。”宋九歌出声制止大家，几人却并不消停。
“老大和嫂子在一起多久了？”
孟悄闻言开始认真算起来，还没出个结果，宋九歌就开口回答，“她今年多大就多少年了。”
宋九歌含笑看了眼她。
“从她出生起，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哦哟哟哟哟哟哟哟。”
几人持续起哄。
孟悄被这个回答弄得脸红。
几道菜品渐渐上桌，宋九歌吃了几口，小龙虾上桌后便戴上手套开始专心致志剥起来，孟悄注意到了也没说什么，只当他喜欢吃这个。
没一会儿，宋九歌剥了小半碗小龙虾，把它端到孟悄面前。
这一动作，孟悄突然回忆起，好像他做过这个动作很多次。
小时候还老是抢，十五六岁过后，就什么都让着她了。
孟悄突然有点心酸，她昨晚说宋九歌对她一点都不好，其实自己也是。
宋九歌得了胃病她也不知道，陪酒陪到吐她也不知道，而且支持他去创业的也是她，最后受不住闹别扭的还是她。
他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何况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
孟悄这么想着夹了一个大一点的小龙虾进他的碗里，笑眯眯地看着他，“奖励你一个。”
宋九歌看着她唇边的梨涡，甜到心坎里，却莫名有点泪意。
还真是久违了。
同桌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本来这么一大桌人，就冲这电灯泡的瓦数，谈恋爱的光环肯定是能被压下去的。
但这两人能把这么大瓦数的电灯泡光亮压下去！
算了算了。
惹不起。
饭局快要接近尾声，饭桌上突然有人发问，“对了老大，欢姐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要跳槽，大家不是处挺好的么？”
孟悄闻言指尖顿住，偏过头去看宋九歌，宋九歌神色如常，喝了口茶水，“你管人家。”
-
“宋九歌，白欢那个....”
“总得让你放下心来。”宋九歌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孟悄小巧的脚掌，随口应道。
“你这么惯着我是不是不太好，我以后要是都不会自己洗漱了，你岂不是摊上了。”
宋九歌听到前面半句还以为她要为白欢说话，结果她话题都转移了，他轻笑两声，“我还以为你会劝劝我说没事的，不用真的开除她。”
孟悄撇撇嘴，“不不不不，我小气得很。”
“小气点好。”
孟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宋九歌今天情绪不怎么好。
“悄悄。”
“嗯？”
宋九歌顿了两秒，似是什么难以开口的话。
“你那个....抑郁症，需要复查么？还是要吃药？吃些什么药？”
我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
“其实这都没什么了，几个月前就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每个月复查一次，医生说我心态好，还是努力想走出来的，治疗都比较配合，好的就比较快，病情也没有恶化。”
说完了，孟悄又小声辩解，“跟你说只是想解释一下之前为什么那样对你。”
宋九歌又陷入沉默，好久才轻‘嗯’了声。
给她擦干了脚，宋九歌带她回了床上，自己则是直接往被窝里钻，不再隔着层被子。
不过他刚一掀开被子，孟悄就弹出去好远。
宋九歌没理她，自顾自躺进去，“又不是没睡过，怕什么？”
“我不怕。”孟悄开始苍白的辩解。
就是人丢理不丢面儿。
宋九歌没有揭穿她，把人揽进怀里，又想到晚上在饭桌上的问题，低声呢喃，“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悄悄。”
这三年，孟悄经历了太多次绝望。
“好快啊。”她一笔带过。
“是啊。”宋九歌低头吻她的发梢。
吻接着落下，到眼角，鼻尖，嘴唇。
-
*********
-
待她动作不再那么汹涌，宋九歌才继续下一步。
孟悄脑海里不自觉闪过些片段，做出的反抗动作似是来自肢体的记忆，她快要喘不过气，偏过脑袋。
宋九歌停了动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去洗个澡。”他声音哑得不像话，“自己待一会儿可以么？”
“....嗯。”
宋九歌俯身亲她的额头，浅尝辄止，“悄悄真乖。”
他起身向浴室走去，孟悄得空瞄了眼，那********羞得她面红耳赤，拿被子捂住自己。
那之后，宋九歌都没再有逾矩的举动，两人间也只牵手，拥抱，接吻。
五月的时候，孟悄大四所有课程结束，没有考研的打算，正式转为了滨江医院的实习生，等到大五结束，她毕业便转正。
六一那天，孟悄轮休两天，起了个大早回家看爸妈，给宋九歌说这两天都不回来。
宋九歌说好，他下了班来家里看她。
孟悄在家里东摸西搞了半天，约莫着下午四点左右，林静和孟谦也回来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的老父亲老母亲都下班的这么早。
她一切如常地窝在沙发里，追着无脑肥皂剧。
林静切了一盘水果摆在茶几上，孟悄眼角抽了抽，递给了她一个十分疑惑地眼神。
“林女士，您这是？”
林静挨着孟悄坐下，“吃水果，多吃点好。”
孟悄迟疑着点了点头。
“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情哪里无义哪里无理取闹？”
肥皂剧传来男女主的对话，孟悄盯着看了半晌。
“悄悄啊。”
“啊？”
“你真跟九歌谈恋爱呢？”
“嗯。”
林静了然地‘啊’了声，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挺好，挺好。”
啊，孟悄懂了，他们就是把握住他们两人都在，宋九歌又不在的这个时机，找她谈话来了。
“你就是不爱我。”
“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开始，就一直爱你。”
孟悄皱了下眉，觉得这台词还没她写得好。
“悄悄啊，九歌是个男子汉的性格，有时候脾气大点儿冲点儿你别跟他置气，多让着点。”林静满脸诚意。
自己看到大的孩子脾性都还是清楚的，宋九歌脾气不好，悄悄脾气好啊，就指望他们家孟悄多让着点吧。
“对，这个你听你妈的，九歌这人有本事，三观也正，不会亏待你的，两个人过日子别计较这些。”孟谦坐在独立的沙发上看着报纸，附和林静说了今晚的第二句话。
“诶呀！”孟悄极其随意地嘟囔了声，眼睛望着电视都不带眨一下的，“放心吧，我脾气这么好，会包容宋九歌的。”
“那就好那就好。”林静笑开来，“别光看啊悄悄，吃水果。”
“知道知道。”
林静是脸上满是笑意，这下心里的大事儿都放下了。
正这么想着，门铃声就响了，林静打开房门，是宋九歌。
宋九歌一手提着一盒燕窝一瓶酒，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包装十分精致的小蛋糕。
他问过好，分别送了林静和孟谦礼物，最后才把蛋糕递给孟悄。
林静姨母笑看着俩孩子，连孟谦都没忍住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这边的动静。
“我也有？”
“对啊，儿童节礼物。”宋九歌边说边拆礼盒。
孟悄咧了咧嘴，这听起来倒是挺甜的，就是当着爸妈的面有点臊皮，正巧小熊猫形状的蛋糕露出来，她干脆找起了茬。
“你看你这个熊猫，原来肯定不是这个位置，偏移了整整一毫米！”
孟悄盯着看了半天，就找出这么一个毛病，她煞有其事地看着宋九歌。
宋九歌笑得有点憨，挠了挠后脑勺，“我下次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宋九歌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