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长风[快穿]+番外(24)

灯光突然亮起惊得她一怔,这才恍然想起大学宿舍好像用的是自动供电断电的设置。她稍稍捋了捋自己的记忆,也不再纠结于枝末细节了。

下了床,谢安通过模模糊糊的记忆找到了自己的桌子,从桌子上翻出了管状的牙膏和做工精致的牙刷,这就比王远之的时代方便些了。从两个杯子里分辨出了用来刷牙的那一个,谢安拿着新鲜出炉的三样设备出了房门。

水房……谢安左右看了看,如果拉一个同学问未免太过怪异,她只得做出一副十分正经的模样随意选了一边走过去,看起来严肃认真,还是很能唬人的。运气不错,第一次就找到了水房,谢安有些生疏地打开了水龙头,磕磕绊绊地完成了刷牙这一艰巨工作。

洗脸……所有人的毛巾都挂在阳台上,这个谢安是真记不住自己的毛巾长什么样了,但她记得自己买毛巾向来都是成套买的,即每一条都将是一个系列不同颜色的款式。衣柜的位置有点印象,谢安就去翻了衣柜,成功分辨出了自己的毛巾。

脸盆也好分辨,她是全宿舍唯一一个古风爱好者,一眼就看见了和其他脸盆画风一点都不一致的那个,总体呈灰色,接近方型,较之其他脸盆十分扁平,有着圆润的棱角,算是不那么标准的古式。

最后,谢安捋了捋自己及腰的长发,这个是最让她苦恼的。她的头发太多了,乌黑油亮曾经还让谢梓音很羡慕呢,只是,这实在是不好打理啊!同样的发质,王远之只要接受别人的羡慕,谢安就要自己负责扎起来,可她这么多年没自己梳过头了,她的头发又属于不仅多还偏硬的那一种,她真的很想知道之前给她束发的人是怎么快速把她的头发打理好的!

谢安好不容易把头发梳得顺滑了,可将之拢到一处也不是件易事,不是这里鼓个小包就是那里有一撮缠到了一起,就没法给它整整齐齐地拢好,遑论用作固定的还不是发带而是她已经十分陌生的皮筋!

最后,谢安的头发是舍友帮她扎的,因为有舍友起床了然后被她站在镜子前梳头的举动吓了一跳,非要拉着她看看中没中邪——谢安从前自我堕落都成了习惯,是睡觉不舒服还是床不软,为什么要早起几分钟就为了梳妆打扮呢?

将自己打理整齐,谢安几乎已经精疲力竭,她坐了下来,想要好好梳理一番早被她忘在了脑后的现代各种事宜,然而又从舍友口中得到一个惊天霹雳:“安安,你在那干坐啥呢?这也不早了啊,还不去考试?”

“嗯?”谢安真的有点懵,今天还要考试?考什么?

“嗯什么,你不是睡迷糊掉了吧?今天考四级你别跟我说你忘了,桌上东西不是都收拾好了吗?”

桌上有个透明的小包,里面有铅笔橡皮水笔准考证学生证还有一张正面打印上了“考试承诺书”的白纸,包上还放着一副笨重的耳机。尚有几分熟悉的考试套餐唤醒了谢安久远的记忆,她摸了摸额头,勉强想起了英语四级等级考试。

这可真是……

谢安微微苦笑,二十八年,刚开始她为了生存竭尽全力,后来为了自己的理想覆雨翻云,作为□□上国地位最为尊贵的几人之一,英语这种番邦语言和蛮夷之学跟她全然没有半点关系,她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回来的一天。何况,那个时代的外语统称为番邦语言,发音又多于现代不同,哪里会区分是英语法语还是俄语呢?

所以,谢安并不认为自己还能看懂考题。

早知道刚刚就不起来了。谢安无奈地想。

幸好上了大学以后爸爸妈妈就不再问她所有考试的分数,不然她还真不好解释大概会低到离谱的数值。只要不说具体分数,仅仅是英语四级考失手了倒还好糊弄,毕竟她的英语水平也不算突出,如果四级考试没过线的话倒也不算突兀。

谢安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被舍友挽着瞎了宿舍楼。

教学楼的名字谢安是一栋都不记得了,就算准考证上将考场地点写得很清楚她也弄不清具体位置,新校区老校区她倒是还能记得,只是,这会儿好像也没有多大用处。她凑过去看了一眼舍友的考场,还不是一栋楼,真是麻烦。

从舍友那里套出了自己考场的大概位置,也幸好楼体上都有牌子,谢安看起来流畅无比实际上磕磕绊绊地找到了自己的考场和座位,终于松了一口气。

试卷很快就发下来了,只是谢安其实看不太懂,她尚能认得其中贫瘠的几个单词,但很显然几个常用词汇并不能让她弄明白一句话。她握着笔,准备在题目都看不懂的情况下想个法子写点东西糊弄过去,只是选择题倒可以随便填,作文她总不好写中文。

谢安咬了咬牙,趁着一开始监考老师监考不严快速翻了翻前面的阅读,抄了几段其实看不懂的英文上去,勉强把作文的横线填满一半。

至于听力,她生疏地调整了一会耳机,才算弄出了声音,她都不确定自己调得频道对不对,只是装模做样地听着耳边有如天书的英文,随便涂了几个选项。

等到终于把试卷交上去以后,谢安狠狠地呼出一口长气来,她算是体会到真正的学渣的痛苦了,当真是心累无比,尤其是,谢安几个小时前还是无所不能迷弟迷妹满天下的大佬,如今却连一篇一百来字的英语作文都憋不出来,对比可谓是惨烈。

“安安安安!”早晨结伴出门考试的舍友远远地跑过来,谢安早晨简单看过她的准考证,这时候当然不至于记不起她的名字,于是谢安微笑着在原地站定,等着小姑娘跑过来,开口招呼:“陈忆!”

“考得怎么样呀安安?你可是立了一个flag的,你说你这次再不过就把手机上所有跟学习没关系的app全卸了的!”

“……”陈忆不说谢安都没有想起她还有个手机。

谢安自嘲一笑,看来穿越一场连现代人通有的手机综合症都治好了啊,现在不但对手机没有了依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的手机在哪了呢。

陈忆看谢安不答,只是笑,便拿手点她,假装气哼哼:“我告诉你安安,你再不学习偷偷摸摸看小说我就要没收你手机了!”

看着面前活泼的小姑娘,久远的记忆好像清晰了一些,谢安露出了一个有几分怀念的笑来,她还记得,陈忆,曾经是她关系最好的一个闺蜜了。

或许是运气好,谢安的寝室关系十分和谐,没有遇到各种“据说”里女生寝室分派别闹独立,相互孤立,六人寝能拉八个宿舍群的奇葩现象,大家关系都相对亲近,各自互相体谅相处自然,也能毫无芥蒂地开玩笑。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人与人之间总有个远近亲疏,就算是亲近的有人一起玩的频率还不一样呢,谢安和陈忆,就属于上课下课吃饭出门走动一阵的那种。

谢安微微叹息,她还记得,自己的英语素来偏弱,哪怕是成绩最好的时候,数学能考全班唯一的满分一百五,物理能考全年级唯一的满分九十,语文能靠全年级前三,只有英语,班里两三个考一百五满分的时候她也只能考一百四十□□,只能算是前十名。更别说后来自我堕落之后了。

比如说她们大一上学期开始考英语四级,她们寝室有四个都是一次过,现在已经是大一下学期了,那四个过了四级的将在今下午将参加六级考试,只有她和陈忆,还在考四级。

谢安抚额苦笑,现实世界里,她好像,根本早就不是一个十分优秀了人了啊。

陈忆是个活泼的姑娘,谢安心里那一点不为人知的惆怅很快就被她打散,二人说说笑笑着回去了。

于是,考完试一片哀鸿遍野的校园里,对自己能考过都毫不抱有希望的谢安和陈忆神色轻松地笑谈着,显得十分违和。

☆、再启

谢安问过系统,按照系统的说法,他们如今的等级为一级,两次任务之间的间隔时间是有规定的,为一个星期到十天之间。可即便如此,谢安也不能放弃对于现实世界的知识的学习——她也是要期末考试的。而且,如果前后知识水平相差太多,难道就不是破绽了吗?

对于自己如今的记忆力水平谢安心里有数,虽然提高了很多但距离过目不忘还是有点距离的,起码做不到时隔几十年还清晰如昨。可她总不能每一次回来都要重新认识理解记忆一遍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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