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季北川愣了几秒,他掌心轻轻拂过她头发,温声道:“我没娶你,哪敢死。”
没和陆羡鱼重逢前,季北川每出一次任务,都抱着必死决心。
后来再度和她在一起,心里有了牵挂,他就不想死了。
他得活着,活着才能回去娶他心爱的姑娘。
“陆小鱼,抱够没?”季北川揉了揉她脑袋,“再抱下去,我可就得——”
她从他怀里抬头,杏眼红红的:“你想干嘛?”
他在她耳边说:“吃鱼啊。”
男人呼吸滚烫,陆羡鱼一个激灵,从后颈到耳侧肌肤像被灼烧了一样,烫得要命。
陆羡鱼忙不迭推开他,又往后退了两步:“我…我饿了……”
季北川:“这会儿我上哪跟你整吃的去?”
食堂早关了门,宿舍又没吃的,这小祖宗摆明了不让他好过。
陆羡鱼往后走了两步,坐在床上,纤细小腿轻晃,盯着季北川眼:“我不管,我就要吃。”
她是吃定了季北川愿意宠着她。
季北川俯身,力道很轻的掐了下她脸颊:“等着,祖宗,我去给你找吃的。”
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传来,陆羡鱼靠在床上玩手机,某公众号很懂眼色给她推送了一条新闻:【男人年到三十还没有性.生活,是否有损性.功能】
“……”
可她还是好奇点开那条链接,新闻稿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最后总结为一句:“X牌杜蕾斯,用后使您夫妻生活愉快。”
陆羡鱼觉得自己是魔障了,才会点开这个傻逼公众号。
连轴转几天搞电影宣传,刚才情绪大起大落,陆羡鱼这会儿困得要命,盯着天花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季北川拎着一包零食从外面回来,看见床上熟睡的陆羡鱼,心尖倏地一软。
小姑娘睡着时和她平日模样大径相庭,两把小扇似的眼睫在瓷白脸蛋投下淡淡阴翳,浓而纤长。
她的唇色略红,像涂了口红,浓丽潋滟。
季北川喉结上下滑滚,有点儿想亲她。
“你…”陆羡鱼睁眼,迷茫看着季北川,打了个哈欠,“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回来。”季北川在她眉间轻啄一下,“起来吃东西。”
季北川把零食放到桌上,撕开一袋饼干包装,递给陆羡鱼。
陆羡鱼接过吃了一块,含糊不清问:“你在哪买的?”
“没收的。”
“……”
真有你的。
季北川低眸看见亮着屏幕的手机,上面写着:【男人年到三十还没有性.生活,是否有损性.功能】
季北川眉心一跳:“……陆小鱼。”
陆羡鱼茫然抬眸:“啊?”
他按住她肩,拿起亮屏的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勾唇笑得有点儿冷:“宝贝,你觉得我不行?”
“……”
不,您非常行。
她吞咽口水,眼巴巴看着季北川:“我…我能解释……”
“不用解释。”季北川开始脱外套,一本正经的说,“既然你馋我身子,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第70章 【二更】下流的狗东西!……
陆羡鱼吓得手里小熊饼干都掉落在裙摆上, 呆愣愣的看向季北川:“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光影交错,男人背心下的肌肉线条愈发明显, 连着那六块腹肌都在勾人。
陆羡鱼忍不住胡思乱想,这腹肌摸起来应该挺舒服的。
嗯, 上回她摸过。
“怎么——”季北川尾调上扬, 黑沉沉的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不敢啊?”
陆羡鱼讷讷:“也不是不敢。”
季北川身子后倾,手臂撑在床边, 饶有兴致的看她:“那就是敢了?”
“……”
此时此刻,她挺想做个哑巴。
季北川抬指捏她脸, 粗粝指腹摩挲过她肌肤, 带起一阵电流感的颤栗,陆羡鱼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软了。
季北川扬了扬下巴:“来吧。”
陆羡鱼冷不丁的说:“别因你是一朵娇花, 而怜惜你?”
“……”
空气里弥漫的暧昧被这句话冲淡不少, 季北川盯着陆羡鱼看了一会儿,随即发出笑声, 低低的,很沉:“陆小鱼, 你脑袋里都装得什么?”
“……没装什么。”陆羡鱼小声嘟哝, “都装得你啊。”
“小笨鱼。”季北川拍了拍大腿, “坐上来。”
陆羡鱼警惕看他:“我才不过去。”
他伸手拽住她胳膊,把人往怀里一带,下巴地在她颈侧, 呼吸温热:“陆小鱼。”
“男朋友给你上一课。”
陆羡鱼眨眼,“上什么课?”
“教你吃.鱼。”
不可否认,男人开黄腔时, 真的很迷人。
声线压得很低,带点儿情.欲的哑,每一个字眼都勾得陆羡鱼整颗心不受控制乱跳。
偏季北川那狗东西听见,薄唇含住她耳垂,毫不留情的笑出声:“宝贝,你这心跳有点儿快啊。”
陆羡鱼极力否认:“我…我才没有……”
“嗯。”季北川附和她,“是我心跳很快。”
陆羡鱼垂眸,亮堂灯光下,男人眉骨那道疤愈发明显,她抬指抚上,想到刚才那二十七封遗书,鼻腔微酸,嗓子也跟着变得很哑:“这道疤……怎么来的?”
“拉野练习时受的伤。”
“疼吗?”她问。
“疼。”季北川握住她手,亲了一下:“你要可怜我?就亲亲我呗。”
陆羡鱼心念微动,双手捧起他脸,轻如鸿羽的吻落在他疤痕上,轻喃:“季小川,吃鱼吗?”
“吃。”
季北川拇指掐住她下巴,吻来势汹汹,带点儿不可抗拒的狠。
她侧坐在他腿上,纤细双腿在半空晃荡,只能像朵菟丝花圈紧季北川颈项,以免掉下去。
这个吻我也不好描写,大概就是黏黏糊糊的叭。
“季小川不行。”她娇声反怼。
大概是先前得到了她应许,季北川像被解开了某种封印,轻咬了下她唇瓣,任她叫疼,他也笑得跟个混蛋一样:“那你来试试。”
他握住她手带着往下,先是坚硬的腹肌,再往下一点儿:“宝贝,你说行不行?”
“……”
你行,你最他妈行了。
陆羡鱼像被激起了某种胜负欲,眼珠一转,娇媚的声线忽然变得软糯:“哥哥…”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总爱听一些奇奇怪怪的称呼。
季北川掌心掐紧她纤腰,挑眉:“再叫一声。”
原本娇娇软软的萝莉音变成醇厚的男声:“哥哥,要吃鱼吗?”
“……”
操,差点吓软了。
陆羡鱼玩得更起劲了,红唇凑到季北川耳侧,坏心眼的朝他耳廓吹气:“哥哥,你行不行啊?”
“宝贝,别逞口舌之快。”季北川低头咬她唇瓣,冷笑:“免得待会儿受不了。”
陆羡鱼有点儿怂了,要从季北川怀里挣扎离开:“不…不来了……”
“到嘴的鱼,要是跑了——”季北川抱着她起身,把人放到床上,欺身而上,“我就真是不行了。”
部队的床很硬,陆羡鱼肌肤薄嫩,咯得生疼,没等她反应过来,竖条纹衬衫纽扣被季北川直接一颗颗扯掉。
“……”
狗东西,赔钱。
他低头从她眉心往下吻,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回荡,一下又一下,勾得她心发痒,整个人都化成了水。
季北川喉咙含着笑:“哥哥行吗?”
陆羡鱼咬着唇不说话,打死她也不承认这狗东西吻技真是越来越牛批。
这里他们进行了晋江不允许描写的运动,据当事人陆羡鱼回忆,大概就是季北川不是人。
她就不明白了,这狗东西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大概是考虑到陆羡鱼是第一次,在浴室这次也没多久。
从浴室出来,陆羡鱼浑身软得都不想动,由着季北川帮她抱上床,脑袋一沾枕头,她就只想睡觉,偏那狗东西忽然说:“先别睡。”
她睁眼看他:“?”
“肿了。”他一本正经的道,“给你揉揉?”
“……”
陆羡鱼瞌睡虫瞬间被赶跑,恼怒踢他一脚:“下流的狗东西!”
季北川靠在床边搂着她,胸腔微震,隐隐含笑:“我是狗东西。”
“你能不能滚啊?”
陆羡鱼推开他,拉过被子要睡觉。
“提裙子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