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喜欢我(12)

作者:在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主角:祁许迟,池砚 ┃ 配角: ┃ 其它: 我都说了别喜欢我了! 立意:释怀过去迎接未来 : 池砚是出了名的妻奴,上至私飞下到跑车,祁许迟要的没有他不给的。 纵使如此,这位大小姐也还是很不满意。 “今天早上你为什么没有亲我?你现在对我是不是腻了?” “你的助理怎么是美女?你是有别的想法了对不对?” “这是谁给你打的电话?晚上十二点不睡觉你们想聊什么?” 池砚黑眸盯了她半晌,忽地笑了一下。 依旧耐着性子哄她,“我只喜欢你。” 这都能忍。 祁许迟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好半天都点击展开

以往在一起时,每一次拥抱,她也是如此。

太久了。

他已经记不起上一次将她拥入怀中时,是什么时候了。

池砚慢慢收紧手臂,却仍旧克制着自己的力道。

似乎是这个姿势不太好受,祁许迟不自觉地嘤咛了一声,身体无意识地往后靠,像是在挣扎,然而力气却丝毫没有威慑力,似猫爪子一般。

感觉到她那微不足道的挣扎,池砚松了力道,

她的手有些凉,轻轻地搭在脖颈上,身体也贴在他身上,整个人软得不像话。

怀里的人神色淡,丝毫看不出酒醉之意。

只是眼神却是没有聚焦的,若不仔细辨认,倒也真能让她骗过去。

也是。

她若是没醉,也不可能这样乖乖在他怀里了。

“池砚。”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忽然带着些微哑意,赖在他怀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不开心。”

池砚大约也清楚这片刻有多来之不易,便低声哄道,“怎么不开心?”

怀里的人却忽然没说话了,空气再度安静下来,墙上挂钟的指针规矩均匀地旋转着,声音像是忽然放大了,时间也似乎慢了下来。

片刻沉默后,池砚松开她,垂眸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睛湿漉漉的。

即使是喝醉了,也本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池砚视线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她其实并不喜欢压抑自己的情绪。

想要什么就一定要。

刚在一起时,祁许迟不知在哪里看中了一把琴,那琴是老琴,被一位老艺术家收在家里,是有定期保养,只是许久未曾被人演奏过,硬要比起来,也未必比新琴好。

祁许迟花费了好些时间和手段,然而老艺术家却怎么也不肯出手。

祁许迟为了那琴,价开到了天价,早已过了琴的价值。

却还是无法。

后来池砚去接她,正碰见她在拉小提琴,琴正是她看中许久的那一把。

倒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磨得老艺术家竟愿意把这宝贝都出给她。

祁许迟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向来是十分有执念的,几乎是怀揣着难以想象的热情和耐心。

但她似乎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她其实并不是有热情和耐心的人。

她喜欢那琴,不曾用过时,无非是外观漂亮。

琴是老琴,中途自然也经过别人的手,若是不知道,祁许迟也不会介意。

然而偏偏又让她知道,这琴经手过一个祁许迟为数不多讨厌的人。

用了这么多心思时间甚至金钱,只是因为这一颗眼中的沙粒,就再也不肯碰那琴了。

后来池砚问起时,祁许迟神色漫不经心,语气平淡到了冷漠的程度,“不喜欢了,就不想用了。”

喜欢的时候,一切都可以为其让道。

不想喜欢时。

就不喜欢了。

那时池砚还年轻,她说不喜欢,他也以为她不喜欢了。

“我一点也不开心。”

祁许迟使不出什么力气,半靠着他,大约因为醉了,说的话也毫无逻辑。

“好疼。”

池砚轻轻皱了下眉,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检查着她的身体,动作极为温柔,“哪里疼?”

“池砚。”

她忽然伸手抓住了他,池砚停下动作,“嗯?”

她的目光是看着池砚的方向,眼神却并没有聚焦。

许久之后。

“别喜欢我。”

她说。

偌大的休息室里蓦然沉寂,外面的走廊上响起了鞋跟踩在大理石上的清脆声响。

一声一声。

几秒后,房门被敲响。

“不好意思,打扰了,里面有人吗?”

洛霖问完,停顿片刻,等着里面的回应。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叹了口气,声音小了些,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怎么人不小了,还没崽崽懂事。”

就刚刚一个晃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她从一楼一直找到这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祁许迟。

洛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地后悔。

她只知道祁许迟酒品好,醉了也不会闹,现在却是第一次痛恨祁许迟就连喝醉后也理智得像是没醉一般。

连自己都未必能辨认她醉没醉,更不用指望那些人了。

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自责内疚慢慢转变成了恼羞成怒,不到半分钟,这种情绪又化为了忧心。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池砚低下头,怀里的女人依旧勾着他,仿佛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傍晚九点半,洛述在大厅送客。

老熟人们打着趣,语气调侃,“真不留我们啊,我们就是工具人呗,解闷首选。”

洛述任他们调戏了一会儿,送得也差不多了。

他正要关门,回头一看,握在门把上的手一顿,动作停了下来。

旋转透明楼梯上,池砚的身影很难忽视。

洛述挑起眉,视线却落在了他怀里的女人,啧了一声,唇角翘起,懒懒道,“情趣?”

怕她站不稳,池砚几乎是拖着她走的,也懒得去搭理洛述的挪揄。

然而怀里的人却似乎不想这样任人打趣。

祁许迟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淡淡扫了洛述一眼,丝毫不像是醉了,语气倒是正经,“你——”

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来。

洛述毫无防备地看了过来,等待着祁许迟的下文。

而后,听到她笑了一下,轻声说,“嫉妒?”

洛述唇角的笑容消失:“……”

“慢走不送。”

洛述面无表情地开口,也没去看祁许迟几乎完全靠在池砚身上。

两人前脚刚走,洛霖就从五楼下来了。

整个房子都找遍了,她也没找到人,一边下楼梯一边叹着气,视线一瞥,瞧见门口的洛述,死马当活马医地问道,“哥,你看没看见迟迟啊?”

洛述:“刚走,怎么?”

“刚走?”洛霖蹭蹭蹭跑下楼梯,高跟鞋在地板上的声响难以忽视,“她一个人的?”

洛述刚要开口,却忽然顿了一下。

他长这么大正事干的不多,欺负妹妹的事却是从小干到大的,几乎成了习惯,他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好时机,“你想知道?”

“容易,求我。”

“……”

被哥哥欺负过的情景历历在目,洛霖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和祁许迟的塑料友情。

她冷笑一声,翻了一个毫不客气的白眼,“求你?你人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

洛述欣赏了一会儿妹妹嫌弃的表情,笑得十分找死,随后施舍似的吐出两个字,“反弹。”

“……”

洛霖被他的低级趣味哽了一下,半晌,才用自己贫瘠的骂人词汇说道,“你是弱.智吗?”

两人这么一番纠缠,洛霖也就忘记了问他祁许迟的事情,等到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之后的事了。

晚上十点整。

池砚单手扶着祁许迟,忍着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空出一只手来开门。

“池砚。”

她像是喊上瘾了,时不时就要喊一遍他的名字,喝醉的人做的事总不能太寻求逻辑。

“嗯?”

池砚耐着性子应她,关上房门。

怀里的人忽然低着声音,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失落,说了一句毫无关系的话,“好疼。”

疼?

池砚垂下眼睫,她说话时神色平静,眼里却是湿润的。

这是她第二次说疼,再用喝醉来当借口未免太过牵强。

然而池砚连哄带骗了一番,却什么也没问出。

他注意分寸地检查了一遍,也没在她身上发现什么伤口。

如果不是身体上的疼,那就只有心理上的了。

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开大灯,昏暗光线下的沉默更像是某种审视。

夜风吹动着帘布轻轻晃动,响起些微声响。

“对不起。”

池砚忽然开了口,没来由的道歉在此刻显得突兀而不合时宜。

他却像是毫无察觉,手臂一寸一寸地收紧。

所有顾虑与伪装都在她的醉意里烟消云散了。

年轻时候的不理解成了后来异国他乡时说不尽的遗憾。

如今她就在眼前,那些持续了许久的遗憾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情绪在发酵,对她的奢望变得越发强烈。

“不要对不起。”

祁许迟毫无察觉,她慢慢地凑近了些,靠在他的耳侧,唇贴了过去,用很低的声音重复着,“我不要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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