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玉偷香(26)

作者:雷恩那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身为治玉大家的闭门弟子,苏仰娴一身功夫不在话下,却沦落到给人家殷勤喂药的可怜境地,都怪她爹弄伤治玉界大神雍绍白,她不得不讨好这位债主,并以自身相玉的才能助他完成大作,谁想到债都还不到一半,自家债主先陷入危机,被好男色的宣大公子抓去小倌馆,还是她机灵才能助他脱困,为替他出口气,她以自身作为彩头与同为治玉者的宣大公子斗玉,赢得漂亮却险遭攻击,若非他及时出现,她可真有苦头吃了,谁知这人气她差点把自己赔进去,竟气得亲了她一口又一口,怎麽回事?难不成她的「代父偿债」要变成「以身相许」了?!点击展开

这个好、这个妙,南天流派对上帝京流派,在玉行中一向地位超然的昙陵源雍氏临了竟赶来维持公平正义,能目睹整个过程实是三生有幸,出去都能跟别人说嘴啰。

众人目光全聚集在一身舒爽薄衫的雍绍白身上,但雍大爷此时的神态可不太舒爽,眉目沉凝,比开堂审案的青天大老爷还要严肃。

「宣大公子不把红彩交出,南天流派的声誉立毁,今日之事迟早要传到宣老太爷耳中,老人家若知你输,那还不打紧,输了赢回来便是,若知你输不起……」雍绍白轻哼一声。

「你以为会如何?」

感受到威胁,宣南琮下意识挺起胸膛,瞠目怒瞪,但一想到家里老太爷……咬咬牙,他双肩微垮,终是解开系在腰间如扇套的细长小袋,从袋中取出长物,重重放在雍绍白摊手的掌心上。

琢玉刀。

南天流派家传的好玩意儿,据闻只要此刀在手,再精细、再繁琐的活儿都能轻易完成,对治玉者来说恰是如虎添翼。

这时已没人管那位脸色奇黑的宣大公子想往哪里去,输家要撤了,雍家的人让了道,围在门口的百姓自然也跟着让道。

无数双眼睛全紧盯雍大爷手中那把宝蓝色小器。

以为他接下来会将琢玉刀交给苏大姑娘,也许还会对在场众人说几句话,也许今日是个好机会能与雍家家主攀上交情,更也许……等等!他把琢玉刀交给谁了?

苏大爹呵呵一笑,很自在也很愉快地接过琢玉刀。「是我家阿妞赢来的呢,兄弟,我家阿妞很厉害是不是?你要听阿妞的话,她那么厉害。」

苏仰娴都想冲去捂了自家老爹的嘴。

依旧是众目睽睽,她跟宣大公子对斗时半点不怯场,换成雍大爷来到跟前……她却有点想躲回柜台后的小仓库里。

「仰娴真的好厉害,刚刚真吓得我一颗心直发颤,啊,对了,雍爷是什么时候到的?从第一局斗玉时就来了吗?」明芷兰此时靠近说话,语调一贯轻柔,两手自然而然挽着苏仰娴一条胳臂。

反观苏仰娴,她明明是大赢家,倒抿着唇不说话,眼神还不太安分地飘动。

雍绍白没去理会明芷兰,仅非常突兀地问苏大爹——

「去我那里玩玩?」

「好咧!」苏大爹完美配合,起身就跟着走,头也没回。

又来了。

苏仰娴都不知该怎么念叨家里老爹,不能动不动就别人走啊!

「爹啊——雍绍白!你们……你们等等!」她赶追出去,怕要是慢上半步,百姓们好不容易让出的一条道就要重新被填上,届时就算挤出去,阿爹八成也跟人跑远了。欸。

苏仰娴跑掉,被她在情急下甩开手的明芷兰怔怔站在原地。

后来是川叔和川婶殷勤地过来跟她说话,要她甭担心自家小姐和爷,她才回过神浅浅一笑。

第九章 真的被他咬了

苏仰娴顾不得姿势粗鲁,千钧一发赶上雍家马车。

她还没坐定,马车便动起,连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人已往雍绍白那方跌过去。

没有重跌,就昰重心不稳,整个人一歪,眼前没东西供她抓稳,情急下只得攀住雍绍白一条臂膀止势。

隔着男款的薄衫阔袖,可以察觉袖中胳膊间绷紧,感觉他似乎不太想让她碰……八成得庆幸阿爹也在马车内,当着她家长辈面前,他没有立即甩开算给她留面子了。

苏仰娴低声道歉,赶忙放开他自行坐好,心里挺不好受。

雍大爷正在发火,惹他生气的人自然是她,实话说,从那天离开「清晏馆」两人就处得不太好,至少……至少她是这样认为。

但他生她的气,她、她也不是没脾气,就算他高高在上、睥睨众生也睥睨她,她也要把自个儿的路走成一条康庄大道,想跟谁混就跟谁混,活得自在快活。

马车轮子骨碌碌一动,姑娘家向他歪倒过来,雍绍白当真忍得五脏六腑快移位,才没有趁机张臂用力搂她入怀,毕竟车上还有姑娘家的亲爹同行。

她与宣南琮的斗玉,三战两胜决输赢,他是在第二局后半时赶抵现场,而元叔调来的人手亦在他抵达后不久便布置妥当。

她张扬地赢下第二局,将围观群众的情绪带到高点,然后在第二局造出另一波高潮迭起,紧紧抓住众人目光,宣南琮本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她后来也仗着人多彻底欺负回去。

每每姑娘家意绪昂扬时,眉眸间灵动且犀利的生气薄发而出,瓜子脸总亮到让人挪不开眼,尤其是那双丽眸,瞳仁儿像两丸黑曜玉石,异常的美。

适才又见到那样的她,嚣张得万般自在,赢就要赢到底,让他越看喉中越燥,竟是……竟是……渴得厉害。

今日先是隐隐期待着马车将她接来,然后没见到人来,内心失望,随即又被她与人斗玉的事惊到怒急攻心,赶来东大街,目睹她的意气风发和飞扬的神采,怒火瞬间被浇熄一大片,取而代之的是胸中悸动,是从未有过的渴望、

渴望啊……以往他只对玉石有过类似的心绪波动。

每每遇到石中藏珍的玉料,都令他极度渴望,渴望将玉璞完美雕琢成脑中构思出来的玉器,渴望到胸中骚乱、指尖发痒,而这般起伏不定的情怀却从不曾对任何人生出过。

如今,他却是对她。

不到两刻钟,马车回到西大街雍家别业。

一下马车,苏大爹按例把闺女儿抛诸脑后,蹦蹦跳跳跟着元叔和小管事去逛仓库,说是新运来一批玉料,恰好能挑选一块最硬最难处理的玉料让他试一试琢玉刀,顺道也让几位待在帝京的昙陵源玉匠和学徒们开开眼界,看那把琢玉刀能有多好用。

苏仰娴无奈,因为雍大爷完全是投她家阿爹所好,打蛇打七寸,他拿住她爹等同于拿住她,所以……欸,认命,只能乖乖跟他走。

随他进含蕴楼,楼外的莲池里绿叶润翠,有花含苞待放,从四面敞窗和月洞门荡进的徐徐凉风挟带一股不知名的清香。

苏仰娴一进楼里就想找事来做,却被雍绍白一句「过来坐下」给定住。

每次为他煮药薰洗,她都是坐矮凳上挨在他腿边,习惯性使然,想也未想便乖乖敛裙在他脚边那张雕花红木矮凳上落坐,没发现雍绍白因她这个举动挑高一道眉,表情有些忍俊不住似的。

坐在这矮凳上,苏仰娴自然想到他的指伤,眸光往他右手瞥去,不禁一愣。

「雍爷怎把指上的夹板拆了?」之前他的右手一直掩在袖中,她没留意,这时才发现。

他淡淡道:「马车接不到人,只好让双青替我上夹板,弄得太紧不舒服,自然就拆了。」

苏仰娴一时间听不出他话中底蕴,但马车接不到的人是谁,她是十分清楚的。

咬咬唇,她低头致歉。「对不住……」

「你对不住我什么?」雍绍白问得有些咄咄逼人。

苏仰娴头一仰,心跳怦怦作响,忽地意识到若是单纯谈话说事,两人一高一低挨得这么近坐着,实在……不太妙,这姿势是用来帮他薰洗指伤,真的不适合说话,因为当他俯首而她仰头之际,两张脸离得着实太近。

但若在此时起身换座位,又显得太过突兀,好像她深受他影响似的……欸欸,好吧,尽管那是事实,可她还是勉强想矜持再假装淡定一下啊。

想着他所问的,她讷讷答道:「说好就是来偿债的,该还的要还的,该做的事就得做好,今早有事出门、没留意到是时候该返家了,结果错过马车接送让雍爷空等,实是对不住。」

「仅是如此吗?」雍绍白再次咄咄逼人。

苏仰娴又咬咬唇瓣,眸珠略荡,最后叹道:「雍爷要我认哪条错,直说便是。」

他长目微眯,淡敛的浓睫在眼下形成两道薄影,像又被激怒。

「你与人斗玉——」

「我明白的!」她蓦地抢话。「我明白雍爷不想我插手你跟宣南琮之间的事,更不要我多事去搅乱你江北昙陵源与南天宣氏之间的利害关系,当日在『清晏馆』密室内,你已说过了,我、我也不是有意插手,是今日那宣大公子恰恰踩进我东大街地盘作威作福,我看不惯,才与他一斗。」

「我要说的难道是这个吗?」他语调陡扬,「那个赢家红彩,对方把家传百年的琢玉刀拿了出来,你倒好,想也未想就把自己赔进去,你——」

上一篇:你坠落星河 下一篇:过度迷恋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 主页 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