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心动+番外(22)
阮楠希忽地说道:“十一,虽然你是傻白甜,但是没关系,我是绿鉴达人,以后我护着你。”
池牧将所有吃剩的残骸丢进垃圾桶,弯着腰,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他此刻的眼眸。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嘴角一瞬即逝的笑。
见他不吭声,阮楠希大言不惭:“跟着我阮楠希,绝对不让你吃一点苦头。”
那语气像极了八九十年代,黑社会大哥的发言。
池牧哼一声,淡淡道:“还是去找你的段泽楷吧。”
难得从他的口中说出这样酸溜溜的话,阮楠希睁大眼睛,“哎,我刚刚没听错吧?你要不重复一遍?”
池牧恍然惊觉刚刚说漏嘴什么,闭口不言,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喝。
坐在客厅里,阮楠希提高了分贝,让在厨房里的男人听得一清二楚。
“哎哟,刚刚你的语气好酸啊,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顿了几秒,“可是我的早餐里明明没有加醋才对呀。”
任由她各种语气讲话,池牧都未吭一声,脸越涨越红,从耳根红到脖颈。
借着去厨房煮水,池牧浸湿双手,贴合脸颊,给自己降温。
阮楠希朝尾巴招手。
尾巴看懂了阮楠希的手势,走过来。
“尾巴真乖。”阮楠希抱着它给它顺毛。
嘴角的笑容止不住。
给水壶装满了水,放在底座上,做完一系列的动过后,池牧才从厨房出来。
眼看阮楠希又抱着猫,池牧的脚步变得迟缓。
即使他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被猫抓过脸,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这种生物,心底难免会有抗拒感,毕竟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太重了。
四岁被邻居家的猫抓得满脸都是抓痕,记忆犹新。
阮楠希耐着性子解释:“你放心,尾巴绝对不会抓人咬人,它很乖的。”
似乎能听懂阮楠希在夸它,尾巴冲着阮楠希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手指。
“尾巴被捡回来就一直都很温顺。”
池牧盯着两母子看,最终目光停留在尾巴的那小半截的尾巴上。
阮楠希将尾巴放在自己坐的沙发上,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柔软的沙发,尾巴伸着前抓,圆圆的脑袋趴在爪子上,和池牧无声对视。
阮楠希出来时,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
池牧和尾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动,隔着茶几互相探究彼此。
有些滑稽好笑。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柔化了这一片寂静。
“要不要抱抱它?”阮楠希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手搭在他背后的椅背上。
声源距离很近,池牧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
本来好好的,她也没做任何过分的行为,被池牧这么刻意的躲避,搞得心痒痒,还真想调戏一番。
阮楠希的姿势随意散漫,自认为十分撩人,“你这么保守,是不是别人碰你一下,就得以身相许啊?”
说着,她腾出一只手掐他的脸蛋。
池牧一挥手,推开她不安分的小手。
他们之间的距离足有一尺远,阮楠希的坐姿本就不好,被他一推,重心不稳,脸朝着眼前的沙发倒下。
防不胜防,她的脸直直地摔在了池牧的大腿上。
第19章 . 悄然心动 我是他前妻。
阮楠希的门牙磕上了池牧的大腿。
倘若是肉肉软软的大腿倒也还好, 可池牧是会运动保持身材的男人,大腿怎么可能肉肉的。
隔着一条薄薄的运动裤,阮楠希疼得哆嗦,不小心咬了一口池牧的大腿。
动作迅猛的男人条件反射, 双手擒住她的肩膀, 定住她的身躯, 扶起她。
阮楠希面容痛苦, 捂着自己的嘴巴, 控诉:“都怪你!我的牙,好痛。”
池牧还没来得及生气,看她这副模样, 凝聚的火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都出血了!”
池牧愧疚起来,没去想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造成现在的局面。
“我看看?”
阮楠希从扶手上下来,坐在他的身旁,张大嘴巴, 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白白净净的牙齿。
嘴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蛋挞味道,因为靠得近,池牧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橘子味。
扫视一圈,没见着出血的痕迹。
池牧:“没事,没出血。”
阮楠希撇撇嘴,眉眼耷拉下来, 一头乌发凌乱,几撮发丝贴着她绯红的脸颊。
池牧不会哄人,显得手足无措。
受了伤的阮楠希话不多,池牧也是没话讲的主, 此刻客厅里静得只余呼吸声此起彼伏。
几分钟后,疼感逐渐消失,牙肉也不再传来阵阵的痛,阮楠希偏头看向他的大腿根部。
有些不太正经:“你的腿还好吧?”
顺着她的视线,池牧定格在自己的灰色裤子上,有一滩清晰的水渍。
位置很尴尬,距离他的裤裆部位相差不远。
池牧不自然地翘起二郎腿,遮挡住那滩口水,同时也遮住了重要部位。
就在阮楠希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池牧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隔壁楼栋的老奶奶,见到池牧,弯着眼睛笑,眼角的褶皱一层又一层,脸上的老人斑很明显。
老奶奶步履蹒跚,佝偻着身子,走进屋里。
嘴里说着:“小伙子,我上次跟你说得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孙女真的不很错,只是年纪比你大了点。”
阮楠希微微眯着眼睛,猜到了这个老人家在说什么。
竟然还有人试图抢走她的男人?这可怎么行?!
老奶奶单手负在身后,看到屋里还有一位美女,仰视池牧:“这位是?”
阮楠希抢先一步:“奶奶,您好,我是......”
声音忽地哽咽起来,手虚握成拳头,手背贴着嘴巴,泫然欲泣:“我是他前妻。”
池牧:“?”
老奶奶的嗓音提高,错愕地看向池牧,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的好男人竟然有前妻了?!
阮楠希另一只手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下手太狠,痛得她差点呼出声。
眼眶瞬间蓄满氤氲水雾:“他之前家暴我,所以就离婚了。”
带着浓浓的鼻音。
池牧听得整个人都痴呆了。
老奶奶以看禽兽的眼神盯着池牧,满满的嫌弃,本以为安安分分的一个男人,没想到会家暴。
戏还没停,阮楠希深吸一口气,楚楚可怜:“今天找我回来是想复婚。”
老奶奶听得一肚子气,跺脚,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池牧,对阮楠希说道:“你可别这么轻易原谅他,这种人得治治。”
“嗯,我也觉得是。”
池·负心家暴·牧的内心:麻烦别玷污我的名声。
老奶奶临走前,瞪了池牧一眼,嘴里骂着:“渣男。”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阮楠希抽出一张纸巾,拭去眼角的湿润,“没想到我的演技这么棒。”
被污蔑的当事人想骂人,却找不着言辞的能力。
嘴唇抿成一条线,握成拳头的手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阮楠希:“你!”
“你什么你,我给你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你应该感谢我。”
阮楠希来了一个标准的阮式撩发,洋洋自得。
池牧无奈地闭眼,捏眉心。
阮楠希想了想,提议:“要不我和你对戏?绝对能提高你的演技。”
“不用。”池牧疲于应付阮楠希,这个女人太难搞,比任何的难题都还要棘手。
“要的要的,来吧。”
阮楠希站起身,扫视一圈,没看到他的剧本,思索着他是不是将剧本放在了书房。
指着敞开大门的书房,“剧本在哪里?”
拒绝的话,池牧竟然有些开不了口,沉默着。
变相地承认剧本确实在书房里。
从小他的梦想便是成为一名演员,出演各种类型的角色,只是家里人一直都不同意他这个不成熟的想法。
因此,在走上这条路后,他便搬出来住。
独居成了习惯,只有一面大镜子陪他走到现在。
她是唯一一个人鼓励他,甚至愿意花时间陪他对戏的人。
此时,他不想对她说不。
阮楠希进书房找放置在书桌上的剧本。
找到剧本后,阮楠希随手翻了几页,前面的内容已经被他翻得皱巴巴,还有些许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