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界了(64)
季文暻眼尾睨了眼电视,“他也不喜欢姐姐那一款。”
“所以,”季文暻一字一顿地凝着她说:“你只看着我就好,其他的,别想。”
这......有点霸道。
但霸道到司涂心坎儿里了。
以前从来都是她挡在季文暻面前宣誓主权,没想到还能有被宣誓主权的那一天。
司涂心里平静下去的那点涟漪又开始荡漾了。
“你吃不吃草莓?”司涂手摸进碗里,放嘴里一个,又准备给他摸一个。
结果摸半天没摸着,低头一看,哪还有草莓了。
刚刚看综艺,乐呵着全让她吃了,最后一个叼在嘴里,草莓尖刚让她咬掉!
季文暻总共就吃了两个!
季文暻扫了眼空空的碗,笑出了声,像是没听明白,耳朵往她这凑了凑,“吃什么?”
司涂木着脸,捏着草莓叶,把草莓屁屁怼到他面前,“吃......草莓”。
这种时候,只要她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季文暻。
然而她大意了。
盯着季文暻视线如有实质地从她的眼游到她的唇,再到她手里那个草莓屁屁,然后偏了偏脸,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在她的注视下张开唇,一点一点含住了草莓屁屁和她的指尖。
司涂感觉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微抖。
可让她心思泛滥荡漾的是季文暻吃掉草莓在她耳侧低低的说了句:“司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司涂满足了,她感觉自己的指尖耳尖都是草莓味的。
第48章 . 48 倒是差点要了季文暻的命。……
司涂这几天一直在努力地讨好他, 季文暻感觉得到。
电视里少年团的孩子们在笑闹。
司涂在哄笑声里抬起身,伸手搂住季文暻的脖子。
季文暻扬起脸,一只胳膊搭在沙发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无边眼镜下的一双眼里好像在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他就那样任她推靠在沙发背上, 搭上的胳膊顺势滑下轻环住司涂的跪跨在沙发上的大腿。
电视里的热闹让司涂有一种鼓励她做更多的气氛。
受着这样的气氛, 她抬手, 拇指食指捏着眼镜中间, 将碍事的拿了下来。
季文暻扫了眼被她放置一旁的眼镜,没说话。
只一手用力,将司涂按坐在自己腿上,大手顺着腰向上轻轻抚过。司涂脊背像是通了电流,跟着他指尖的节奏挺直了身躯。
一开口, 声音都带了颤抖,“季文暻!”
司涂狠抽一口气,听到自己好似按捺不行被撩拨的气喘的声线,懊恼快速地咬住了下唇。
气氛缱绻,季文暻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他不回应司涂的那声喘叫,也不安抚她紧绷的腰。
他就坐在那, 像是一颗勾人的草莓,任君品尝的模样。但是想吃, 就得自己来摘。
自己摘就自己摘!
司涂舔了舔唇,双手托着季文暻的脸,低头靠近。
两唇即将相贴, 司涂突然偏脸向下,一口吮在了季文暻的脖子上。
有些用力地一下一下嘬着,跟他刚刚啯她指尖一样。
季文暻被迫微仰着头,呼吸逐渐加深, 抬手狠揉了把她的后颈,有些燥郁地问:“你到底为什么一和我接吻就呕吐?”
司涂没回答,或者说嘴没空,像是尝到了什么甜头,吮不够,她又开始用牙尖去挂磨着季文暻脆弱的脖子。
季文暻身上到底为什么这么甜?好甜,好像有草莓味。
司涂出神地想,勾出舌头尝了尝。
膝盖却被猛地拉开,原本两个人中间还有点空隙,这么一拉,司涂严丝合缝地和季文暻身子贴着身子。
腰上被用力揉了一把。
司涂僵直伸着的腰立马软下来。
但季文暻没停,又揉了一把。
揉的她承受不住,揉的她不小心溢出了声。
颤颤弱弱的一声,似嘤咛,似期许。
手被反剪在背后,司涂下巴被勾起。
心悸跳动的频率很快,和季文暻胸膛震动起伏相同。
司涂视线向下对上季文暻,看着他偏脸凑近她的脖颈。
她下意识微微扬起头,呼吸间她看不见季文暻的眼,只听到从下传来的一声“该我了”。
电视里少年团还在跟着提示卡做任务,里面有人又笑闹起来,队长大喊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季文暻感觉到司涂剧烈地一抖。
她摇摇头,双眼迷蒙,求饶道:“等一下!等一下季文暻!”
哪里能等一下。
等一下就要人命了。
季文暻哄着把人又捞回怀里,手摸到遥控器,按大了音量。
司涂有一种被偷看的羞耻。
羞耻到季文暻几次深呼吸让她放松。
最后司涂还是没放松,倒是差点要了季文暻的命。
*
年一过,杨爱文容光焕发回到赛尔,上岗第一件事就是把和章石松的合作提上日程,并印发了宣传册。
对于司涂不上班的行为她连问也没问。
季文暻年后又开始忙,许林的转型有了起色,人设包装和风格都要继续定向。几个元老级别的大腕儿他要挨个见面聊,毕竟到了他们的级别,就不是公司强加给他们工作而是看他们想接触什么了。
司涂没什么事,除了晚上“挂挡”不成外,白天呆的还挺轻松的,跟自己家一样,尤其那阳台。
她坐在高脚凳上,因为怕她硌得慌,季文暻买了块纯白色的羊皮羊毛垫。
大大的一张没有经过剪裁,不规则铺在凳子上,一边长长的垂着,司涂一脚蹬着凳子,羊毛软绒绒扫着她小腿,有点痒但舒服。
司涂抿了口红酒,不错地挑了下眉。
果然,季文暻的酒柜里都是宝贝。
两指托着和她脸差不多大的高脚杯,司涂意犹未尽地又喝了一口。
她回过两次家,怕门口全是白信封被季文暻发现,但意外的家门口很干净,什么也没有,她觉得和季文暻有关,可忐忑试探着问了两次,季文暻都闭口不谈。
只说没构成伤害没法报警,只能给警告。
这倒合了司涂的心意,她不想把这事闹大闹到季文暻看出破绽。
在家绕了一圈,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带,只把画具搬了过来。
林林总总也不少,虽说可以买新的,但她还是念旧,用惯的总比新的好。画笔、颜料、画布此时被她用来装填阳台。
像是一个小型工作室,花瓶里是一捧粉紫色绣球花。
司涂放下酒杯,手指摸过大小不一的画笔上,找了个干净点的,卷着发尾绕了几圈然后一别。
然后继续对着画布发呆
画什么呢。
季文暻的生日快到了,之前季文暻问了,什么时候能给他画幅画。
但其实,司涂进了东白后就再没画过人像,因为会想到在喷泉池边一坐坐一天还被刁难欺负的日子。
没有任何希望光亮的日子。
那该画什么呢。
司涂抬眼看向画布,思忖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风格,手摸向身旁方桌上的高脚杯,却不小心伸进了杯里。
食指沾湿红酒时,她双眼一亮。
有了!
司涂就着食指上的红酒,想也没想涂在了雪白画纸上。
指尖不断在画布上涂抹勾勒,直到上面出现一个酒红色的侧脸,阴影被红酒铺满,带着香醇的酒香味道。
司涂把调色板放在膝盖上,两腿分开,左脚蹬着高脚凳的横梁,右手指缝习惯性地夹了两个不同型号的画笔。
两天后,章石松的画展开启,本人还到了现场,和杨爱文的握手照上了热搜。
与此同时,两人也上了外网热搜。
因为一个不知名的画评人愤怒指出赛尔馆里画廊主位上的冰川烈焰是抄袭之作。
下面还带了章石松和杨爱文的握手照和冰川烈焰。
这人名叫奈登。
名声在画评界不算大,但他指责的可是章石松老师。
国内网友笑骂现在外国人都会蹭热度了,再加上一些画家对画评人本身就带有一些不信任,于是战况慢慢升级,从两人的对峙变成了两个圈子的对峙。
章石松一天后,才姗姗来迟通过助理向外界表达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不认同不可能不盲从。
三“不”九字全面否定了奈登。
因为他坚信,奈登碰不上四年前喷泉池边落魄的司涂,奈登也不可能遇见现在远在国内的司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