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豆撩成了我的粉+番外(20)

谢紫贤说:“这个字,我认识!”

Biangbiang面的“biang”!

夏禹有点诧异,本来还想给她介绍的,眼下多少有点失落,“你怎么认识的呢?你来过这儿吗?”

“没有,其实除了枫江市,还有上回回老家,我几乎没去过别的地方。”

“那你怎么认识的?这个字好像就只有这里会用。”

“查字典的时候见过啊。你是不知道,我能把新华字典背下来。”

夏禹诧异,“背它干嘛?”

“就是,背了,查的多了,就背下来啦。我认识的每一个字,都是查字典学的。”

Biangbiang面,那味道真是Biangbiang的!

在山西,吃了有名的面食,也一定得去拜拜菩萨。

禅茶一味,夏禹和谢紫贤在寺院里喝了一盏茶。离开前,刚好是慧让大师每日参禅的时间。

有一只身穿袈裟、安静打坐的猫咪,看上去年纪不轻了,它的眼睛眯着,打坐在慧让大师的身边,一动不动,像是参得懂禅,礼得明佛理,让人肃然起敬。

慧让大师告诉他们,这只猫是他捡来的,治好了它的腿伤以后,给它找了人家收养,可猫咪连续三次从不同的人家跑回了寺庙里。有一次,慧让大师起夜,就看到猫咪在佛堂打坐,虔诚的样子,倒像是一位得道的高人。

此后,猫咪就留在了寺庙里,跟慧让大师一起,长伴青灯古佛。

“一只猫竟然比人明理。”下山时,夏禹感叹。

谢紫贤不愧商人,“人还是要回归入世的,出世是为了入世,入世却不是为了出世。”

“谁说的?”

“黄叔叔说过,人不能只是参悟大道理,却什么都不做啊。那样懂得的道理,多半都会一入世就消失,只有自己经历的,感悟的,才会留在心里,他说,这叫‘心法’。”

夏禹说:“那咱们要不要去个远一点的地方?”

“哪个地方?”

唐三藏取经怎么走?

往西!

**

馕这个东西吧,无论是样子,还是口感,都跟锅饼很像。

那人最喜欢给我做锅饼吃,在五岁之前的记忆里,还是人间最美味的食物。

哎,再也吃不到了。

夏禹的话突然打断她的思绪,“到了这儿想吃什么?”

“最想吃的就是烤羊肉串,想起小时候看陈佩斯的小品,他也没有拿着真东西,就这么假装吃,那种表演挺难的吧?”

“得相信,是挺难。”

“你也会吗?”

夏禹有点警惕,“会什么?给你表演吃羊肉串?谢紫贤,你不要太过分了!”

谢紫贤被逗笑了,在他面前,笑点不是低,是没底线的低,“我怎么会这么没分寸呢?我是想,你看,那边有一大块空地,多像你喜欢的武侠小说啊,我都是后来才看的那些书,不过都没看完,太忙了,但我记得,有一个叫华山论剑,那咱们今天就来个天山论剑吧!”

夏禹简直不可置信,“干嘛啊?你还要跟我打一架啊?”

谢紫贤看到路边有卖玩具的小摊子,买了些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拉着夏禹去了那片空地,比划着打了起来。

夏禹有点不知所措,这……几岁了?但他看到谢紫贤玩儿得忘乎所以,才突然意识到,是啊,她从来没有童年。

好好配合!发挥影帝水准,表演江湖决战!

如果这样能为她补上一段童年,再幼稚都可以!

打累了,席地而坐,遥望炊烟。

“夏禹,你看,生活多好啊,越简单越好,随时都可以吃到想吃的东西,不用挨饿,没有疾病,亲人之间,不会离散。”

**

回枫江之前,他们绕道去了广州,到酒楼里,跟老人们拼桌,喝个早茶,无限续杯。

她在想,夏禹曾经是那么高高在上,她此生望尘莫及的人,现在就坐在她的身边,命运有时无常得可怕,有时又充满希冀,“心法”,到现在都没有参透。

他在想,那件事,该做个了断了,可是,还想跟眼前这个人多相处一些时候,能多一个月,是一个月,能多一天,是一天……

人跟人的感情会不会也像喝茶一样?越来越淡?最后,自然而然地彼此疏远,分离,再也不见。很多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吗?一生,在某一次分别之后,便成永恒。

旅行是一路的相伴,快到家了反而要面对分离,两个人都看出彼此心事重重。

没有承诺,没有安慰,懂或不懂,不在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PS:biangbiang面,起源陕西,具体是哪个字,实在打不出,读者大大自行查找哈~

☆、有我

“如果我不能认同我自己,我绝不把自己给你。”

“谢紫贤。”

夏禹在梦里反反复复念着这句话、这个名字……

他醒来,看着镜子里的人,额头的冷汗还一滴滴挂在那里。

这是想给自己来一次脱胎换骨吗?

自从认识了那个人,那么多年建立起来的顽石之心被融化了,产生了一种想要原谅一切、跟世间万物和解的愿力……

现在,因为那个人,又想把自己的过去重新规整一边,就像一个旅行多年的僧侣,沾染了一身尘世污浊,在某个理想圣地,想要沐浴一新。

但是,沐浴,就会一新吗?

万一过去的事,再次被掀起来,所得到的结果,依旧如斯不堪,甚至,更加不堪,又当如何?

我还能面对她吗?

那样的我,即便留她在身边,还有足够的自信去保护她吗?

怕!

怕极了!

她或许不在乎,甚至会为此更加靠近我,安慰我。毕竟,上一次,我在那样的绝境里,生死边缘、千夫所指、甚至可能被认定为杀人犯的时候,是她把我带回了家——那时候,我竟还那样误会她……

我错了。

我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她正独自在那个亡魂的对面,一个人,为我寻找证据,想向全世界证明我的清白,而她的信念不知由何而起,就像是一种无条件的对我的笃信。

作为一个陌生人,她相信我。

单枪匹马,为我!

怎么回报?

一个床垫?一碗面?一枚胸针?

这些,都不够。

我觉得,不够!

**

“一上午了,鱼也不上钩,你说是不是这里根本没有鱼啊?”夏立新还是坐得住的,只是看着本想带它满载而归的水桶里,到现在日上三竿了,里面连条活物都还没有,很是焦躁。

第一次在儿子面前露一手,讲了一上午如何才能叫鱼上钩的经验道理,结果,一败涂地……

没面子!

其实,夏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就算这会儿夏立新去买几条鱼回来,放到桶里谎称收获颇丰,夏禹也只会拍手称赞,绝不会发觉他弄虚作假。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夏立新想到就要说到,“夏禹,你没事儿吧?还是跟我一起钓鱼不高兴啊?”

夏禹就像是鼓足了万分巨大的勇气,“我想问你件事儿,当年那个女人,你还记得吗?怎么找她?”

夏立新先是一愣,“谁?”

夏禹似乎难以启齿,“我十五岁那年……”

夏立新还是心疼夏禹的,他立刻接过话来,好让夏禹不再为难自己,“夏禹,当时我……当时你还小,那些事儿,都是我的错,你把它忘了吧。”

夏禹摇摇头,不仅没听劝,倒是更执着了,“你还记不记得她?能不能找到她?”

此时此刻的夏禹,脸上期许的表情,就像是,从地狱里伸出一只手,希望岸上的这个人,拉他一把。

夏立新才知道那件事给夏禹竟留下了十几年的阴影,“她那时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夏禹说:“我醒了之后,只是看到她穿着很少的衣服,我胳膊上有个针孔,全身没力气。就是因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我经常做噩梦。”

夏立新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是他把自己在世唯一的亲人,他的夏禹,推到了那样的境地,“当时,到底是哪个鬼迷了我的心窍呦?!可是,我,我没有办法啊,那个女人给我的钱,刚好够我还债,否则那些债主,要杀人啊……”

夏禹冷静,冷漠,语气近乎偏执,“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还知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她?你不要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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