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忍(29)
陆相思愣了下,问:“你希望的黏人, 是怎么样的?”
梁裕白脸上没什么表情:“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陆相思在他喉结处吻了下,保证:“我们每天都见面。”
梁裕白摇头:“不够。”
她困惑。
他提醒道,“晚上,你的保证是假的。”
他的视线往下。
她的领口不知何时被他拉扯,露出高耸的连绵雪山。
她连忙整理着衣服, “晚上不行, 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你,”他面色平静,又重复了遍,“我答应过你, 不会进一步。”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听上去,是理智冷静的。
“但我也敢保证,”他眸色暗沉,“到了那天,我一定不会心软。”
我会让你毫无反抗之力。
让你无处可逃。
你的眼泪是盛大欢愉的开场。
而我会让这场欢愉,开始于暗夜,终结于白昼。
没有人能够改变。
就连你也无法令我心软。
隐忍着的贪欲。
总有毁灭的一天。
-
梁裕白和陆相思离开休息室,回到球场。
比赛已近尾声,不到十分钟。
两所学校学生会友谊赛正式结束。
谁输谁赢,从两边队员的状态可以看出。
但他们都没往那边看。
不重要。
根本不值得他们在乎。
已经是吃饭的时间点。
梁裕白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陆相思说:“去食堂吧。”
梁裕白没什么意见,只说,“吃完饭,陪我去买支手机。”
学校附近的商业街里就有手机店。
梁裕白原本的手机是黑色的,为了更好区分,陆相思给他挑了支墨绿色的。
设置密码时,梁裕白问她:“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陆相思下意识答:“圣诞节,我妈妈总说,我是上天送她的惊喜。怎么了?”
他说:“没事。”
然后把数字输进去。
她看到,是她的出生年月日。
她总是会被这些轻而易举的细节触碰到。
陆相思:“那你这只手机,就不静音了吗?”
梁裕白应了声,“不静音。”
她问:“晚上呢?”
得到的仍然是肯定回答。
室外凉风习习,落叶簌簌作响,飘落在地。
陆相思踩着落叶,问他:“你什么时候生日?”
梁裕白答:“还早。”
她穷追不舍:“你说呀。”
他把时间告诉她。
“七月呀,”她想了想,“那只能等到明年暑假再给你过生日了。”
梁裕白的记忆里,不存在过生日这样的事情。
在常人眼里最值得开心的生日,他却是最厌恶的。
对着蛋糕许愿。
愿望实现,简直是无稽之谈。
愿望从不靠蛋糕实现。
而他从未有过愿望。
他没有想得到的东西,因为任何一样东西,他都唾手可得。
但怀里的人,对生日是期待的。
玫瑰在温室里娇艳欲滴地成长。
他也成为了悉心照顾这朵玫瑰的人。
梁裕白仔细算了下:“再过一个半月,就是你生日了。”
陆相思眉眼弯成月牙形,点头。
他问:“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她眨眨眼,“生日礼物不能提前说,这样才有惊喜。”
他想不到什么才是惊喜。
和他做一天一夜,会是惊喜吗?
对他而言。
是的。
但如果是她。
她可能只剩下惊。
手机店这条商业街出口是条岔路。
往左通往宜宁大学,往右则是南城大学。
陆相思纠结片刻,说:“我下午没课,你呢?”
梁裕白:“有课。”
她失落地低下头,“那……”
他看了眼时间,“两点才上课,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两个小时。”
陆相思露出惊喜表情。
梁裕白的神色算不上太好,眉头微皱,眼睑处有片青色:“我昨晚没有睡好,所以待会,陪我睡个午觉?”
她的步伐先一步声音做回答。
直到进到小区,她才问:“昨晚失眠了,为什么?”
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有阴翳。
陆相思反应过来,指着自己,“我吗?”
梁裕白:“嗯。”
她定定地看着他,“我没干什么呀。”
他说:“你昨晚,亲我了。”
想到昨晚在宿舍楼下,可能是黑夜给了她无数的勇气,要不然,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来?
可是,“亲你还不好吗?”
她有些茫然。
梁裕白:“很好。”
她松了口气。
他不急不缓地说,“所以我昨晚,一直在回味。”
陆相思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好在已经到家。
她用指纹,轻车熟路地解锁。
门锁上。
背后一重。
梁裕白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颈,说话喘息离她极尽,“很困。”
陆相思偏过头。
他的唇畔近在咫尺。
她不自主地放柔声音,“我陪你睡觉。”
又怕他想歪,连忙补充,“就是单纯的,盖棉被,纯睡觉。”
梁裕白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到她起伏的胸口,眉头微皱,过几秒后,用极为勉强的语气说,“我接受。”
他深吸一口气,
“也只能接受。”
第24章 . 难忍 相思男朋友
陆相思的目光游移。
窗帘紧闭的房间, 黑暗吸附视线,她看不到任何。
只能感觉到,被子底下盖着的,除了她以外, 还有梁裕白。
但他睡相像是经过严格教育似的。
就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大概十分钟。
他都没翻身。
她睁眼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冷不防他声音响起, “睡不着?”
陆相思诧异:“你不是睡着了吗?”
梁裕白:“没。”
她转到他那侧, 漆黑一笔勾勒出他的轮廓,如山峦般:“你不是很困吗?”
他也侧过身,山峦连绵起伏,“或许吧。”
为什么要加个吧。
是因为他也处于两难境地。
一面,是原则与理智。
另一面, 是否定与沦陷。
他否定了自己曾说的话, 沦陷在温香软玉中,哪怕他根本没感受到她的温软。
但她存在的本身,就已令他神魂颠倒。
陆相思在暗室里伸手,依靠直觉向他靠近。
再一点。
再近一点。
快要抓到他的时候, 被他先一步抓住。
他抓住了。
他的心猿意马。
所以比起白昼,他更喜欢黑暗。
阒寂漆黑的环境里,贪婪的欲念也变得凉薄,不需要刻意隐藏,也不需要竭力收敛。夜晚, 本就应该用来放纵欢愉。
伸手一拉。
陆相思被拖入他怀里。
鼻尖相抵, 极近的距离,她看清他眼里薄薄的欲色。
他呼吸减重:“你未免,太相信我了。”
陆相思有些慌张,“相信你, 不好吗?”
玫瑰握在手心。
是痛苦带来的快感,亦或者是,拥有的满足。
嗜血的快乐,永远都是她带给他的。
玫瑰吻过爱情。
梁裕白舔过她的唇,“很好。”
陆相思小声呜咽地叫他的名字,“梁裕白。”
嗓音里有着微末鼻音。
像是在哭。
梁裕白分神的想。
她哭起来,真的勾起了他无尽的贪欲。
她的喘息渡入他的口腔里。
掌控着他的呼吸。
玫瑰的刺,伸入骨髓。
他整个人都被掌控着。
不久,陆相思的声音支离破碎,“哥哥……”
是求饶。
也是警告。
是水泥糊住他的喉咙。
唯一的活下去的办法,就是短暂地,放过她。
梁裕白确实也放过她了。
他松开她的嘴,她倒在他的怀里,眼神带着沉迷的媚色。眼波荡漾着其他色彩,而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难忍的呻.吟声。
退让,永远都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梁老爷子曾告诉过他。
要想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你必须要学会的,就是无情和刻薄。
他学以致用。
而她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接受他的好,也一并承受了他的坏。
他的手代替她身上的衣服,包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