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番外(41)

“我没事,你回去吧。”姜茂示意车位。

赵平壤看她,“你也回去吧。”

姜茂站在一侧,示意他先出车,赵平壤刚上去发动着车,一辆轿跑经过,对方降下车窗喊道:“茂茂。”

“舅妈!”

“致容姐,子杰。”

“这么晚了准备出去?”詹致容问。

“我是刚回来。”姜茂本能地撒了谎。

“我朋友喝了点酒,我也是刚送她回来。”詹致容笑道。

俩人寒暄了两句,詹致容说:“今天太晚了,改天我过来拜访伯父伯母,”说完朝后排的儿子说:“子杰,跟你舅妈拜拜。”

“舅妈,拜拜。”

“拜拜。”姜茂看着车子离开。随后回头朝车位看,赵平壤早就离开了。

她回了家,有点累,情绪上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大起大落了。

*

一直到葛洲坝生日当天,赵平壤才想起买礼物,他问姜茂买的什么礼物,自己这几天忙,没有准备。

姜茂犹豫了会回他:我多买了一对耳钉,晚上见面给你。”

“好。”赵平壤发了句。

“我送她了一对鼻环。”姜茂回。

“哦,我对这些不懂。我要不要再买一束花?”

”随便。”姜茂回他。

半天不见赵平壤回,她又发:“异性过生送花要注意,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解。”

“好,我不送花了。”赵平壤回。

“我没有不让你送,是提醒你注意。”姜茂回他。

“那我订个生日蛋糕吧。送耳钉也不合适。”赵平壤回。

“随便。”姜茂发完就丢了手机,坐在梳妆台前上妆。妆好,又在鼻子和嘴唇上夹了环,挑了件真丝吊带,一条烟灰色西装直筒裤,出了卧室去洗手。

姜豫安正要上班,看见她这副打扮,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说她穿成这样成何体统,非要她回房间换回来。

姜茂才不换,拿着睫毛膏刷睫毛。

“你这样子不许出门。”姜豫安去搬了易妁秋过来。说她把鼻子和嘴巴都打了洞。

易妁秋倒也没说别的,只是问了句:“你不冷?”

“我爸大惊小怪,我出门还要穿外套。”

易妁秋看她,“你今天有约?”

姜茂点头,“葛洲坝生日。”

“你可不许去酒吧,我晚上去接你,”姜豫安说:“酒吧里很乱……”

“爸,你该迟到了。”姜茂好心提醒他。

姜豫安匆匆忙忙地出了门,嘴里还交待她晚上十点必须回家。

“你也要注意点。”易妁秋点了句。

“注意什么?”姜茂看她。

“注意点言行,你同致和还没退婚。”易妁秋缓缓地说。

姜茂出家门的时候看了眼手机,赵平壤发了几个蛋糕图片给她,让她帮忙选一款。姜茂嫌土,自己选了一款冰激凌蛋糕发给他,让他照着下订单。

赵平壤下完单直接发群里,@了葛洲坝,蛋糕他已经定好了。发完正准备忙,来了一位客户,对方是做灯具照明的,说是姜茂介绍来的,下午要往邯郸发一批货。

赵平壤笑了笑,给姜茂发了一颗红色的爱心。姜茂回他一个问号,赵平壤没再回。他和姜茂有一个共通点,从不拒绝他人诚恳的善意。易妁秋在小时候教过他们,大方地接受善意,然后把它传递下去。

中午吃完饭去了附近烟酒行,买了两条烟,出来又买了两袋水果。办公室的桌子上从不缺烟,也从不缺水果,这些都是给同事备下的。他们干的都是体力活,烟瘾也大。

货运部的同事跟赵平壤特别一心,只要去客户那拉货,都是一件件地清点,货上极少出错。犯懒也会犯,但分得清轻重缓急。别的发货部丢货是家常便饭,这在赵平壤的发货部是少见的。

下午赵平壤提前下班,他先去理发店剪头发,发型师推荐他短寸,说他五官很立体,非常适合卡尺头。

赵平壤决定尝试一下。

第29章 绅士的品格

葛洲坝约的酒吧临江,晚上坐在天台上吹风很舒服。姜茂来得早,六点就和她吃了料理,随后才过来酒吧。本来约的一起吃晚饭,赵平壤说临时急事,走不开,让她们先吃。

葛洲坝窝在藤椅里,发着微信说:“让我来问问,老赵为何姗姗来迟。”

姜茂望着江面上的船,事不关己地喝酒。

葛洲坝猛然起身,朝着天台护栏下挥手,“老赵,这呢,上天台,”接着坐回来说:“真是笨死了,他说一直在酒吧里找我们。”

“你怎么不跟他说清?”姜茂问。

“我说了啊,酒吧里的天……”说着止了音,望着楼梯口。

赵平壤拎了一个蛋糕过来,坐下道:“生日快乐。”

“你临时的急事就是去给头发做造型?”葛洲坝不可思议。

姜茂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

赵平壤摸了摸头发,看了眼姜茂,不太自然地说:“发型师推荐我的,说我五官立体……”

“好看!我都没敢认,非常……”葛洲坝斟酌着措词,碰了碰姜茂说:“你来说。”

姜茂打量他,喝了口酒说:“荷尔蒙。”

葛洲坝打了个响指,一语中的。随即把单子推给他,“你看喝什么?”

赵平壤选了半天,点了杯果汁。

……

“你自身气质跟这发型违和。贝克汉姆卡尺头好看,你降不住。”姜茂随口道。

“是有点违和,尤其是你喝果汁的时候。”葛洲坝附和。

“降不住是什么意思?”赵平壤看她。

“你身上的爷们儿是普通男人的爷们儿,不是刻意……”姜茂问:“你修眉毛了?”

“诶我天,你也太……”葛洲坝难以置信,“太精致了。”

“做造型送的修眉。”赵平壤淡淡地说完,不动声色地把果汁换成了啤酒。他是考虑到要送她们,才点了杯果汁。既然她这么肤浅,自己喝啤酒好了。

姜茂看了眼他的小动作,问道:“做个造型多少钱?”

赵平壤装作没听见。

楼下的舞池音乐声很大,葛洲坝随着节奏摇摆,看了看赵平壤,禁不住用兰花指戳了他一下,“真男人。”说完看见了桌熟人,拿着酒过去打招呼。

姜茂喝喝酒,看看他。赵平壤也以沉默应对,完全没有说话的打算。

姜茂先问:“诶,你剪头花了多少钱?”

“五百。”赵平壤勉强回了句。

“五百?最多三十块。你是不是傻?”姜茂看他。

赵平壤喝着酒,不做声。他充了五百的会员卡,每次剪发能五折。

姜茂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明知故问道:“怎么不说话?”

“不想说。”

“不说拉倒,稀罕跟你说。”

“肤浅。”赵平壤说了句。

“什么?”

“我说你肤浅。”赵平壤看她。

姜茂脱了外套扔他脸上,看看露在真丝吊带外面的皮肤,朝他道:“我确实皮肤很浅。”说完下去舞池跳舞。

赵平壤也跟着她下去,就围着她身边跳。姜茂换换位置,他就紧随过去,姜茂换换位置,他就紧随过去。

姜茂被震得头晕,身上也出了汗,顺着消防门就出去换气。赵平壤牛皮糖似的跟出来。

姜茂反靠着门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赵平壤看她,“我想跟。”

“你不是不跟我说话?”

“我想说。”

“无赖。”姜茂看着他轻骂了句。

赵平壤靠近她,手指在她肩膀上一抚,“你出汗了。”

姜茂偏过头,不理他。

赵平壤手指勾起她肩带,往里深深地看了眼。

姜茂脑海一片空白,心理防线崩塌,只能够用力地瞪他,好显示出自己有反抗。

赵平壤大概看出了她好欺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深V领的吊带看。无意识地俯身,嘴巴噙住她滑落的肩带,往肩上提。

做完这一切他惊觉孟浪,和姜茂并靠在消防门上喘·息,过了会侧脸看看她,满头汗地问:“你要不要看回来?”

姜茂看出了他的紧张,反守为攻地说:“好啊,反正我不能吃亏。”说完手指同样勾起他的内裤沿,倾着身子,也往里深深地看了眼。

赵平壤盯着她表情,“你脸红什么?”

姜茂嘴硬,“这么暗,你怎么知道我脸红?”

“我能听见,我听见你说话有颤音。”赵平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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